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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頤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著周昌帝的表情,見他面無表情,實在看不出什麼來,只好作罷。而此時,君沂鈺又說完話了,當下表情一整,裝作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說道,“老四,不管你說什麼,我沒做過的事我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你個孽畜!且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人家□難道你也跟著去吃嗎?”說著,一塊墨硯砸了過來。
被砸破了頭,寧王一愣,隨即黯然,是啊,這事確實是他起了不好的心思。
君沂鈺苦笑一下,最後說了一句,“父皇,你是知道兒子的,說好聽點是謹慎,說難聽點就是膽小。如果不是三皇兄故意誘導做了榜樣,我也不至於真的敢對您下毒。”
“父皇,老四,說到這件事,我也要說兩句,老四說的那藥,我確實也用了。不過兒臣知道這藥用少了沒事,有好處,用多了就不行。那無憂藥是我重金買來進給父皇的,那時父皇整夜整夜的難受睡不著覺。而且在用之前,我已經明確地和徐進晉說過了,每日在參湯里加一些,用量不得超過半指甲蓋的份量。我當時就再三叮嚀過他,用多了,那就是比鶴頂紅還難纏的毒藥了。”
“那日小林子聽到見到的估計就是那一回了。誰知道你為了陷害我,竟然給父皇用了那麼大的量,害了父皇的人是你才對。”
君沂鈺臉色一白,面如死灰,原來如此,自己真是太嫩了,自以為是地將計就計,在人家看來就是笑話,反而正好挖了坑自己栽進去。
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他已經不知道了,後來被人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君沂鈺被關進了蝴蝶谷,蝴蝶谷是一座陝小的山谷,在京城出了城往西邊走,由兩面陡峭的山夾成一個三角,兩座的山壁不長寸草,無法攀爬。
歷來都是關押皇室宗親的地方,進了蝴蝶谷,等於被完全完全否定了,基本上就廢了,一生再難有建樹。雖然衣食無憂,但也絕對比不上從前的奢華。
淑妃被降了一級,寧王妃被勒令一同前往蝴蝶谷,其他人沒有求情。
稍晚左家知道時,明哲保身,也不敢吭聲。
大家都知道,此事是寧王做錯了,罪證確鑿。而且皇上已饒了他一命,並沒有要殺這個兒子,已經很寬宏了。而且女兒嫁了人,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們孃家這邊的人也不好干涉太多。
處理了這件事,周昌帝累極了,便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他的身體已經很虛了,被那該死的無憂藥弄的。
但他不想受控於此藥,想他也算是英明神武了一輩子,實在不甘於臨老了晚節不保。所以儘管戒此藥性難,他還是開始戒了,最受不了的時候,也只是讓李德給他半碗參湯。只求慢慢減少用量,希望最後真的能戒除吧。
參湯他是讓張問賓熬的,如今除了他,太醫院其他人,他是不敢信了。徐進晉雖然沒要出來他與老三有關係,但他從老三進了藥次日就告病在家,實在是太過巧合了點。
此刻他看誰都有問題,心中很是蕭索,也分外地想念在霖城的君南夕。
周昌帝揮手讓人出去時,其他人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起身行禮告退,君景頤是最後出去的,問了一句什麼,卻被周昌帝沒好氣地打發了。
他父皇沒給他好臉色,君景頤反而鬆了口氣,這說明了父皇沒有懷疑他,就算有懷疑,也不深。
鍾粹宮,戚貴妃給周昌帝端來一碗溫補的甜湯,搖著頭說道,“想不到老四能這麼狠心。”
周昌帝接過甜湯,緩緩喝著,沒有說話,雙眼中難掩憂慮。
今天的事他想得更深一點,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出自皇后之手,她對這樣的情況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而且那些薰香他雖然派人去查了,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並沒有與老三和秦家牽扯的痕跡。
越是這樣,他心中反而越是不安。
而且有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還有一句,敵人往往就是最瞭解你的人,
老四的話,至少有七成的是可信的。其中三成,或許還有我不好過也不想你好過,我死也要攀扯著你的可能。
但不管如何,還是皇考說過的那句老話,人們設局,往往是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老三是這一局的最大受益者,當然,其中免不了老四自己要作死的可能,但整個人顯得太過清白了,就是有問題。
這種種跡象看來,他有一種憂慮,他懷疑老三和秦家已經聯手了,但又覺得不可能。這事需要更多的證據,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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