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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
薩魯看著沉入睡夢中的她,手指輕輕滑過她柔美的臉頰,燭光下,銀色髮絲猶如瑩亮的白紗,將她烘托得猶如下凡的女神,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螓首娥眉,他無法找到更美麗的詞語來形容她,她的一顰一笑都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的心。
夢迴午夜,他都按耐不住想要擁抱她,卻又害怕看到她眼裡的拒絕,只能像個小偷似的趁她熟睡時一親芳澤,貪婪地嗅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在漫漫長夜裡回味很久。
有時他嫉妒她可以睡得如此的香甜,而他只能睜著眼睛忍受慾望的折磨,苦不堪言,連喘氣都不敢大聲,生怕吵醒她。
白天,她總是躲避他,讓他不敢妄動,怕她生氣,怕她拒絕,更害怕她的疏離。
何時她才可以真正明白他的心。
他悵然一嘆,大手緩緩下移,輕柔的摩挲著她隆起的肚子,這裡有一個小生命,是隻屬於他和她的。
即將為人父的驕傲悠然而生,令他暫時忘卻了愛情的痛苦,大手來回的撫摸著,感受著那份激動和喜悅,手掌下清晰傳來細微的蠕動,他滿足的笑著,他從未在她清醒的時候如此近距離接近過孩子,即使渴望也只是看幾眼,盡力表現出平常心,不讓自己太激動,也深怕太過渴望而唐突她,這個孩子是他傷害她的證據,卻也是能夠留下她的希望,他不能夠表現得太在意,不能讓它成為交換她離開的條件。
過了許久,他才滿意的移開雙手,俯身輕吻著,不知道是不是裡面的小東西感覺到了,它非常使力的蹬了一腳。
他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圓滾滾的肚皮。
她也忍不住哀叫出聲,“小東西,又踢我。”
時間就此停止,視線相對,兩人同時尷尬互望著彼此,空氣也似乎焦灼了。
薩魯首先回過神,佯裝鎮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他在心底責怪自己太過專注了,竟沒發現她其實已經醒了。
阿爾緹妮斯臉頰染上一層紅暈,知道他發現了,“什麼啊,它踢痛我了。”意思就是說,她是被踢醒的。
很顯然,他不信,午睡的時候,小傢伙動得也很厲害,也沒見她那麼快醒過來。
她撫著肚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肚子裡的小傢伙可不管大人之間緊張的氣氛,又使力一蹬。
“痛!”她哀叫,為了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她還故意叫得很誇張。
見她蹙眉喊痛,似乎很嚴重,他的臉刷地一白,大手不管不顧的撫上她的肚子,“你很痛嗎?要不要緊?我去叫卡布斯過來。”他快速翻身下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襬,“沒事,過一會就好了,胎動而已。”
“真的?”他不放心的問,大手又攀上了她圓鼓鼓的肚皮,裡面似乎真的安靜了。
“嗯!”她點頭。
他放下高懸的心,取過枕榻墊在她背後,好讓她坐的舒服點。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尷尬,誰也沒開口,倒是他的大手依舊緊貼在她的肚子上。
阿爾緹妮斯深感氣氛得壓抑,不由得輕咳了幾聲,“你半夜裡不睡覺,就是為了摸我的肚子。”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嘛,承認自己裝睡嘛。
他眯起雙眼,果然,她早就醒了,頓時熱氣往頭頂上衝去,兩頰微紅,“我只是想替你蓋被子。”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她愣了一下,噗哧笑出聲,哪來的被子,為了貪圖涼快,這幾天睡覺她都沒蓋被子。
聽到她笑聲,他才驚覺自己連理由都不會編,耳根瞬間泛紅,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別笑!!”
她卻笑得更大聲,他一直都是冷靜自傲的皇帝,狂妄、霸道、冷酷一直都是他的代名詞,曾經何時有看到過他這副窘樣。
他懊惱地退到床邊,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沮喪,帝王的威信一朝盡散,現下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對於一個半夜起來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她會怎麼想?他不敢看她,害怕看到她眼中的厭惡。
他黯然神傷的表情,令她心中有絲不捨,看得出,他很愛這個孩子,她不該因為不能愛他,而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如果你下次想要摸寶寶,隨時都可以。”
他停住腳步,身子一震,沒有回頭,因為狂喜而顫動著身體。
“現在也可以嗎?”他嘶啞的問道,有著期盼,這是他從不敢奢望的。
“可以啊。”他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