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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王者氣息,大步往府內而去。兩個佩刀錦衣衛,恭敬跟在身後。
而汐落園裡,剛剛起床的玉清正在對鏡梳妝。
銅鏡裡,一雙黛眉淡掃,眉梢飛揚;鳳眼清亮,眼角帶笑;雙頰紅潤,嬌中帶羞;而那微微腫起的絳唇,不點而朱。這張臉,自是天香國豔,媚態難掩的,卻在那潭碧水裡隱藏著一絲惆悵。
她靜靜梳著黑亮的青絲,想著男人給她梳理這及腰髮絲的模樣,不覺眼角染笑,其實她和她還是可以偕老的,那日在那黑洞裡,白前輩並沒有說那個條件,只是直接將解藥給了她,說只要她答應就夠了。可以說,她是欠了白前輩一份人情的,她不將這事告訴律,是怕他為她擔心。
笑著,眼皮突然一陣跳動,心頭莫名有著不安。
她蹙眉。她和律明明是可以美好開始的,為什麼會心緒難安?
接著,她的肚子突然隱隱有著刺痛。強烈而急促,一閃而過。
她連忙放下象牙梳,輕撫肚皮,半響卻不再有那疼痛,彷彿剛才的刺痛只是錯覺。
這時眼皮又急促跳動起來,她有了些心煩氣躁,於是站起身子去了後花園散步。
時已入秋,院裡是有些蕭涼的。
大多花兒已經凋謝,樹葉枯黃,秋風乍起,空氣裡透著蕭瑟。
望著池中那片殘荷,玉清的心頭突然湧上淒涼。伴著眼皮的跳動,她的心在那秋風裡愈加有了煩躁。
於是一整天,她都待在花園裡,盼著良人的歸來。
暮藹沉沉,終於聽到他回來的訊息。
她一路小跑,遠遠的,便見得那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前方。
他穿了一件繡著麒麟金線滾邊的深色披風,站在風裡,朝她展開雙臂。
她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勁腰,低喃:“律,我好想你。”
男人將她裹在披風裡,抱緊她,沉聲低喃:“我也想你。”那聲線裡分明還偷著擔憂,只是此時正急切尋求依託的她並沒有察覺。
“外面風大,我們進屋。”半響,皇甫律摟著她,往屋裡而去。
“恩。”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她煩躁了一整天的心才平靜了些許,有了依託。
進屋,兩人並沒有放開彼此。
她閉著眼,躺在他懷裡顫抖,掌心冰涼。
而他,緊緊摟著她,眸子幽深複雜,帶著痛苦。
末了,他靜靜放開她,不言語,只是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看著她,有心疼,痛苦,掙扎,憐惜,甚至還有一些其他。
她看著他,煩躁的心徒然有絲慌亂。今日的他,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同,因為她在他的眼裡始終是找到了那熟悉的火熱。只是,多了其他。
他靜靜看她一會,卻又突然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用下巴憐惜的摩挲著她的發頂,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她的慌亂更甚,掌心更加冰涼。
這時急匆匆跑來一個丫頭,進門就對皇甫律急切的稟報:“王爺,秋娉姐姐剛剛來過,說月王妃此時正在鳳靈山,要您快點過去,說是事情非常緊急。”
“快帶我過去!”皇甫律大驚,他即刻放開懷中的王子,二話不說疾步往門口而去。
“律……”玉清叫住他,“我……”
皇甫律回頭,一臉急色:“玉清,等我回來再說好嗎?等我回來。”說完,已帶著小丫頭大步離去,高大身影片刻消失在轉角。
玉清撐著桌子,看著他匆匆離去的方向,雙眼突然模糊起來。她終是不肯耐心聽她說完呵。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的肚子在痛,狠狠的刺痛著,已經不再是早上的錯覺。
此時屋裡沒有一個人,小姝去了別院看鳳姨,而其他丫鬟已讓他遣了下去。
她抱著肚子慢慢滑坐在地上,已是全身冰冷。
“快來人,我肚子好痛。”她捂著肚子驚慌的朝門外叫喊著,卻是已疼得不能行走半分。
“痛……”那陣刺痛猛烈得讓她霎時慘白了小臉,聲音也是夾雜著嗚咽。
“快來人。”她驚慌的看著門口,咬破唇瓣,卻始終喚不來一個人。
她嗚咽著往門口爬去,拖著刺痛的肚子一步步艱難的往門口爬著,“快來人,我的肚子好痛。”
外面沒有半點聲音,只有她的痛苦嗚咽聲在迴盪。
她全身冷寒的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嘴裡仍是不肯放棄的呼救著:“快來人……”
這時門外一陣輕響,一雙繡花鞋闖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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