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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勳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你要……回興慶?”小源有些難過。
元勳也悵然點了點頭,“你有妖怪照顧,只有欺負別人的,沒有被欺負的份兒,我也放心了。師姐又……出來快一年了,我也該回去了。”他嘆氣,“想起當初咱們三個人一起來中原的情形……真沒想到,只有我一個人回去!”他抬起袖子來擦眼睛。
小源也鼻子一酸,流下淚來。
“行了啊!別招我老婆哭!”伊淳峻走過來攬她的肩頭。“也不是以後見不著了,只要我老婆想你們,我就帶她去看你們,哭哭啼啼象什麼樣子。”
元勳也吸了吸鼻子勉強一笑,“說的是。”
小源看著伊淳峻把門關上,房間……整個世界就好象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她忍不住走過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結實的脊背上。“什麼時候走?”
伊淳峻默默享受著只屬於他的溫柔,“明早出發。”
小源收緊手臂,“不想讓你走!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兒!”她知道自己是無謂地撒嬌,他是去替裴家報仇,也是替她還債,更是替她清除覬覦寶藏的惡人。她不該留他,不能留他……
他轉過身,反過來緊緊摟她在懷,唇壓下來,帶著戲謔說:“好,我不去了。”
她只能又氣又愛地捶他的胸膛,越來越輕,最後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完全迷醉在他的吻裡了。
他喘息著抬起頭,忍耐地哼笑,“我還是走吧。留在這兒又不能碰你,還不活活被折磨死。”
“不能碰我……?”小源呼吸急促,剛才的吻也挑起了她的渴念。的確,最近——他沒和她歡愛過。
“師父說你坐胎未穩,不讓我碰你。”他有些懊惱地說。
小源滿臉紫漲,擰了他一下,“兩個大男人說這個羞不羞啊?!”
“不羞。”他又壞笑了。
“小源……”他深深地看她,“把蕭氏寶藏的秘密告訴我。”
她一愣,告訴他?孃的囑咐……第一次沒聽孃的教誨,她就受到了那麼沉重的教訓,可現在……她猶豫了。
她抬眼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看進他的心似的。
把秘密告訴他,對她來說的確是至大危險——如果他背叛,她就會既失去寶藏又失去愛人!失去寶藏,還也罷了,那寶藏帶給她的除了痛苦就是痛苦。可是……失去他……
她摟住他優美的脖頸,“愛我……伊淳峻……讓我知道你有多愛我……”她踮起腳,舔他的喉結,他的下巴,他的唇……
他無法忍耐地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床榻。
她在他的衝刺下緊繃起身體,嬌啼婉轉……娘,對不起,她又一次違背了教誨。這個進入她身體的男人,也進入了她的生命!
緊緊摟著他,和他合而為一的時刻,她深刻懂得爹把秘密完全告訴了孃的心情。如果自己握住刀刃,把刀柄遞給他算是情痴,那麼……她也是的。
74.如若背叛
雨滴敲打竹杆和窗欞的聲響和夢連成一片,小源擁緊了被褥,習慣地汲取他的溫暖……她悶悶不樂地睜開眼,窗外昏黃的天色讓室內一片幽暗,她瞪著身邊空空的床榻,心也空空蕩蕩的。
他走了……沒叫醒她。
自從懷了孩子她就很貪睡,昨夜她……又太累,那他也該叫她呀!畢竟他這次遠行也要一個多月,她要送送他呀!
兩位師伯,裴鈞武和他都去了,應該是沒有危險的。雖然他有藍師伯給他的三成功力,可功夫到底不比往日……就算他和以前一樣厲害,她還是擔心的麼!
有些失望地一翻身,胳膊上傳來刺痛。
小源驚慌地坐起身,撩起衣袖的手發了抖,心也顫抖起來了……他,拿走了月王印璽!
昨晚,她告訴了他全部的秘密。
蕭王墓邊白雲冢,寒水蒼山月如弓。狼星曉唱東方白,碧血悽悽映江中。
光有這歌訣是沒有用的,就算到得了藏寶之地,也打不開斷魂門。要開啟那門,一年之中,只有每年秋分,天狼星最亮的那一晚,把蕭家人的血倒進天狼星從天河之孔照進來,耀亮的那個洞孔,並把鑲嵌在她面板裡的“月王印璽”放進被血啟動才會浮現的月形凹槽,才能把門開啟。
在知道這一切以後……他什麼都沒對她說,甚至可能是故意弄昏她,拿走了月王印璽和她的血,她不敢去想那代表了什麼!
她相信他!
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