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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送至州衙。”
俞娘子先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只道是李佑很有情義的為她出氣。隨即醒悟過來,暗罵自己不長記性,悄悄問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那馬千軍勉強算是王知州的親屬,你不會沒有考慮到這點罷?”
“打給別人看的,此乃千金市馬骨也!”李佑坦言道。不知這泗州城內外兩三萬人中,有沒有對王知州心懷怨恨的,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百度搜尋《~138看書網~》,觀看本書最新更新)他對此地陌生,兩眼一抹黑的不知道去哪裡尋訪,但可以透過小手段亮出自己的存在,吸引別人前來找他。
“還是小心為好,那王知州和馬莊合起來算得上地頭蛇,奴家覺得不可不防。”
李佑坑人無數,也養成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良好習慣,在別人地盤上自然曉得要謹慎。“官面上倒是不懼,本官乃是上差按臨泗州,代表的是巡撫衙門,全權處置洪澤湖南端河務,出了意外就是他的大罪,他絕不敢以下犯上。但打了這馬千軍,便不能住在城中了,以免遭了什麼暗算。所以本官移駐到俞家村去如何?有你們族人掩護,應當無礙。”
俞琬兒別有心思的大喜道:“那敢情好,奴家先回去報信。”
俞家村只有三四十戶,不到二百人,是個很窮的村落。田地本來就不多,因為靠近水邊而年年被淹,日子可想而知。所以類似俞琬兒這樣被逼出去走江湖賣藝的不少。
俞琬兒的叔父說是個族長,但實在和別家沒什麼不同,一樣的窮苦。前幾日,“發達”了的侄女俞琬兒回村時,帶回點銀兩接濟,日子才算好過一些。
聽侄女說她的靠山,一個比知州老爺還大的貴人要來村裡駐紮,這可愁壞了族長,村裡都是破茅草土屋,哪裡安置的了貴人?最後召集十幾個人,將稍微像樣的宗祠打掃乾淨,交給那李大人暫住。
李佑也不虧待村民,當場拿出一百兩銀子給了村裡收買人心。
如此過了兩日,已經是八月份最後一天,李佑在堤上巡視時,有個俞家村村民氣喘吁吁的來報信,“按著李大人吩咐,從別的村中尋了位七十多歲的老河工。他當年也在州衙裡幹過的,與我們俞家村有些沾親帶故,現在請到了村裡候著大人。我們與他談定了,有什麼說什麼,絕不至有相瞞的。”
李佑連忙下了大堤,趕回村中。那老河工姓戴,雞皮鶴髮顫顫巍巍的已是風燭殘年。
李佑見了便想這俞家村辦事太給力了,這樣看起來隨時會倒斃的人也能請過來…他親切點頭道:“戴老丈不必多禮,本官正要請教地方,還望不吝賜教!”
隨即李大人又將前幾天剛到泗州時,州衙裡四個河工的稟報情況敘述一遍,滿懷疑惑的垂詢道:“本官始終覺得其中有不盡不實之處,但卻無人教我,老丈有何見教?”
戴老頭沉思片刻,“他們漏掉了三點。其一,只說前年加高了大堤,卻不提近十幾年來泥沙淤積墊高了數尺水位。其二,他們只說黃河水強下洩不暢,卻不提黃河倒灌洪澤的危險。其三,本地淮汴交匯,他們只說淮水,卻沒提到最近再次通流的汴河。”
聽到這本地老專家的話,李佑心中對當前危險性有了更直白的認識,聽起來今年又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大洪災之年,真是令人揪心。
只是仍沒有戳出州衙河工的本質問題,那就是他們嘴裡為什麼要將危險性淡化?“老丈可知,他們對本官保證說萬無一失,你看這是為何?”
戴老頭也疑惑了,“河道的事情,誰敢在事前說萬無一失的?”
李佑便又旁敲側擊問道:“對岸那邊被淹過麼?”
“大人是說祖陵?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但都不大。例如五年前洪災,水漫進了祖陵神道。因為那邊地勢高…啊,小老兒明白大人的疑惑了!”
聽至此,李佑心裡也像抓住了什麼,緊著問道:“老丈明白什麼了?”
戴老頭忽然立起來,枯瘦的身軀在李佑眼前一矮,跪在地上拜道:“請李大人先答應小老兒以泗州蒼生為念!”
李佑急的跳腳,他託俞家村請熟人過來垂詢,就是為了聽個痛快話,沒想到又遇到個提出條件吞吐吐吐的。
什麼事都不說出來,要他答應什麼啊?一諾千金豈能輕易出口?李佑大為不悅,拂袖高聲道:“本官奉了朝廷之命來這裡巡視,爾等地方民眾就該言無不盡!難道有要挾本官的道理嗎?你若不肯吐實,本官另請高明去,休想本官感念你分毫功勞!”
戴老頭伏地不起,不知為何老淚縱橫的泣道:“別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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