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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老監生身份,還是個鰥夫,真正的高門大戶哪裡看得上他。不過也不是沒人要,被沒什麼見識的小財主關員外相中了。
在關員外看來畢竟崔監生是個馬上能做官的讀書人,女兒一嫁過去就是正房的官太太。對於關家這小商戶身份來說,很難找到第二個把女兒嫁給官員為正妻的機會了,年紀大些也忍了,若真是年輕得志的也輪不到自家女兒。
關員外和崔監生有點一見鍾情一拍即合的意思,但崔監生始終嫌棄關家應承的嫁妝少,不敷使用,遲遲沒有答應婚事。所以關員外才會鋌而走險,販運大批私鹽牟取暴利。這不知是悲劇還是喜劇的結局看官們都知道了,被那大半夜閒得無聊的李巡檢逮個正著。
卻說那崔監生,正作著財色雙收的美夢,卻見關家沒了動靜,本以為在他故意擠兌下關員外籌集嫁妝去了,沒有想到別處。然而近日卻得知了一個令他震耳發聵的訊息,關大小姐去給李巡檢當妾室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前日崔監生便怒氣衝衝找上關員外去質問。
只見關員外愁眉苦臉道:“是我家對不住崔老爺。前些日子我被捉了痛腳要治罪,正在想法子時,我這女兒卻自己進了李家。如今木已成舟,為之奈何?”
“那便去告他一個強佔民女的罪名。”崔監生哪裡肯甘心白白沒了一個嫁妝豐厚的夫人,聽說還是十分年輕美貌的。眼看就要到手了,卻橫生變故。
“告不了,這李佑是縣尊大老爺的親信,本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崔監生自通道:“不妨,這些年我在兩京法司歷事,和許多人相熟。知縣膽敢包庇,就向上告,總要有個結果。何況我等又不是要置那李佑於死地,不過叫他放了區區一個妾室,孰輕孰重知縣該有掂量。”
那崔監生倒也懂些門道,又對關老員外分析道:“男女婚姻,有父母之命,有諸禮具備,才是正當。你女兒未經父命,便擅自到了李家做妾,豈合法度?若人人都效仿私奔,禮法何在?告到哪裡也是有理的。”
關員外惴惴道:“可是……我家這女兒做事從來不經父命的……”
“說一千道一萬,你也是她父親!違抗了父命,她所作所為都不合法合禮!”崔監生恨鐵不成鋼道:“只要你在公堂上一口咬定反對此事,李佑又拿不出其他證據,那就是個拐帶良家女子的罪名,訟事我們必勝無疑。”
關員外又道:“可是李佑手裡有我家的把柄。”
“什麼把柄?”崔監生很有興趣的問道。
關員外難得沒糊塗一次,支吾道:“一點小事情。”
“聽說那李佑也很看重你女兒,總不可能拿著把柄上公堂去對付她的父親。或者,你去和你女兒說一說,想方設法將那把柄證據給取出來毀了?”
“可是我家女兒即使從李家脫身,也不是完璧之身,怕是配不上崔老爺了。”
崔監生斬釘截鐵表決心道:“此事怪不得她,我不嫌棄!”
“可是……”
崔監生不耐煩了,“不要可是了!你我先造一份婚書,定要坐實了那李佑拐帶良家、強佔民女的罪名。我再找幾個有功名的老同學一起到場,光天化日之下知縣大老爺也不能公然包庇。”
深沉的父愛佔了上風……關老員外終於下了狠心,只要能從李祿山之爪裡救出悲苦的女兒並有個好歸宿,哪怕李佑捏著自家把柄,修理的自己粉骨碎身或者流放三千里也無怨無悔了。男人立於天地間,不能一錯再錯,豈能讓婦孺繼續代己受過!
每月的三、六、九日是知縣放告牌的日子,今日恰好是初六,崔監生和關員外便一起到縣衙遞了狀子,然後關員外就到李宅遊說女兒。捱過棍子的他心理還是害怕李佑,說了幾句就匆匆走了。
從關繡繡那裡聽說關老丈和一個什麼崔監生把自己告了,李佑渾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也虧得是繡姐兒你的父親,要是換成別人,我就……哼哼……”
關繡繡憂慮道:“看父親很有把握,做足了準備的,夫君還是小心為好。”
一邊是自己這個事實上的丈夫,但另一邊是她父親啊,李佑擔心關姨娘立場不堅定反水,有心在自家小妾面前炫耀,十足囂張道:“也不看我和陳縣尊是什麼關係,還怕他那旁門小道?這樣無稽狀子,任有千條理,陳縣尊只要不準,狀子遞不上公案,審都不審,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奈何。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叫官官相護麼……”
這時婢女綠水進來道:“前頭傳話來,說是有個趙捕快送傳票到本府,叫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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