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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想一邊往屋裡走,四大鐵衛露出奸詐的笑容,既然有人去補天了,他們就繼續當石像好了。而當孫福珩一踏進門檻,他就知道上當了,但是,他沒辦法再退回去。只得一邊暗罵那四個死傢伙,一邊躬身道,“不知殿下所喚何事?”
“還要本王再說第四遍嗎?”慕容恪怒火狂熾,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驚濤駭浪,“本王說了,家法侍候”
孫福珩心頭緊縮,偷偷瞄了一眼石中玉,見這小少年倔強地站在一側,小臉憋得通紅,居然還瞪大了眼睛,憤恨地盯著殿下,不禁暗中哀嘆。
殿下很少這麼生氣,他基本上對什麼事都不太在乎,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和前程在內。現在火大成這個樣子,只怕今天的事很難善了。於是硬著頭皮說,“殿下,家法有很多種。不知您要請哪一個?”
“本王問你,目無主上,口出惡言,要受什麼懲罰?”慕容恪冷聲問。同時,也看了石中玉一眼,心想這小子若就此討饒,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可是,滿滿入眼的,是石中玉梗著脖子不理他,甚至轉過眼去,連看也不願意看了。
他大為光火,恨不得把石中玉扔到天邊去,可到底也沒做什麼,只盯著囁嚅了半天的孫福珩說,“身為外院管家,你不會連家法也記不得吧?”
孫福珩沒辦法,只得小聲道,“目無主上是大罪,棒殺。口出惡言要分程度,至少也得掌嘴二十。”
慕容恪心中暗驚,自個兒把自個兒困住了。
殺掉石中玉,他壓根也沒想過,即便那小傢伙氣得他想一把火把房子燒了。可奇怪的,他心中就是沒有一點殺意。他是個絕不容人冒犯的人,若平時,比這程度小一萬倍的頂撞,都可能令他大開殺戒。
那麼掌嘴二十?
他看看那張白生生、還有點肉乎乎的小臉,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實在不想看到被耳光打過後,又青又紫的可怕模樣。再看那小子平日裡粉嫩的、亮晶晶的唇,此時有點血色全無,大約是聽說會被棒殺時嚇的,突然又讓他心頭突生憐憫。
已經嚇成這樣,也算懲罰過了吧。
“石中玉,你可知罪?”他沉聲問。
他以為石中玉會認錯。畢竟,這小子平時滑頭得緊,有點風吹草動,他就連逃命的門路都找好了,哪會自找苦吃?可沒想到,他剛才說要把石中玉當秀倌送給慕容長天的話,著實傷了石中玉的心,令她有點不管不顧起來,雖然害怕,卻賭著一口氣。
棒殺又如何?早死早乾淨掌嘴?不就是挨耳光嗎?最多她滿口牙不要了。士可殺,不可辱,她從沒起過害他的心,從沒因為他是世人口中的妖孽而看輕他,他憑什麼要把她看做是玩物,隨意可以送人或者發賣的。
縱然,這個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賣身為奴的人本來就沒有人權。但就他不行就他不能這樣對待她至於為什麼,她不管反正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對待她。
於是她冷笑,“小的有什麼罪?因為殿下說要把我送人,我順服了嗎?從沒聽過,聽主人的話倒是過錯了。”
慕容恪聽她又提起那茬,立即火冒三丈,氣得臉都白了,甩手道,“即如此,當主人的就先賞你二十軍棍再說孫福珩,你親自行刑”
孫福珩很為難。
能把殿下氣成那樣,卻仍然把棒殺改成二十軍棍,可見這石中玉在殿下心中的份量。現在殿下正在氣頭兒上,讓他動手,可哪天要是反悔了,倒黴的可是他。
再者,他要用什麼力量打呢?盡全力,別說二十軍棍,石中玉嬌小得像個小雞子,單薄得像根小蔥兒、嫩得像塊小豆腐似的,一棍也打死了。不盡全力吧,別說裕王殿下眼前過不過得去這關,就算殿下不理不睬,二十棍下來,石中玉的某些部位也得紅腫破皮,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疤痕。倘若殿下真的不好男色就罷了,倘若他和石中玉就是那個關係,某些部位在將來情濃之時有礙觀瞻,只怕看一次就想他一次,他還活得了嗎?
“怎麼還不動手?”慕容恪怒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家法中還有一條。”孫福珩硬著頭皮編瞎話,“就是……就是……此等刑罰,也可以打二十下手板,並罰月銀一年來折抵。原因是……是怕受罰之人還有必須要做的活計,為了免得麻煩,所以……所以就加了這麼一條補充規定。”
“哦?”不知為什麼,慕容恪在狂怒中隱隱夾雜了一絲欣喜。
“是這樣。”孫福珩用力點頭,以說服自己相信這條子虛烏有的補充條款,“屬下想,石中玉是殿下的貼身家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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