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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
屋子之間是打通的,明間與書房是一列雕刻著三多九如鏤空圖案的南海梨花木博古架個了開來,博古架上零星的陳列了一些瓷器,玉器,珊瑚雕等玩物。
明間與臥房中間擺放著一架六扇的梨花木鏤空嵌青花八仙人物的大屏風。
兩邊供出入的過道口都用古雕梨花木畫著的梅蘭竹菊的屏風半遮著。
唐菲進了明間,小廝在門口向裡通傳了一聲後就垂頭站在一旁。
唐菲繞過博古架進了書房,書房近南牆的一面放著一張梨花木翹頭大案,擋板鏤雕五福捧壽紋。
案上擺放著一套文房四寶並一摞書法帖子,靠著南牆是一個書架,上面擺放了一些線裝書籍,與博古架對著的那面擺著一個與書案款式一般的琴案,兩邊立著一對齊肋高的美人聳肩瓶,裡面插著幾株牡丹。
靠窗放著一個靠背的紅木雕漆椅子,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子正捧著一本書靠著窗子翻書。
他穿著一件素色儒衫,頭上插著一根碧玉簪子,雖快四十歲了,卻並不見一絲老態,只有歲月為其平添的一股成熟風流姿態。
且其通體氣質儒雅,絲毫不像外面所傳的那般紈絝。
似是聽到唐菲進屋的聲音,他隨手把書放在案子上,直起身子,看了過來。
“女兒參見父親。”
唐菲用之前學過的大雲國禮儀,中規中矩的對著唐庭拜了一拜。
“坐吧。”
唐庭衝唐菲略抬了抬手,指了下案子下首一個八仙凳。
唐菲又衝唐庭福了一福,方去坐了,卻也不坐全,只坐了三分之一處。
略微沉吟了一會,唐庭方說道
“菲兒許是你已聽說。約是半月前,京東太守在其領地發現了一處遺蹟,經太學院鑑定許是先祖祭祀的遺蹟。御史大夫都以為此乃天降祥瑞,以獎勵陛下勵精圖治,乃是大雲國興盛之兆。遂陛下大悅,下令除貪官汙吏大赦天下。”
頓了頓,復又道:“又有御史進言道陛下自登基以來從未進行過選秀,且自先皇后故去,後位空懸多年,子嗣不興,勸陛下進行選秀,大封后宮,陛下已是允了,今日已正式下詔。”
看了一眼唐菲,唐庭又繼續說道:
“我們侯府身為開國功臣,陛下為表其不虧待有功之臣的心思,定是會納唐氏女子入宮的。且入宮之後,除犯忤逆欺君之大罪,定不會被虧待。”
唐庭似是沉吟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
“此番我思來想去,家中適齡女子只有你和芸兒,芸兒性格單純,並不適合去後宮中生活,你作為其姐,應當擔負重任,為唐府俘獲一份恩寵。”
聽得唐庭所言,唐菲不由在心中吐槽:“唐芸性格單純?真是無語,她單純不適合後宮生活,難道我就很複雜麼?這唐庭真真偏心的沒邊了!”
心中想著,但嘴上卻只柔聲恭謹道:
“女兒謹遵父命,定當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為唐家博得一份恩寵。”
說著唐菲緩緩抬起頭,一雙水潤清亮的眼睛望向唐庭,她一雙眼睛生的極好,瞳仁又比尋常人大且黑,褪去了複雜的心思,就這樣認真的望著人,就像兩汪清泉從人心頭緩緩流過。
看著這雙眼睛,唐庭一時也是有些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年輕時的顧氏,那如水的眼神真是與顧氏如出一撤。
自己與顧氏當初也是真情實意的相愛,又許下千般誓言,說到底,其實也是自己對不起顧氏在先,兩人走到如今這般地步也算是造化弄人。
想到唐菲,這個女兒從小和自己並不算親近,並不像唐芸那樣從小承歡膝下,幾次招來說話,對自己也總是表現的一副拘謹恐懼的神態,又似一個木頭一般呆板無趣。
久而久之,自己更是對其逐漸疏遠淡忘了。
但是說到底,這也是自己的女兒,血濃於水,長成如今這個樣子也有自己疏於管教的責任。
如今看來,不知不覺,已是過去多年,而女兒也已長得這般大了,更是出落的如此漂亮。
此番進宮,若是讓唐芸入宮,自己是萬萬捨不得的,也只能讓這個姐姐前去入宮伴駕了。
也不知這孩子會走到哪步,又是否會有幸福的生活。
想到這些當下心頭也湧起一絲不捨,再看唐菲時已是帶了一點真情實意的關愛。
“菲兒,皇上自登基以來還從未進行過選秀,如今宮中也只有幾個在陛下還是太子時就跟隨的妃子,自先皇后薨逝以後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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