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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瀾被宓思雨霸佔著,卻不時的被李露的聲音吸引住視線,眸裡盛著他沒有感受到的擔憂。
沒有人在意到她,就如沒有人能知曉她的痛楚。
敏真真,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毀了冷青傾的一輩。
若不是她和喬言,她現在會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愛她的男人,還有她最愛的奶奶會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就為了一個男人,敏真真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冷青傾真的不明白,有錢就可以這樣傷害別人嗎?真是可笑可悲至!
冷青傾出神之際,一個溫潤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
“小姐,可否有幸邀你跳一支舞?”
一個俊俏男士做出紳士的邀請動作,弓著身對冷青傾伸出手臂,冷青傾猶豫片刻,竟然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我的榮幸。”
男士將冷青傾放在他手掌中間的手緩緩舉起,放在唇上輕輕一吻,冷青傾沒有躲閃,抬起頭的一瞬竟然看到溫墨陰狠的目光。
心多少有些慌亂,但被男帶到舞池裡去的時候竟跟賭氣似的,不再看溫墨。
“我叫景哲,不知小姐芳名?”
景哲有如這會場上所有的男一般,對待美豔的獵物秉持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看著冷青傾的眸裡都盛著滿滿的佔有慾和勢在必得的得意。
冷青傾一瞬間有些心煩,她停住腳步鬆開和景哲交握的手。
“萍水相逢,就不必交換姓名了。不過我是溫少的女人,景先生若是忌憚溫少大名的話還是離我遠些吧,這是為你好。”
冷青傾說完就緩步走進了人群中,穿梭著向大門口走去。
景哲呆立在原地,腦海中閃現冷青傾最後那個自嘲的笑容,莫名的就有些心酸。
他還沒有見識過哪個女人會這樣說話,他看到了冷青傾的無奈。
冷青傾前腳就要踏出大廳的時候,一抹清脆悅耳的聲音阻止了她的腳步。
那聲音她是那麼的熟悉,就連那對話都是時常出現在她夢境中的。
“喬言,以後你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我們會買一所大房,最好是帶個獨院的,這樣就能在裡面種很多花花草草,我喜歡槐花,可以種一棵槐樹嗎?”
“阿言阿言,我怎麼這麼喜歡你啊。”
“真真,你看我們倆配嗎?我覺得我和阿言很有夫妻相呢?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為啊。”
……
這樣的對話有很多,冷青傾只覺得自己的身都僵硬了,卻硬逼著自己回頭看向電螢幕。
螢幕上的女孩笑顏如花般清麗,男俊朗秀氣,正是喬言。
那是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從前敏真真總愛舉著手機對喬言和白露亂拍,還會羨慕的說他們兩人的感情真好。
不知何時,冷青傾已經淚流滿面,曾經美好的回憶變成現在的難堪。
阿言阿言,這個稱呼在現在就是個笑話。
鏡頭的最後,竟然是冷青傾低垂著腦袋從走廊匆匆走過的身影,而她身上穿的赫然是現在她身上的小禮服。
這一刻,冷青傾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敏真真,竟然用自己的婚禮,自己扇自己嘴巴,就為了設計她。
現在離開已經來不及,被震懾住的眾人和記者在轟然之間湧到冷青傾面前。
而誰也沒有看到,溫墨站在暗處緊盯著螢幕,看著白露的笑顏,心痛的無以復加。
攝像機和話筒就對著她蒼白的臉,敏真真推開眾人,直接舉著一杯紅酒讓冷青傾的面目潑來。
冷青傾本能的側身躲過,紅酒只有幾滴灑在她的禮服上。
那一瞬間,冷青傾竟然第一反應是可惜了這件禮服,她還蠻喜歡的。
“白露,你個賤人,你為何要來破壞我的婚禮!”
白露,白露……冷青傾在心裡冷笑,敏真真竟然還裝糊塗的用白露這個名字來喚冷青傾。
“敏真真,你瘋了!”
喬言緊接著趕來,還招呼來保安,將那幾名舉著攝像機的記者強制請了出去,現場一片混亂。
冷青傾卻獨佔一隅安靜地,因為沒人願意站在她這一邊。
“我瘋了?她竟然拿出你和她從前的攝影放在我的婚禮上,是她瘋了還是我瘋了!”
敏真真怒吼道,眸裡卻盛著得意,但喬言卻遲疑的看向冷青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