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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比不得榮國府,到底極有見識,你閒了,親自去拜見拜見才好,那幾個至親的表兄弟你更沒有遠著的道理。”
賈璉聽了奇道:“禮部郎中孔順孔大人,是我舅舅?”
林如海長久不曾進京,雖只打聽過賈家行事,也不過是探聽他們家為人,不曾關注過他們如何交際應酬,因此一聽此言,頓時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你竟不知道?”
賈璉搖頭道:“我自小到大,從未聽老祖宗和父親說起過外祖家,也沒聽下人說過,我只道母親早逝,外祖家早已無人了。”他連母親的嫁妝都沒見過,自然以為母親家世不顯。
林如海深感不可思議,道:“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常聽你姑母說起,你外祖家是書香門第,只是家境差了些,嫁妝也不多,但家風清明,你母親深明禮義,十分賢惠,是你爺爺定的親,也極倚重你母親。誰承想你母親去後,你竟連自己的外祖親舅都不知道。”
賈璉起身長揖道:“侄兒無知,還請姑爹教導。”
林如海長嘆一聲,細細與他說明孔家諸事,他雖不知賈家平素與誰來住,但因不曾探聽便送兒女進京,知道賈家家風后後悔不迭,是以至今便不曾斷了京城書信來住訊息傳遞。
經他一說,賈璉方知原來自己還有三個表兄弟,大表兄孔楠乃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二表兄孔譽同進士出身,沒進翰林,但放了外任作知縣,最小的表弟孔祥也中了秀才,還有一個表姐一個表妹,聽說都已嫁人了。具體是什麼人家,林如海也不知道。
似孔家這等清寒讀書人家,從來都不在榮國府來往的名單上,因此賈璉絲毫不知。
說罷,林如海道:“你回京後,千萬記得拜見,你是晚輩,更該親自登門請罪,你孃舅不管如何,必定不會不管你前程。況且你現今也二十好幾了,正經尋個差事才是,怎麼只在家裡胡混?你家中就沒給你謀個實缺?”依榮國府之勢,此事並不難為。
不然,林如海當初也不會託賈政為賈雨村謀劃。誰知賈雨村卻是個忘恩負義之輩,他深感後悔,後來也曾致信賈政,告知英蓮一案,偏賈雨村被王子騰保本進京,賈雨村判案時又救了薛蟠一命,因此交情極好,竟成莫逆,林如海便再不好開口了,以免成了小人。
賈璉低頭想了想,道:“老祖宗常說,橫豎我是要襲爵的,到時候至少也是三品將軍,何苦和那些人一樣去勞累,況且珠大哥哥中了舉後便無力再考,因此,也就身上捐了個同知。
林如海道:“這話好沒道理!爵位是一回事,實缺也極要緊,將來你襲爵,只是虛爵無職;手裡沒有一點兒實權,能做什麼?怕連一個有實缺的七品知縣都不如。你看看京城那些正經上進的世家子弟,哪一個不是既襲爵,又身兼實缺?你仔細想想,是這個道理不是。”
此言如當頭棒喝,也不知是想到了賈母偏心二房,還是想到了自己常常受人嘲諷,或者又想起了自己外祖家,總而言之,賈璉心中如打翻了油鹽醬醋,一時間不知是何滋味。
林如海何等人物,轉念一想,便知端的,不禁暗惱賈母偏心,不知教養子孫為繼,難怪賈敏臨終前那麼多年都不曾提過回京,說起孃家侄兒,不管是賈璉還是賈寶玉,都十分不屑,遂好言安慰道:“若你自此洗心革面,正經上進,你舅舅為人剛直,只有歡喜的。”
賈璉苦笑,道:“這麼多年我竟什麼都不知道,只怕舅舅早惱了我。”
林如海也知道是賈家的不是,便是孔順給賈璉甩臉子不理會,也怪不得。
正無語間,忽聽人通報道:“老爺,姑爺來了。”
林如海大喜,忙命快叫請進來。
賈璉聞得莊秀前來,便要告退,林如海卻道:“你妹妹的女婿,你也見一見罷。”
賈璉方停住了。
他在京並未見過莊秀,此時初見,不由得暗暗喝彩,當真是其彩如珠,其神如玉,鳳姐口口聲聲說他不及寶玉,誰知第一眼便覺得此人靈秀遠勝寶玉。
賈璉心中品度,寶玉之美,宛若明月,略帶閨閣脂粉氣,此人雖是風姿特秀,眉宇間卻剛毅之極,倒與柳湘蓮有幾分相像,言談爽快,不拘小節,並無迂腐讀書人的眼高於頂。
林如海一眼瞧見莊秀腰間佩戴的荷包,別緻異常,卻是小定時黛玉親手所做,看著是莊秀佩戴了好些日子,但是卻未見絲毫磨損,可見其珍重之意,不由得大感滿意,笑道:“賢婿來了,這可好,正好幫襯你內弟料理些事務。”
莊秀笑道,“我什麼都做不得,只好為岳父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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