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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玉清?!為什麼?”
他再將利眸逼近一直沉默著的素衣女子,眸子開始沉痛:“玉清,你明明還愛著本王,為什麼要嫁給澤?你是為了白葉玄,為了報恩,所以才做紅萼?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澤?為什麼?”他怒吼著,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
素衣女子抬首望著他,秀眸裡有痛苦有心疼有無奈,以及濃濃的愁緒,卻是含著淚水,咬緊唇瓣,不肯說隻言片語。
皇甫律看著她,感覺自己即將要被這個女人折磨的瘋掉。他捏緊她細弱的肩,眸子幽深:“玉清,取消婚事,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無人知曉我們的地方,我們隱居,我們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
女子的淚終於落下來:“可是,你放得下你的孟素月嗎?”
這一句直擊皇甫律的心房,他稍猶豫,然後堅定道:“這一輩子,我皇甫律只能有蘇玉清你一個女人,素月她,我已經向她表明我的心意,我只能照顧她,不能給她愛……”
女子淚落不止,卻是靠進皇甫澤的懷裡:“說這些都沒用了,明日是我和皇上的大喜之日,希望能得到四哥的祝福。”
皇甫澤摟緊她,看向一臉痛苦的四哥,有著沉重:“四哥放心,皇弟我一定會給紅萼幸福的。明日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請四哥記得,我和紅萼是四哥最親的人。”
此時的皇甫律已是臉色鐵青,他身側的拳頭握得泛白,指間“喀嚓”作響,一身傷痛。皇甫澤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縈繞,澤說他和紅萼是他最親的人,這句話是澤在昭示著對玉清的佔有,因為過了明日,他和玉清就成了夫妻,成了他皇甫律的皇弟媳。
這是多麼刺耳的聲音啊!
如一頭受傷的野獸,他再次低吼一聲,疾步往鳳華宮外走,這次的背影,是絕望。
卻不知,他身後的女子,亦是一眼絕望。
因為傷痛,他偏偏忽視了那句話裡的另一層含義呵。
舉國歡騰的喜慶之日,整個京都鞭炮震天,雪白大地上紅色碎屑滿地,鑼鼓笙簫,歡慶喜樂,在皇城大街連綿不絕。
一頂十二人抬得大紅喜轎,簾子拉開,只依稀見得新娘被金色流蘇遮住的側顏;轎後兩列提著花籃的紅衣宮女,小手輕揚,一臉喜氣的撒著花瓣;然後是奏樂隊伍,一大批深衣錦衣衛……
這皇上的大婚之日,比之新年,更是喜慶了幾分。
卻見轎內的新娘子,一張被特意打扮過的嬌豔精緻小臉絲毫不見喜氣,眸子直視前方沒有焦距,一身雪膚,一襲大紅喜服,高貴、魅惑、嬌豔,卻隱隱透著寒氣悲傷。她手中的帕是被她緊緊捏住的,十指纖纖,骨架勻稱,卻是幾乎要將手中的絲帕捏碎。
喜轎平穩往王宮大門進入,金冠束髮,一襲蟒袍的皇甫澤早已在龍攆下等候,旁邊的文武百官身穿朝服,早對著未來的皇后娘娘望眼欲穿,卻分明沒有那個熟悉的高大背影。
而竇太后坐在大殿裡,臉色蒼白,神情低迷。
皇甫澤攙了轎中的新娘往殿內走,兩人相視一眼,臉上都有了沉重。
他們緩緩往大殿裡去,後面跟著一臉笑意的文武百官。
鳳鸞宮。
兩個輕盈的身影躍進,一陣掌風,守在大殿門口的宮女太監紛紛軟下身子,昏迷了過去。
他們輕易而且熟練的進入了寢宮,蹙眉,掌風一掃,候在寢宮裡的宮女再次紛紛軟下身子。
“雪,這些宮女不是紅衣聖的人。”其中一個女子開口。
飛雪蹙眉:“這裡的宮女似乎換過,很蹊蹺。”
“趁那老妖婆不在,我們快去暗室!”這個說話的人分明便是冷香了。只見她熟練地找到書桌上的硯臺,輕輕一轉,那紗帳寥寥的睡榻應聲而開,隱隱見得裡面的階梯。
她們輕輕走進去,飛雪輕道:“待會我去應付那些聖徒,冷香你去救姐姐的爹,我們速度快些,姐姐讓我們在鳳華宮會合。”
“好。”冷香已是熟練地向那地下暗室摸索了去。
穿過一條漆黑的密道,眼前赫然一亮,這是一間寬敞卻佈滿陰寒的密室,石壁上插著火把,似是剛剛有人來過;一個用玉石打造的鳳座,襯上座後血紅的牡丹,妖豔透著陰寒;底下石鼎裡的篝火熊熊燃燒著,散發著一股惡人的氣息;再往下是一池五尺見寬的方池,一潭黑水濃黑不見底,泛著寒光。
一室陰森,卻沒有一個聖徒。
兩個女子霎時感覺腳尖都是冷寒的。
“不管這些了,我們救前輩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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