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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就要成為另一個魏侍郎了。
可以看出,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目前天子還是有興趣拉攏他的,讓他上船隨行,就是一種手段。當然這種手段顯得很稚嫩。畢竟只是個還在學習怎麼當皇帝的少年人。
但是多疑的李大人又一遍掃視艙中,心裡嘀咕道,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天子身邊都是這些人。能有他多少好話?
運氣也太差了,難道他的官場好運到了頭?李佑疑神疑鬼的想道。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銷骨鑠金。不知為何沒有隨駕的朱放鶴一個人也獨木難支。
天子明顯有招攬之意,但他若一頭扎進去和這些人混,時間長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
而且官場往來本是無可厚非的,若今次來的是楊閣老也就罷了。
但面對袁閣老這樣的冤家對頭,還要趨之若鶩的厚顏湊上去,又有天子這個敏感因素夾雜其中,傳到許次輔耳朵裡,只怕要對他產生不良看法了。比如為逢迎天子打算改換門庭之類的。
現在情況,有點類似於前年要在歸德長公主和許尚書之間選擇站隊的情況,若非與長公主誤打誤撞勾搭成奸導致左右逢源,否則當時很不好解決。
想至此,李大人頓生些許“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慨,天子身邊都是如此貨色,叫他怎麼去靠近?
李大人下決心時向來果斷,瞬時決定要戰術性的放棄,退避三舍、明哲保身。
但同又不能拂逆天子招納的善意,那樣太掃天子的臉面了。俗話講,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得想個法子才是。
卻說李佑思慮太多,站在門口時間有點久。別人無所謂,知道李佑嘴上功夫厲害,裝作沒看見他,各自低頭閱覽各自手裡的奏章就是。
他們這些人隨駕不是遊山玩水來了,還得幫助天子實習政務。看過送來的奏章抄本後,往往還要與天子講習心得。
但那唯一讓李佑感到陌生的年輕人卻不耐煩了,大模大樣的對李佑道:“門外何人?行跡鬼鬼祟祟,豈是君子?”
在座眾人中,侍讀學士白翰林聽到同僚出言挑釁李佑,忍不住暗暗苦笑幾聲,李探花心胸還是偏狹了。李佑此人,朝中除了那幾個同樣以口舌功夫見長的御史言官,別人誰能敵的住他?
李佑醒過神,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道:“藏頭露尾之輩,敢報上姓名否?”
那年輕人昂首道:“翰林院編修李登高!”
翰林院官員作為文學之臣,經常侍從天子左右,李佑在內廷任職時大都識得。這李登高卻極其陌生,隨即他恍然大悟,一定是去年新進人士。
去年是大比之年,二月底他離京後,三四月便開了春闈,也就是會試和殿試,當時他不在朝,也就沒有目睹盛況。
按照慣例,狀元、榜眼、探花要入翰林院為從六品修撰和正七品編修,這個李登高看來不是榜眼就是探花,年紀又只二十幾歲,難怪有傲氣!
要知道,非翰林不入內閣。每科的一甲三名和若干二甲進士都可以進入翰林院,未來的大學士必定會在這些人中產生,所以人稱“儲相”,堪稱最清貴之選。
在京師街上,別人見了大學士儀從都得避讓,不可衝撞。這批人卻可以昂然而去。不用迴避。
所以聽到李登高自報家門,李佑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有目中無人的本錢,但問題是。他並沒有得罪過李登高,為何對方如此仇視他?
“本官自思從未見過你,亦未有過交往,為何你神情不善?”
李登高呸了一口,對李佑斥道:“奸邪賊子,僥倖邀功,竊居大位,人人得而唾之!”
李佑臉色登時陰鬱下來。嘿嘿嘿嘿的不怒反笑。
艙中其他人大都在看熱鬧。白翰林與李登高為翰林院前後輩,又與李佑沒什麼過節,便打圓場道:“李編修是去年大比探花,心有傲性。其實不壞,李太守勿怪…”
探花?心思靈敏的李佑忽然發覺到了什麼,李登高是探花的話,豈不就是正牌李探花?倒是與他的外號之一重合了。京城耍嘴皮子的人多,說不定要拿兩個李探花相比較。莫非毛病就出在這裡?
在本官面前耍傲性…李佑又冷笑幾聲,指著李登高喝斥道:“滿室只有你官品最卑,見了本官還敢無禮!”
李登高反喝道:“本官清流華選,你這風塵俗吏又算得了什麼!”
國朝以京官為貴。私下裡地方官常被貶稱為風塵俗吏,但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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