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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事事遵循禮節,她這樣活潑自由性子的今天恐怕得吃不少苦頭。
見李長明一臉的憂愁,她也沒怎麼上心,出來時李長明好像被老爺子教訓了,那麼大人了還被教訓是挺沒面子的。
她又忍不住想笑。
晚春初夏交接的時候天氣有些冷,太陽一落山溫度就降低了。早晨章澤出門時穿的比較薄,被太陽照著也不覺得什麼,剛才出李家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冷了。
章母在車裡沒找到合適的外套,車裡暖和,章澤又不肯要母親和李長明的衣服,心想著挨一會兒就好,從樓下進單元回家也不要多長時間。
然而遠遠的,車燈照射拉長的人影轉了個彎,母子倆卻發現到單元對面的路燈下站著個高大的人。
車越近,章母很是意外:“行止怎麼站樓下了?等咱們?就這幾步路的不用那麼……”她話音未落,看到杜行止抱在手上的衣服,眉頭一挑,回首若有所思地瞥了章澤一眼。
章澤傻缺地將窗戶降下來,朝外喊:“老杜!”
杜行止已經大步走近了,車沒停穩就將衣服塞了進來,嘴上絮叨:“早上就跟你說讓你帶件衣服,我都放在沙發上了你還能忘記。穿起來再下車,窗戶關起來。”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喚回了章母的神智,她看著兩個孩子的互動,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莫測。
杜行止掃了章母一眼,目光裡一閃而逝的擔憂,隨後微微一笑,探頭跟李長明也打了個招呼。
李長明還傻乎乎地說:“這倆孩子感情真好啊,小杜也夠體貼的,要是我家那個傻孩子,哪裡能想的起來送衣服。”
章母笑容有些勉強:“是啊。”
她回到家後茫然地盯著電視機,銀屏上互動的男女主角沒給她留下多麼深刻的印象,她腦子裡塞滿了章澤和杜行止兩個人尋常的相處。怎麼就能忽略了呢?是啊,一開始就親密地過了頭,可是她居然到今天才回過味來。
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有誰會情願擠在一張床上睡?杜行止平時對章澤體貼入微的細緻照顧也明顯越過了界,勉強說是對弟弟的關愛倒也能說得過去,可章澤和他分明就不是親兄弟!
章母以往還擔心章澤在北京會和有錢的朋友學壞,可現在她不論怎麼回想,都記不起章澤做過什麼常理之外的事情。甚至連戀愛都不曾談過,唯一一個能摸到影子的,便是之前那個被她誤會還拿走一雙鞋子的女孩。
章母越發恐慌起來,她看向二樓,猛然想起章澤無名指上那個指環。
剛才,她很確定,杜行止的手上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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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行止在臨睡前一遍遍回想著章母之前的表情,手指無意識地在戒指上摳弄著。章母比他想象中要遲鈍太多了,甚至在戴上戒指那麼多天後都沒發現到問題所在,杜行止不得不這樣做,現在張素那邊已經坦白並取得了寬大處理,他就無比想要打通章母的癥結。在自己家中還必須循規蹈矩的生活讓他很不滿,他希望能跟章澤像正常的情侶或者夫妻那樣,得到所有家人的祝福。
章母看似粗神經和脾氣溫和,其實是個最倔強的人。比起張素,她的殺傷力只會更大。杜行止只能一點一點地挑撥對方的神經,讓她心中先出現自己跟章澤在一起的概念,屆時爆發起來,才不會讓人那麼手足無措。
章澤正靠著他說自己在李家遇到的事情,據說李家人都很和氣,老爺子也很好玩,雖然為人嚴肅,卻是個臭棋簍子。杜行止皺著眉頭想起自家爺爺談笑時嘴裡罵過的那位老人,沒一處跟章澤嘴裡那個人對的上號的。他嘆了口氣,知道這小孩又被騙了,不忍心提點,於是抓住了章澤的手:“最近有空嗎?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淮興?”
“咦?”章澤興致正濃被打斷也不生氣,反倒很好奇,“你幹嘛忽然要回淮興,我明天有時間啊。”
杜行止猶豫了片刻,小聲對她說:“杜媛死了。”
章澤還沒反應過來,有些愣:“誰是杜媛?”
然後他立即神色大變:“杜媛死了!?”
“下午淮興那邊打電話到公司,確認過了是杜媛。”杜行止話裡的意味難以捉摸,不像傷心卻也沒有高興。杜媛對他還算是客氣的,被教訓過幾次之後也很遵循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杜行止的恨更多在杜如松和竇順娟的身上:“對了,竇順娟也死了。”
章澤徹底驚訝了,任誰忽然聽到熟悉的人的死訊都不會完全置身事外。哪怕這個認識的人與他關係甚至稱得上惡劣,但在一段時間之前還活蹦亂跳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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