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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挺直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下形成一片陰影,堅毅的嘴唇抿著,剛才再見她時的喜悅被習慣的壓抑起來,守在離她最近他所能在的位置,等著她整理好自己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心疼她的疲憊,又渴望再見到她,彷徨期待著想留住她哪怕多說一句話,心不在焉的聽著爾康稟報著他為什麼如此快趕來的說辭,明白他的小心思,可是永琪沒有多餘的精力為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耗費心神。
他把爾康當自己人,對自己人他一向寬容,這世間大多數的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只要她在能夠觸碰到的地方,除她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再重要。
晚馨開啟門,妙兒在包袱裡準備了她的換洗衣物,卻是新買的素色漢裙,是乾隆老爺在賣衣的商鋪,硬讓她換過後立即買下的。
又對同樣自發換衣出來的,慶夫人、豫姨太太連敷衍都心不在焉,只是看著晚馨出神而使得晚馨的後背承受了無數計陰冷的眼刀。
晚馨穿著新衣出來一路走過。
好像被點穴了一樣,小二、櫃檯後的掌櫃,正在夾菜的食客,聊的熱火朝天的天南地北的走商,看到晚馨的身影時齊齊定住。
於是乒乒乓乓,茶碗掉地,凳子倒地諸如此類的聲音響成一片。
晚馨被看得微微蹙了眉。
永琪聽著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嘭”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他的眼中只有她,其實無論她什麼樣子,在他的眼中只有她。
永琪鎮定著自己,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跳,怕她聽到那激烈如戰鼓的心跳聲,可是又怎麼是他能控制的。
如此的愛她他根本就是甘願淪陷,實際上他早就已放任。
我只是那麼愛你罷了,愛就愛了,我愛新覺羅永琪就是愛你,不改!不怨!不悔!
哪怕情深不壽,我也會盡力活得比你久一點,然後緊隨著你離開這個人世,哪裡都不讓你承受孤單,來世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晚馨看著永琪在燭火中不斷折射火光的眼睛,那雙眼睛幽黑明亮,好像波濤洶湧的訴說著什麼,可是晚馨看不明白,她只是覺得永琪修長的身影即使在這個寬敞、滿滿是人的大堂裡,即使身邊還圍著爾康和一群手下,也顯得孤單的有些悲傷。
晚馨忘掉被人看的不快,輕輕地喚他:“永琪”
有那麼一瞬晚馨以為這個背挺得直直的顯得倔強的少年會哭泣。
永琪站起身,比晚馨高很多,晚馨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永琪走過來,抬起手臂快碰到晚馨時又頹然的放下,他垂下眼睫,道:“要避嫌呢”
晚馨不再看他,嘆了口氣,走到永琪剛剛坐著的桌旁坐下,永琪坐到了她的對面,兩人沒有對視。
永琪為晚馨斟了杯茶,“這裡沒有好茶,等到大一點的城鎮,我為你把一切都置辦齊全,我在你身邊,就要給你最好的”
大堂裡呆滯的人們恢復了神智,多數人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摸摸頭,或是裝作撿東西,做些事掩飾一下尷尬。
不過視線一會兒又飄向晚馨那一桌,先前那坐著的少年就夠俊秀,像仙童似的,一舉一動就是個貴人樣子,沒想到又來個仙女似的美人。
只是兩人都讓人覺得冷清,看起來和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是這麼的不一樣,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威嚴,不敢起褻瀆的心思,又想多瞅兩眼,多瞅一眼是一眼,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如此的美人,不能吃虧。
妙兒拿永琪沒辦法,他做了所有她想做的事,只好站在令貴妃的身後,不時瞪視望向自家貴妃的男人。
蘭馨也換好衣服出來,她不喜歡被人盯著看,於是又要了間上房,所有人轉移。
蘭馨嘰嘰喳喳講述了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事無鉅細,聽得五阿哥心驚肉跳。
他沒能忍住握住晚馨的手,意識到不妥,又改為號脈的樣子,體內神奇的真氣蠢蠢欲動,起先看到她太激動,又因為夜色深重燭火不明,他雖然黑暗中能清晰視物,卻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看錯。
為什麼,為什麼,永琪慌亂的看向晚馨,滿眼的不敢置信,滿心的驚慌失措。
晚馨先是驚訝永琪似乎看出什麼,連劉太醫、妙兒、梅香都沒有察覺出來,永琪真的發現了?
她感到手臂上從永琪手上輸入的暖洋洋的氣流,綿綿不絕,晚馨看著永琪認真又慢慢絕望的樣子,他紅著眼眶,睜著閃著水光的漆黑眼眸定定的看著她,喃喃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那氣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