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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只為立功升遷麼?”
李佑說的很含蓄,其實就是海公公縱容甚至是合謀,而不僅僅是坐視。
海公公想了想,便解釋道:“五年前發大水時,溼了祖陵神道,卻差點將我的心肝嚇出來,所以我才會刻意將近幾十年泗州水文著述存檔都翻閱了一遍。你可知道,一百多年前,洪澤距泗州足足有三十里,現今又如何?而且在一處不起眼地方,記載幾十年前有人丈量了泗州淮湖水域的水位和深度,我受此啟發,又暗中派人再次去丈量過,與幾十年前比較,結果令人心驚膽顫。”
“那時我便有一種感覺,祖陵有可能被湖水淹沒,就算不被淹沒,也太有可能進水了。一旦玄宮入了水,那我就要掉腦袋,所以守著祖陵就像等死,早點逃走才是正理。但別人並不覺得祖陵會被淹沒,若出於小心謹慎做出什麼舉動預防,那也不是功勞,便只好想著製造些險情立功了,卻沒想到李大人你橫插進來。”
最後海公公略帶唏噓道:“其實我只是想活下去,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
李佑笑道:“不要裝可憐了,你無非就是擔心本官坑害你。功勞足夠分的,你我要互相抬舉,待本官幫你美言幾句後,包你回宮任職。”
海公公搖手道:“其實我不想回宮,寧願在外鎮守圖一個逍遙自在。”
此後汛期仍然繼續著,不過再沒有如同九月中旬這般的險情了,一晃又過了幾日,進入了下旬。
這日李佑正在堤上散步時,忽有傳報,鳳陽巡撫楊大中丞已經從淮安府啟程,要來巡視泗州和祖陵!
這倒也正常,李佑不奇怪。關係到國運的龍脈出了如此大險情,楊巡撫怎麼也得親自來看看。但泗州地方官已經進了大牢,守陵太監海公公又不是地方官府中人,所以只能由李大人去出面迎接了。
迎接也有迎接的講究,在衙門駐地迎接,出城門迎接,到轄境邊界處迎接,分別代表不同等級的禮節。巡撫既是封疆大吏,名義上又是都察院派出的欽差體制,當然要用最高檔次的禮節。
不過李大人望著眼前的一片汪洋很是無語,哪裡是泗州城?哪裡是泗州邊界?又該去哪裡代表泗州迎接巡撫大人?
泗州城舊址與盱眙只有不到十里距離,泗州州衙也暫時搬遷到了盱眙避難。李佑想了想,決定直接去盱眙迎接楊巡撫,既合乎實際情況,又顯得出境迎接很恭敬。
起先,祖陵、泗州城、盱眙三個地方從西北向東南按順序排列,祖陵和盱眙地勢稍高在兩邊,泗州地勢低窪在中間。祖陵距離泗州不過十里,中間隔著河道,盱眙距離泗州十里都不到,中間也隔著河道。
辣手果決的李大人決了大堤,放任水位很高的洪澤湖水猛灌泗州,在祖陵和盱眙之間造出了一片寬達十幾裡的水面。這片水面至今沒有隨著汛期末尾退去的徵兆,反而與洪澤湖連貫起來,成為了洪澤湖最南端的小小角落。
這時候汛期接近尾聲,水流不似起初那樣兇猛,李大人從祖陵岸邊乘船橫渡他親手造成的湖面,前往另一邊的盱眙。
船過泗州城舊址附近時,在洪水浸泡中堅挺了二十日的城門樓在李佑的視野中轟然垮塌,千年古城露在水面上的最後一個標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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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一章 花落誰家?
三百六十一章
花落誰家?
自從大水淹沒了泗州,盱眙縣城便成了濱湖縣城,與祖陵遙遙間隔二十里相對,縣城西門大堤外自發形成了臨時碼頭。李佑乘船從祖陵到了盱眙,也停靠在這個臨時碼頭上。'shuhaige。'
其實李佑主動來盱眙,除了遠迎巡撫以示恭敬外,還有一層意思。他是奉了巡撫衙門分派來到泗州防汛,如今汛期差不多快結束了,他打算見到巡撫後直接交差,儘早回揚州府去。
李大人要下船時,探頭朝船艙外望了兩眼,便又縮了回去,在親兵奇怪的目光中,一言不發寬衣解帶。
不要誤會,李大人並非白晝宣婬,因為他發現,岸上堤頂聚集了百十來人,個個翹首西望,對著泗州方向水面指指點點。李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些人很可能是逃難到盱眙的泗州百姓…
要知道,三萬泗州百姓中,有三分之二逃到了隔壁盱眙。但他們肯定沒想到一去就是永別。家園變澤國,故土化湖水,都拜李佑所賜。
民如水,既可載舟也可覆舟。如果這個時候,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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