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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此刻已空無他人,只有一地的碎瓷,與跪著的小一。
君子恆的寢室離正堂不遠,走出正堂轉一個折廊便到了。
白青亭從他抱起她起便識相地沒表示反對,且一路安安靜靜乖得不像話。
她暗數著這一路走過的步伐,終於到了他的寢室。
總共五十九步。
這五十九步出奇的安靜,無論是周圍的氣氛,還是他心照不宣的氣憤。
她雙手環著他的頸脖,耳貼在他的胸膛上。
這一幕讓她想起,她與他在錦鯉池初見的時候。
他救她,也是這樣抱著她。
不同地是,在錦鯉池時,是她將他抱得緊緊的。
而在此時此刻,卻是他將她抱得似乎要將她揉入他身體中一般,緊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強忍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他的寢室,可他卻未有將她放下的意思。
他不知怎麼地竟在離床榻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低下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垂了下來,與她莫名的雙眸四目相對。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因著光線的干係,她只看到他光潔的額頭,五官隱於背光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在那雙燦若星辰的眸裡看到了些微怪異。
“怎麼了?”白青亭微喘著氣,因他緊摟著她的雙臂碰到她的傷口而微微蹙眉。
君子恆這時候也察覺到這一點,他快速向前神色懊惱地將她輕輕放下,讓她安坐於床榻上。
“疼麼?”君子恆輕聲問道,絕美的面容溫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白青亭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指腹緩緩劃過他的眉眼。
“不疼是騙人的,不過不那麼疼倒是真的。”白青亭放下吃他細嫩幼滑的臉豆腐的手,輕笑出聲,“你知道,我雖然怕疼,卻很能忍!”
第九十章找上門來
君子恆站起身來,拿起寢室內的藥箱,他一言不發地再回到床榻旁蹲下。
“我先給你上藥,待會你用熱水擦身子的時候,不心別讓水碰到傷口。換好衣裳後,我讓小二送你回監牢。”君子恆依舊沉靜,溫柔的神色已不復在,彷彿先前不過是她的錯覺。
白青亭盯著這樣執拗的君子恆,他明明很生氣卻努力剋制著不在她面前發出來,他明明很心疼她受傷卻強忍著不讓她亂來之類的話語。
他平靜地交待著,與平常的大夫囑咐病患那般。
可這樣的君子恆,令她不禁起了逗趣的心思。
“好,可我全身上下都受了傷,手上腿上前胸後背哪兒都有很淺很小的傷口。”白青亭比著被劃了好幾道傷口的手臂,嫩黃的衣袖早被染上好幾道鮮紅的血痕。
她突然斯近他,“你要幫將全部的傷口都上好藥麼?”
“你願意?”君子恆問,與她近在咫尺的雙眸相對,他努力地想從她眸裡看出些什麼來。
“當然願意,現在就要我脫掉衣裳麼?”白青亭點頭,彎起唇笑著。
她笑得一雙眼眸如月牙兒般漂亮迷人。
君子恆沒有應答,只是一直看著她,似乎在考驗她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白青亭抿著唇開始寬衣解帶,很快地她便將嫩黃的外衫脫了下來,內衫的腰帶也在她的巧指下快速被解開。
這個時候,君子恆握住了她解衣帶的手,將她五指包裹在他寬厚的手掌中,慢慢地收緊。
“怎麼了?不是說你我是未婚夫妻麼?你怕了?”白青亭笑得溫婉。
她的五指掙了掙,沒能掙出他的束縛。
“是什麼……讓你突然間願意讓我靠近?”君子恆問道,聲音細聽之下便能察覺出有些急促,他平靜之下的真實終於開始了急切。
他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他希望她能為他解惑。
“還記得最後我與你說的那一番話麼?”白青亭卻不想回答他,反而回問了他一個問題。
其實只要他細細地回想一下她當時說的那一番話,那麼慧智如他,總會從中尋出一絲端倪來。
又或者,他已經察覺出什麼,方會有這麼一問。
可是怎麼辦,她還不想那麼快告知他真相。
君子恆回想著她在監牢最後所對他說的話:“即便代價是永遠陷入黑暗陪伴我,你也不能後悔哦,因為你自答應走入我的世界開始,你便失去了後悔的權利。倘若如此,你還堅持你的答案麼?”
“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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