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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決定大太監的命運?
就算他有歸德千歲暗中撐腰,可是長公主也沒道理去幫著文官削弱天子家奴,對皇家而言這和自廢武功也差不多了。
反過來,他缺乏手段去牽制段公公,不代表段公公也是這個樣子。那段公公只要能取信於天子,便足以影響到一切,包括他李佑自己,這就是太監的最大優勢。
很不對等哪,想至此李佑不由得感嘆道,任他有千萬種手段,也伸不進宮中,而且也不可能自尋死路的伸進宮中去。這是大明文官面對太監時常常有的窘境,李大人絕非第一個遇到的。
及到次日,在宮中景和天子有點小鬱悶,這個鬱悶不是針對誰,也不是針對哪件事,而是針對當下這個莫名其妙的形勢。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上臺後不想用幾個信得過的自己人?但小天子也不明白,他意圖重點使用的兩大近臣為何似乎一個個都像發了瘋似的。沒錯,在天子的眼裡是很像發瘋。
那侍駕十年的知經筵事、文華殿大學士袁閣老,在意圖進位次輔的關鍵時刻,腦子抽了筋去彈劾李佑,結果導致被動無比。直接被母后還政前最後一道懿旨責為胸懷狹隘,剝奪了遷為次輔的機會。
還有那啟蒙授業恩師白先生,佈局了兩個月,在即將被提拔入閣的非常時期,又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去和李佑爭風吃醋大打大鬧。李佑都知道此事不上臺面,應該私底下解決,白先生卻鬼迷心竅非要在朝堂上見真章,簡直光天化日之下自取其辱。
自己周圍這些近臣都和李佑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嗎?還是李佑自己就是個吸引仇恨的磁石,導致袁白二人見了李佑就鬼迷心竅?想怪罪李佑,也真怪罪不起來。
起李佑,景和天子又想起當初皇姐曾對他有言,廟堂多老邁之輩,非幼主之福也,惟有李佑此人,若不早夭是可以用一輩子的能臣。
以他在揚州所見所聞,確實也同意這點,滿朝文武,除去幾個世襲勳貴,只有李佑是近似同齡之人,還精明強幹的很。而且李佑為人輕省疏鬆,不像其他那些大臣一般,常常為了點坐像不端正之類的小事囉嗦煩瑣,所以景和天子對李佑一直頗有好感。
雖然大伴段知恩點評道,李佑此人大偽似真,但李佑的“飛蛾”之說倒也提醒了景和天子。身邊臣與李佑多是不睦,如想用李佑則需要顧及到身邊近臣的情緒,只怕沒那麼容易。
所以李佑才會說飛蛾撲火,意思就指的是周圍這些侍從之臣容不下他李佑,因此他李佑惹不起躲得起。這麼看來,他婉拒自己的好意也是情有可原啊。
收起胡思亂想,景和天子看了看案上兩尺高的奏疏,打算開始工作,這時卻有小內監急急奏報:“陛下大喜!方才金娘娘身子不適,請了宮中女太醫診斷,報是有喜了!”
果然是大喜事!景和天子立起身子,扔下手中硃筆,喝道:“擺駕!”
五百四十章 這可是大事!
話說自從李大人將“不服王化”的南城察院、兵馬司扣上貪贓枉法的重罪,暴風驟雨般的一鍋端掉,整個五城院司頓時大為震肅。
透過這次,其他四城的巡城御史和兵馬司實實在在認識到了李佑的手段,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所有殘存的輕慢之心悄然散去。shuhaige。
李大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在爭權奪利方面,經驗之豐富堪稱為老手了。當前暫時將白侍郎的氣勢打壓了下去,已經騰出了手,便想趁著下屬們的畏懼之心尚未退去時,立即趁熱打鐵。
他將崔師爺喚來,吩咐道:“你草擬一封奏疏,向朝廷奏請兩項事務。”
崔真非便洗耳恭聽,暗記要點。
“一是要奏請朝廷將五城察院、兵馬司的錢糧事項統籌於總察院,由戶部直接撥發改為戶部撥發到總察院,再由總察院分發至各察院、兵馬司。二是奏請由總察院負責考核各察院、兵馬司,每年一報吏部、都察院。”
崔師爺聽完就明白東主的心思了。一手抓錢糧,一手抓考核,雙刀齊下,不服者死。
如果這兩項都落實了,那麼五城十衙門遊兵散勇、分頭而治的現象將成為歷史,最終要被東主強力整合起來。
這種做法,倒是挺符合東主一貫的專斷作風,崔師爺暗想。同時他又冒出個念頭,向李佑建言道:“可奏請朝廷,將五個巡城御史的衙署更名為分察院。譬如東城察院改為東城分察院。”
“妙!”李佑聞言大喜,高聲讚道。他這衙署人稱總察院,如果各城察院改名為分察院,那麼僅從名字上就確定了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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