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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很害怕皇帝。”她覺得有些奇怪,那不是敬畏,而是恐懼。
“埃勃拉皇帝對地位階級很重視,不,不能說重視,怎麼說呢,已經到了一種神級的境界。”
“什麼意思?”她蹙眉,預感奧利接下來說得絕不會是她喜歡聽到的。
“聽說在埃勃拉,任何平民或官員如果沒有皇帝的命令抬頭看他,下場就是死!!”
“你的意思是看他一眼就是死罪!”她驚喘,他以為自己是鑲金的嗎?
“是,曾經有個商人在他路過得時候抬眼看他,結果被剝了皮,掛在城樓上。”
“什麼!!”簡直駭人聽聞。
“我聽說埃勃拉皇帝長得很俊美,簡直像是天神。”麗莎湊了過來,小聲地說道。
“天神!?他的行為可不像神,倒像是惡魔!”阿爾緹妮斯嗤之以鼻道,眼裡是嫌惡,怪不得,那些平民和商人個個抖成那樣,腦袋都快按到土裡了。
殘忍,簡直是殘忍地髮指。
“小姐,你好像很生氣。”麗莎見到她額頭上冒出一根青筋。
“生氣!?是憤怒才對!”她壓下心裡的不平,揮舞著握緊的拳頭,“他真以為自己是神嗎?不可褻瀆嗎?”
聽聞,四人相視而笑,這個世界大概只有她才會如此說,想想米特,再想想赫梯的奴隸,就會明白。
三年來,她身兼米特女王和赫梯皇妃的身份,極力弘揚**和平等,甚至為了提高奴隸的生活品質,不止一次和赫梯元老院爭吵,氣得元老院的官員差點吐血身亡,就連皇帝陛下也被她趕到議事殿孤枕難眠了半個多月。
作為母親,她將才兩歲大的兩位皇子,送到了平民那裡寄養半年,挑選的還是貧苦人家,甚至不許任何人伺候,為得就是消弭他們身為皇子的優越感,她時刻叮嚀他們的就是平等二字,她的所做所為驚駭於皇室,但沒人敢反駁她,因為她總有辦法讓他們妥協,而民眾是壓倒性的支援,她的地位在赫梯人民眼裡等同於皇帝,不僅敬愛,而且誓死效忠。
他們也為跟隨她,而感到自豪無比。
“您別生氣了!”看她激動地模樣,麗莎柔聲勸道。
她冷哼道,“我沒有生氣。”她別過頭,繼續看向外面,頭頂卻開始冒煙,雙眼冒火地瞪著遠處的車輦,恨不得能瞪出一個窟窿。
坐在車輦上的埃勃拉皇帝——魯納斯-尤利三世,猛然間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他下意識的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但他很真切的感受到了,眯起雙眼,他揮手示意車輦停下,然後撩開輕紗,一張俊美得連女人都要嫉妒的容顏就這麼突然地暴露在空氣中。
這讓視力為2。0的阿爾緹妮斯張大了嘴,呈現完美的O形,那是一張美豔的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臉,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眼睛,狹長而魔魅,光是輕輕一瞥就能顛倒眾生,在看到這雙妖冶的金眸時,連她都有些沉淪了。
但一想到他的惡性,她合上嘴,唾棄道,“暴殄天物!!”
魯納斯-尤利三世走下車輦,感性的薄唇輕抿,豔紅色的頭髮隨風輕舞,像極了一團正熊熊燃燒的火焰,他修長的身體包裹著一襲金色的馬甲衫裙,烈日之下,宛如太陽之神,但卻無陽光的熱度,有的只有冰徹入骨的寒氣。
頓時抽氣聲此起彼伏,慌忙間侍衛群趕緊下跪,莫不敢抬頭視之,一時間唯獨他鶴立雞群,他睥睨著下跪的眾人,魔魅的金眸掠過一絲寒光,周身散發著陰冷氣息更甚,將他的美瞬間惡魔化。
他轉身看向後方,銳利的視線搜尋著,他感覺得到有人在看他,而且是肆無忌憚,其中更夾雜著某種怒氣。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一種叫人驚懼的神色在臉上爆發開來,眼神掃向街道,入目的都是俯首跪地的平民和商人,沒有一個敢抬眼看他,不禁感到疑惑。
是他的錯覺嗎?
“陛下!”一旁的將軍跪跪爬了過來,垂首說道,“陛下,宴會已經準備好了。”
魯納斯沒有說話,視線依然停留在街道上,“不急。”簡短的一句話,森冷地彷彿能把空氣凝結。
“是!”將軍又爬跪著退了下去,低垂的首始終沒有抬起。
魯納斯-尤利三世突然嘴角噙著一抹殘笑,既然找不到,那就給對方一個警告,“拉爾!”
剛才退下去的將軍反射性的抬頭,對上一雙金眸,那眸中滑過一道亮光,下一刻他慘白了臉,身體像是嚇得僵硬了,磕頭求饒都做不到,只能驚懼的喊道,“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