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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已散佚不可考,疑似有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之語。
縣中無名生員以詩譏道:君王尚與民同休,大人卻在北城樓。美人同憑闌干立,月照關防遍錦綢。恣意高齊下視,笑指遊人若蟻螻。(原創詩詞嚴禁穿越者抄襲
先祖則評曰:彼輩專會濫逞口舌,只為羨慕嫉妒恨爾,小書生本性,雖千百年亦如是,其實恨不能取吾而代也”
――以上摘自李佑後人筆記。
過完元宵節慶,李推官回到府城。恰好趙二老爺題寫的楹聯製作完畢,掛在了他的推官廳。上聯為:法令導萬民,以律繩人;下聯為:刑罰禁以正誅邪。
王同知觀之道:“戾氣太甚。”
接下數日,李推官宵衣旰食,清理積案,官上任做點除舊弊的樣也是人之常情。也是這段時間正逢春節期間,案几乎沒有,其他政務少,李推官得以專心處理積存的舊案。
其實推官廳裡的案大都是縣裡報上來需複核的,處理起來想省事真能省事的――編幾條看法批個同意即可,不過李佑多少還是勘驗了一番。
到月底時,積案為之一空,同時滯留犯人該放的放該轉的轉,正好蘇州織造局來要幾個苦役,又把黎道士等幾個判了徒刑的人犯罰到織造局做苦役。頓時府衙獄情大治,倒也博得了幾聲李青天之類的叫好。
這裡要說明一下,徒刑三年之類的刑罰並非是關大牢裡三年,國朝沒有坐牢算刑罰的說法。徒刑其實就是罰犯人作苦役去,多是鹽場、礦山之類地方,也有投邊充軍的。
這日,李佑閒坐無事,起身踱步出廳。
推官廳和府衙大堂、吏戶禮兵刑工六房相鄰而居,大部分小吏都在這個院落裡辦公。李推官出來巡視,所到之處,小吏無不噤聲垂手而立,積威之下未有敢稍有輕慢者。
此時有門上前道:“稟告推官老爺,有個從虛江來的黃老爺要拜見你。”
這黃老爺不是別人,正是陳大人身邊的黃師爺。本來他當初打算和陳大人分手,憑著舉人功名去謀一任知縣當。畢竟他只是受陳家長輩所託,來給官場手陳英禎當幕僚的。
上個月他看陳大人做官日漸成熟,又有可能去京師在六部升個員外郎的官職――這種官就不需要幕僚了。於是黃先生萌生去意,要去遠方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誰料陳大人居然一躍而為巡道官,而且還是個上頭沒有按察使的巡道官,本來去意已決黃先生便迅速回心轉意,繼續給陳巡道當幕友師爺。懂官場的都知道,這個幕僚位置可比知縣舒服多了。
對於黃先生的回心轉意,李佑當然是熱烈歡迎。若陳大人身邊真換個人,那不定是怎樣的情況。面對未知的可能,還是黃先生比較親切,畢竟是一起分過贓和一起嫖過娼的鐵交情。
李佑迎至儀門,見禮道:“黃先生有失遠迎了。”以前李佑都是尊稱黃老先生的,如今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自然而然把這個老字去掉了。
黃先生還禮道:“幾日不見,李大人有風範了。”
李佑便請黃先生去推官廳後堂喝茶。
“我所來有二事。”黃師爺與李佑之間用不著寒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一是為陳巡道在蘇州府的官署。”
李佑答道:“此事我也留意過,昔年的按察分司署荒廢久矣,重修整需要一些時間,完工之前還請陳巡道駐於府公館。當下王同知署理本府,先生可與他詳細計議,畢竟工匠、役夫、用料都需經他允了。”
黃師爺點點頭繼續說起第二件事情,“陳巡道離任虛江,總得有個張羅,你是本地人,交由你可好?”
“包在本官身上。”李佑一口答應道。這所謂的張羅自然就是地方官離任的慣例事項。什麼表示功德的萬民傘,表達百姓依依不捨的脫靴禮,還有父老沿道設席相送之類的,由李佑這個本地人去安排自然方便。
隨後李佑又陪黃師爺去見王同知。出了推官廳,黃師爺想起什麼說:“朝廷給分巡道的公文暫且都由府衙代收的,先去經歷司取了。”
一路走來,黃師爺見所遇胥吏皆斂手屏氣肅容的避道為禮,不禁笑道:“李大人任推官不過區區一月,竟有如此威儀,令我刮目相看也。”
李佑對此不免也有些得意道:“此輩人心盡在本官掌握,還拿不住小小几個胥吏就是笑話了。”
行至經歷廳門外,聽見裡面有人閒聊,恰好嘴裡吐出了李推官三個字,李、黃二人不由得停住腳步細聽。也是因為他二人一路過來時很安靜,所以房中人沒有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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