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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守護著她……那個時候,她想她是這個世間最幸福最幸運的孩子……”
白黃月面上還是未有一絲反應,只是白青亭並不知道她被蓋於厚厚褥被之下的手指,在白青亭說到‘守護’二字之時微微動了一動。
“可惜。樂極總是生悲。幸福原來不曾真正存在。它就像一朵隨處飄動的白雲,隨風而動,隨風而逝……大姐姐死了。死於一場貪婪自私的交易當中,大姐姐成了人心本惡之下的犧牲品……於是這個姑娘又成了孤身一人,可悲的是,她還親耳聽到了那一場殘忍對待她大姐姐的陰謀,那時大姐姐還未死,她想阻止……”白青亭自床榻前圈椅中站起,她轉了個身背對著榻上的白黃月。
白黃月動了動眼皮,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兩下。
“然而到了最後,大姐姐還是死了,她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阻止不了……你知道在那個時候,她最想做的事是哪件事麼?”白青亭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連她自已都要聽不到她的話。
然,白黃月聽到了。
“殺人!”白青亭轉回身,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表面上仍無魂無魄的白黃月:“她在那個時候最想做的事,便是殺光所有參與殘殺她大姐姐的人!”
白黃月乾涸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白青亭看著卻笑了,她並沒有去倒杯水來給白黃月潤潤喉,她只是更加地靠近白黃月,她伏下身在白黃月耳旁低語:
“她做到了,她不僅殺光了當時參與那場陰謀的所有人,還陸陸續續殺了那些逃脫法律制裁的罪犯!”
白黃月發不出聲音,她只能緊緊盯著白青亭看。
白青亭全然無視,繼續說著:“但幸運原來與幸福一樣,從來都不是真正存在的,它是飄浮游動的,時而在東時而在西……有一日,當她又要以她自已的方式來懲戒一個罪犯之時,她死了……被一槍打死了……”
氣氛在這一刻靜默下來,她重新坐到榻旁的圈椅中。
靜坐了一會,她起身走向內室的圓桌,提起水壺終於為白黃月倒了杯溫水。
扶起白黃月喂她喝掉三杯溫水後,白青亭問道:“還有一個故事,想聽麼?”
白黃月點點頭,剛喝下溫水的喉嚨仍火辣辣地疼。
“從前,還有另外一個姑娘,她生於長於官宦之家,她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這樣的日子直到有一日,她的父親突然入獄冤死,隨後她家被一場大火堙滅,所有她的親人皆死於那一場大禍……”白青亭把這個故事講得極短,簡潔模糊。
這是明天晴的故事,她雖繼承了其記憶與一些感受,可她終究非真正的明天晴,何況這個故事是這個朝代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若說得太明,她怕洩露了不該洩露的東西。
而不像她自已的故事,那個遠在前世現代亦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無論讓哪個有心人聽到,她都不怕會讓那有心人挖掘出來,從而洩露了她真正的身份。
見白青亭再次沉默了下來,白黃月張著仍乾得很的嘴唇悶聲悶聲努力地發出兩個音:“沒……了……?”
這兩個字似是含在嘴裡,但白青亭還是聽到了,她點了點頭。
白黃月垂下眼簾,淚自雙眸滑落。
“這世間死得悲慘的人太多,活得十分艱難的人太多,想要努力活著的人也太多,而想要活著最終卻活不了的人更是多不勝舉……”
“人的出生沒辦法選擇,人的親人也沒辦法選擇,可人的命運即便沒辦法選擇,也是可以試著拼一拼,試著爭一爭,或許在試過爭過之後,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說,對麼?”
那一日過後,回到白府的某一天,完全鮮活過來的白黃月突然問了白青亭兩個問題。
“那日在武光寺廂房裡,三姐講給我聽的故事中,那個‘法律’是何意?”
“那是……皇法之意。”
“哦,那最後三姐所言的‘槍’是指長槍麼?那個殺了第一個姑娘的人是個武將?”
“呵呵……”(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二章不作不死(1)
既然說了便要做到,既然管了便要管到底。
因著白黃月,白青亭將下山的行程到了第三日的清晨。
就在她勸過白黃月之後的當日午後未時末刻,白黃月一恢復些體力,得以緩慢行走之後,她便將白黃月引到了武光寺的萬佛殿,拜著金身法相拈花而笑的佛祖。
“我就知道,姑娘並非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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