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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司的權力是大是小!
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丁運使這個肇事的偽盟友又算什麼?
丁運使與高運同面面相覷,同時感到無力,生氣都生不起來了。技不如人,徒呼奈何。
兩淮鹽運司事關朝廷用度大頭,是地方上一等一的要害衙門,是每年向朝廷上繳幾百萬兩的衙門!
那李佑幾輩子加起來,只怕也就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趁虛而入的主管鹽運司罷。稍縱即逝的機遇,居然就讓他抓住了。
如今鹽運司即使看破了他的謀算,又能怎樣?李佑就是堂堂正正將所有意圖暴露出來,又能怎樣?依舊毫無辦法。
高運同喃喃道:“他想把揚州變成李家天下嗎?朝廷怎麼可能容忍他無限制坐大。”
丁運使苦笑,“那隻能讓他高升而去,何嘗不是遂了他的願?”
如果有人可以看透未來,他將會感慨道,李大人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簡直已經瘋狂到極點了。
看官可以想象一下,巡撫滾蛋了,鹽運使滾蛋了,被金百萬黑狀牽連到的參政兼知府滾蛋了,就是不滾蛋也可以忽略了,而快卸任的耿巡道任憑風起雲湧,永遠保持打醬油本色。
這個形勢下,在各家衙門的新官們到任之前,揚州城官場將變成什麼樣子?
正所謂“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大概就是這種樣子了。可以想象,揚州官場將出現大片大片的真空。
說是真空也不對,因為還有揚州府同知署理府事、代管江都縣事、兼管守備司、兼理整飭鹽法事。其實這多官職差遣還是一個人,也就是李大人這顆獨苗…
誰見了這局面,也得哭笑不得,再見多識廣的人,肯定也沒見過這種本該滿城官員的大都會里,幾個衙門主官幾乎被一掃而空的場面,堪稱壯觀。
揚州城是天下有數的大城,又是江左重鎮,此地政務、兵馬、鹽業、迎駕等事徹底落在一人肩膀上,誇張的說,稱為一方諸侯也足夠了。
在國朝講究制衡的體制下,這種在大地方几乎可以獨裁一切的奇遇委實罕見。不過看起來,好像又不完全是李佑自己的原因,多方機緣巧合的運氣也太逆天了。
雖然李大人身上的逆天時候很多,多到讓朝廷諸公審美疲勞,但他每一次都能變著花樣,不斷推陳出新。這次如果不是隻侷限於揚州城,地盤稍微再大一些,別人就該彈劾李大人積極準備投入造反事業了。
不錯,這僅僅是暫時的、偶發性的、非常規的,隨著各路豪傑填上空缺,曇花就要凋謝。
但就這轉瞬即逝的輝煌,也足以使人心神嚮往了。掙扎於大明官場中的職業官僚們,誰不想享受這種權力巨大還幾乎沒有節制的時刻?但在國朝處處制衡的體制下,很少給人這種機會。
對未來局面最清楚的還是李佑本人,他尋了個空子,將郭縣丞叫過來,吩咐道:“再過一陣子,本官便顧不得縣中之事了,悉數委託於你,有大事再與我計議。”
郭縣丞聞言既有過正堂官癮頭的竊喜,又有對李佑的擔憂,“若整個揚州官場天翻地覆,這對大人你好麼?”
李佑灑脫的笑道:“你理解不到這些,所以一輩子都是縣丞!”
有詞曰: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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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五章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四百二十五章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得到李大人的授權,郭縣丞興奮的徹夜未眠猶自精力充沛。請牢記shuhaige。
多年來,他一直當著唯唯諾諾的八品佐貳官,送走了一任又一任的知縣,人稱遇事只會搖頭不敢點頭的“搖頭老爺”。
直到今日,被李太守指定將縣中事務管起來,也就是說要扮起知縣的角色,對他而言算是人生一個重大機遇,心情激動的抑制不住。
激動之餘,李太守那句“理解不到這些,一輩子都是縣丞”始終縈繞在他耳邊。李大人說的不錯,地位提升,這修為不能落下,自己悟不透妙處就要找別人詢問。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子又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多年的二老爺生涯,使得郭縣丞還是挺能放下身段的。到了次日,他置辦了一桌好席面,將李大人的幕僚莊師爺請過來吃酒。
一是為了交好莊師爺,在自己治政時有所幫襯。二是據郭縣丞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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