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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聞鳳析?”
裴元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他為什麼會扯壞你的袖子?”
我把頭偏得更開了。
謝烽說道:“那個時候他已經拒絕了顏小姐的提議,事情已經談完了,在說別的事情。但他突然想把顏小姐帶走,就抓住了顏小姐的袖子,是在下逼迫他放開手的。只是不小心,所以扯掉了顏小姐的衣袖。”
一聽他這麼說,裴元修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聲音卻反而失去了溫度,甚至連眼睛裡都凝出了爽,說道:“在說什麼,讓他這樣動手?”
這一回,謝烽也啞了一下。
我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向他,平靜的說道:“我讓他,如果有一天能見到劉輕寒,替我把我想要說的話,都告訴給他聽。”
這句話一出口,他眼中的寒霜一下子融化了。
彷彿有火焰,從他的內裡燃燒了起來。
但這一切,也許都是我的錯覺,因為他站在那個地方,連動也沒動,只有衣袂被江風吹得微微飄揚,身後有人給他在頭頂撐著一把油紙傘,身上連一點雨露都沒有沾到,翩翩然的模樣,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沾染到他身上。
只是在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劉輕寒。”
我再一次將目光調開。
他沉默了一會兒,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只是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溫度灼人。而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韓若詩卻帶著一點笑意輕輕的說道:“劉輕寒?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
“……!”
這句話,就像是在兩個人的心裡都重重的投下了一塊巨石,我的呼吸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而裴元修的眉頭也立刻皺緊了。
韓若詩卻像是沒有看到我們兩個人的表情,又上前一步,對著我柔聲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顏小姐一直掛念著一個死了的人做什麼?倒不如就讓他清清靜靜的走上黃泉路,讓他走也走得安生啊。”
她的話雖然溫柔,但一口一個“死”,一個一個“黃泉路”,在這樣冰冷的雨天,好像燒紅了的匕首在一點一點的捅進我的胸口,我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踉蹌著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背都撞到了圍欄上。
那幾個侍女嚇得急忙過來扶著我。
就在這個時候,裴元修沉聲道:“若詩,別說了。”
韓若詩這才轉頭去看了他一眼,然後柔聲道:“是我不好,不該無緣無故的提起顏小姐的傷心事。”
說著,轉頭看向我:“顏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我的臉色已經蒼白,不知道是被她剛剛那些話說的,還是被那冰冷的江風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裴元修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從身後的侍從手中拿過那把傘,走到我身邊來撐在我的頭頂。
他的臉上一點溫度都沒有,只剩下開口的時候,還有一點帶著他體溫的氣息傳來,沉聲道:“不要在外面淋雨,先進去再說吧。”
我咬著下唇沒說話,他伸手過來要抓住我的手。
沒有了衣袖,手腕也露在外面,高高聳起的骨頭和被凍得蒼白的肌膚,讓我顯得越發的形銷骨立,他牽著我的手的手,似也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似得。
就在他要帶著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卻反而又一次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臉色已經不太好,但還是強撐著平靜和笑意的韓若詩,問道:“夫人,二小姐如何了?”
這一問,韓若詩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繃不住了。
裴元修的手也微微的顫了一下。
我不知道韓若詩上船已經多久了,但看來裴元修也並沒有問起韓子桐的事,所以這一下,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
我繼續說道:“我聽說,在大婚那天晚上,內院突然起了大火?”
她立刻說道:“沒錯,失火了。”
“失火?火從何來?”
“火從何來?”她用鼻子冷哼了一聲,像是有些責備的意思看向我:“還不是因為顏小姐向嘉玉妹妹誇口,說什麼當年揚州城的煙火有多燦爛,有多絢麗,她就一定要金陵府也搞一場煙火。”
“……所以,就失火了。”
“不然還能是如何?”
她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這個時候也並不見驚惶,只有理所當然的責備和怨懟,我聽著,除了覺得四肢五體越發的冰冷之外,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沮喪和不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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