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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的,看到他出現,人群中爆發出一陣不小的歡呼聲。
這麼長時間下來章澤已經有點習慣了,對人群點點頭代表已經問過好,他手裡一緊抓住書包帶朝著教室跑去。
龔拾櫟趴在窗臺上;聽到他跑進教室的聲音後笑眯眯轉過身來:“大明星;親自來上學啊?”
章澤瞪了他一眼:“神經病;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簡直愧對狐朋狗友這個詞。”
龔拾櫟哈哈大笑,後腳陳聰也跟著章澤衝了上來;抓住章澤上下檢視:“沒事吧?校門口那麼多人,有沒有受傷?”
章澤的平面廣告大火,先是在市中心貼上,後來索性出了一個系列,跟隨P·D進駐市場的腳步,這一系列的照片從雜誌到高位廣告牌無處不在,最後甚至在市播音臺的大樓外掛滿了整面牆。
男裝系列的市場一下子開啟了,有章澤這個廣告,鄰近城市的商場內都進駐了自家品牌,連帶在上海和廣州也傳出了相當的知名度。章母和張素賺了個盆滿缽滿,副作用就是章澤現在的出行變得比從前困難許多。
年輕人追趕潮流,章澤家的服裝品牌很受歡迎,在稍有實力的學生群體當中,他這個代言人幾乎無人不曉。“明星”效益便是這樣來的。以前還有一些校外人趕著大早圍在校門口只等著想見章澤一面,後來有一回人群失控抓傷了章澤的肩膀,學校的安保就開始介入管理,慢慢的,來圍觀章澤的觀眾們也都懂得了收斂,通常只用視線來表達自己的喜愛。
不過從那次被抓傷後,章澤的幾個好友就好像變成了驚弓之鳥。
知道章澤是真的很好,他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再等等,等放了假就好了,這些人總不可能找到你家裡去。”
元旦已過,不多久就要放寒假了。
章澤勾住他的肩膀,心中為好友的關心感到暖洋洋:“中午午休的時候翻牆出去?再不拋掉手上的股票我心要發慌了。”
96年底,證券市場滿屏飄綠,動盪非常,因為前段時間還有幾隻股票看起來不錯,很多人就都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要再觀望觀望,沒想到這一觀望,就被徹徹底底地套了進去。
基鳴股是幾個例外之一,它創造了96年股票市場的傳奇,從最低谷的兩元錢飛飆至如今的二十八多元,多少人都在大盤下歎為觀止。這匹瘋狂賓士的黑馬勢不可擋地殺入了決賽場,在年底荒涼的前景中,仍舊有不少人對它保有自信。
拋就拋。自從想要在六塊多時拋售被攔下後一年不到飆升了那麼多開始,龔拾櫟他們就已經不去質疑章澤的某些決定了,反正已經賺了錢,多一點少一點有什麼分別?就像章澤的姐姐說的那樣,證券市場內瞬息萬變,能全身而退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太貪心的人一定會死無全屍。
五萬塊錢的投入換來了十多倍的回報,章澤恍惚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到陳聰他們擔憂的目光,鬆了口氣:“拋了,都拋了。”
幾人沉默地對視著,寂靜從中心蔓延開,隨後被忽如其來的大笑打破。章澤跳起來和他們擊掌,歡慶著這場戰役的勝利,走時還聽到身後有人竊竊私語:“果然是小孩子,膽子太小,被年底的市場嚇破膽了。基鳴股前景那麼好,拋掉有他們後悔的。”
章澤回過頭,從人群中捕捉到這個說話的股民——亂糟糟的頭髮,無框眼鏡,面色蒼黃,眼神充滿了孤注一擲的瘋狂。
他搖搖頭,嚥下勸告的衝動。這樣的人,哪怕這次不死,總有一天還是會折損在這個市場上的。
他記得當初說過借多少還多少的話,去銀行將十萬塊錢單獨開了個戶,他打算有空就拿去還給陸路,順便請他吃頓飯,感謝他當時毫不猶豫借款的信任。他曾經發誓過這輩子不虧欠任何人,但慢慢的,眼界開闊朋友變多,他意識到這大概是個不可能的夢想。人生,就是不斷在施與受當中沉浮。於是他也想明白了,反正現在和杜行止他們已經有了牽連,這輩子對杜行止警惕一些疏遠一些就好,陸路上輩子雖然欺負他,但也算不上深仇大恨,沒必要這輩子還念念不忘。
陸路還是遵循上輩子的足跡,讀了淮興大學,拿家中大把的錢和權利換來了四年的瀟灑風光,如今他代替杜行止成為淮興大學的風雲人物,敢玩又敢瘋,大一開學不久人緣就好地出奇。
章澤在校門口等他,許多聽說過他的人都跑到傳達室看熱鬧,陸路過來扯著嗓子趕人:“去去去,我弟弟來你們湊過來幹嘛?”又笑著低頭看章澤,“想你哥哥我了?太陽從西邊過來了,你居然會來找我。”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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