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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就好似上次串聯鹽、曹、府三家聯合彈劾自己的事情,若非自己神功護體,當時險些就灰頭土臉了。
憑藉楊撫臺隻言片語中含含糊糊對丁運使背信棄義的指責,再加上自己的所見所聞,李佑便能推斷,今天這些事,大概又是丁運使巧妙利用各方情勢製造出來的。shuhaige。
首先,南京方面八成是從丁運使這裡得到了“可靠訊息”,所以才決定對可能已經成為定時炸彈的金百萬出手。
其次,南京方面顧及到自己的存在,為了在揚州方便行事,不知道用什麼承諾將楊撫臺拉攏了過去,有了巡撫庇護和認同,跨界拿人才會名正言順。這中間,只怕也少不了丁運使的運作,不然猶豫不決的楊撫臺能如此果斷下定決心麼。
第三,楊撫臺這個人徹頭徹底的優柔寡斷,而優柔寡斷的另一層意思就是立場極其容易受外界影響。他必然受了南京和丁運使的雙重影響,所以才會不惜得罪自己,忽然在背後捅刀子。
但可笑的是,楊撫臺剛剛對自己捅了刀子,回頭便猝不及防的反而被丁運使猛捅一刀。
想至此,李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又回到了心中。如果能把事情脈絡摸清楚,就沒什麼可擔心得了,最怕的就是混沌不清、無從下手。
楊撫臺被李佑夾槍帶棒的損了一頓,不知為何,他卻不敢與李佑說話,轉頭與丁運使糾纏。
對於被楊撫臺透漏出自己是肇事者,丁運使本人並不十分擔憂,只要李佑是個聰明人,在這個時劑就不會介意這些的。
所以楊撫臺的離間計用處不大,就算沒有他丁某人,南京方面對金百萬的芥蒂也是遲早會被引爆的,李佑應該會認識到這一點。
丁運使為了加強李佑的決心,也故意拆楊撫臺的老底:“聽說有人舉薦你加南京禮部尚書銜,可喜可賀。但為此放縱南京衙門到揚州綁架富商,未免就有失撫臺的臉面了。”
言者有心、聽者有意,李佑險些大呼原來如此!按照國朝慣例,外差加尚書銜的比加御史銜的稍微高貴一點點。雖然南京尚書與京師的尚書比起來,實在很虛。但作為一種職務前的加銜,無論南京的尚書還是京師的尚書,無論是坐堂尚書還是虛職尚書,那都算是尚書!
如果楊大人巡撫的加銜從右都御史變成了南京禮部尚書,雖然品級沒變,看似區別不大,但實際上是一種地位的提升。加尚書銜的督撫與加御史銜的督撫相比較,意味絕對不一樣。
對於已經做到正二品的楊撫臺而言,前進道路愈發狹窄,每一步提升都是無比珍貴的。南京方面如果給出了禮部尚書銜的承諾,令楊撫臺動心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況楊撫臺來揚州時間不長,很多事情沒有真正看明白。只覺得這次南京、鹽運司、巡撫三方合力,金百萬真的在劫難逃,而李佑必然會受牽連,所以絕對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
而且若能將李佑從揚州城成功的驅逐出去,楊撫臺可以肯定自己會相當受益,李佑手中的差事都很有誘惑。
卻說在揚州公館中,楊撫臺與丁運使又爭辯幾句,毫無結果。丁運使不像李佑這樣是他的直接下屬,沒法以上壓下。在此過程中,李大人再一次成了旁觀黨。
到了這個地步,丁運使和李佑都還有修正餘地,那麼既捅別人又被捅的楊撫臺則騎虎難下、別無選擇。即便丁運使突然變了向,使得他產
三幹不夠預感,但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最終楊撫臺又一次搬出了督撫法寶王命旗牌,厲聲喝道:“皇命旗牌在此!鹽丁府兵,誰敢阻攔本部院,格殺勿論!”
隨即大批撫標營兵衝進院中,佔據了堂前和過道。南京留守衛指揮僉事張言指揮南京軍士將被繩索捆綁的金百萬和幾個管事推出來,在巡撫標營的掩護下,下了臺階,就要撤離公館。
府兵與鹽丁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被動的朝外線四散。
丁運使徹底撕破了臉,上前對楊撫臺指名道姓斥道:“楊負!那魏國公動用官軍,越境捉拿百姓,你身為巡撫,竟然與國公、中官狼狽勾結!我與李大人定要參你一本!”
這丁運使表現的比我自己還積極啊……李佑忍不住冒出如此念頭。
面對丁運使指責,楊撫臺深深皺眉。官場上很多事情,沒有明顯的對和錯之區分的,也可以是對,也可以是錯,但到底是對還是錯,全看事件之外的因素,真真正正的只要結果,忽略過程。
就像今天這件事,可以說是他正常行駛職權配合南京守備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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