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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話筒裡傳出孩脆生生的童聲,冷青傾僵硬的往自己嘴裡送吐司,眼眶已經溼了,但她卻忍著不往電話看去,只是機械似的咀嚼著吐司麵包。
“兒,想爸爸了嗎?”溫墨看著冷青傾有些失神的動作嘴角一直掛著淺笑,冷青傾就像是一個謎,讓他忍不住的想去找到她的謎底。
“想,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啊?美琪阿姨今天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玩呢,阿姨讓我問問爸爸要不要一起去?”
唐美琪!冷青傾聽到這個名字平白就打了個通體的寒顫,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這個名字。
唐美琪,溫家為溫墨選的門當戶對的貴族名媛,也只有唐家的家世能入得了溫家的眼。據說兩家是世交,冷青傾曾見過唐美琪一面,那時她還作為白露被關在古堡裡,而溫墨卻明目張膽的帶著唐美琪來古堡遊玩,那時白露才對溫墨死心。唐美琪長得很美麗,是中英混血,看上去溫柔大方,也深的溫家老人的歡心。
他們已經早就結婚了吧,但剛剛冷青傾聽孩叫的是美琪阿姨,難道溫墨沒有讓孩叫她媽媽嗎?
待溫墨掛了電話,冷青傾還處在回憶之中。
溫墨走到她面前拿手晃了幾下,冷青傾才回過神來。“你兒一定很可愛,他叫什麼名字?”
冷青傾低下頭繼續吃吐司,狀似隨意的問道,但手心的汗都緊張的出來了,只是在故作冷靜。
“溫唸白。”
溫墨唇齒清晰的吐出這個字,冷青傾直接忘記了咀嚼,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正俯身看著她的溫墨。
“怎麼了?”溫墨露出探尋的目光,冷青傾急忙穩住心神,一隻手伸到桌底下,直接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肌膚傳來的痛感讓冷青傾暫時掩蓋住了心底的傷痛,溫唸白!孩竟然叫溫唸白,可是溫墨,你真的思念過我嗎?
“很好聽的名字,溫少的妻姓白嗎?”冷青傾手一直在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自然。
溫墨一直緊盯著冷青傾清冷的眼眸,看不出一絲端倪。
“恩,白露,我亡妻的名字。”
溫墨輕輕的吐出這句話,然後坐回自己的座位,雙手撐著腦袋,他的面部陷入黑暗中。冷青傾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悲傷氣息。
“亡妻?對不起溫少,我說錯話了。”冷青傾心也在抽痛,又覺得可笑。白露和溫墨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家人的同意,更別說結婚了,所以白露怎麼能算得上是溫墨的亡妻……這樣的稱呼讓冷青傾覺得難受又覺得可笑的很。
“她永遠活在我的心中。”溫墨站起身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冷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
“想不到溫少還是個專情的人,那對溫少現在的妻不是很不公平嗎?”冷青傾也站起身,靠在椅背上看著正在穿鞋的溫墨調侃道。
“我只有白露一個妻,也只有她配當我的妻。”溫墨冷臉甩下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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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昔日好友
待溫墨走後冷青傾也沒了吃飯的興致,獨自坐在餐桌上望著茶几上的電話發呆。溫墨說他只有白露一個妻,多可笑,她作為白露的時候曾設想過無數次嫁給溫墨的場景,可是到她假死的時候溫墨已經在籌劃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
她怎麼會忘記火災發生之前,溫墨就是去和唐美琪商量婚禮的事情,在和她拍婚紗照,那是她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溫墨卻將她囚禁起來,然後要與別的女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現在呢……卻對她說他最愛的人是白露!多麼可笑啊,冷青傾笑的眼淚都下來了,真是可笑了。
白露已經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結婚,又何談白露會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冷……冷小姐,您沒事吧?”丁姨聽到冷青傾又哭又笑的聲音,嚇得急忙從廚房裡跑出來,驚疑的看著她一面大笑一面擦眼淚。
冷青傾情緒有些激動,好不容易緩過來,長舒一口氣,露出一絲淡笑,搖搖頭,然後站起身來。
“我沒事。”
“冷小姐,少爺說您要是想出去的話就讓張師傅送您出去。”丁姨見冷青傾要走,急忙拉住她說道。
“不用麻煩了,這裡離地鐵站很近,我去坐地鐵就好。丁姨,麻煩你去房間裡將我的包取出來可以嗎?”
冷青傾冷然說道,將胳膊從丁姨的手中抽出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