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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樣的,最近有點奇怪。
難道,他真的好男風了?這想法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小時候那件噁心事,他永遠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長天十八歲了吧?”他突然想起,問跟在自己身邊的四大鐵衛之首孫軍,“別的皇室子弟這時候應該也娶正妻了,可是長天似乎連屋裡人也沒有。”
孫軍沉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皇后娘娘這回找的人,都是東宮一系的。皇太孫殿下的婚事,只怕會用於拉攏那些搖擺不定的重臣。”
慕容恪沒說話。
娶正妃也許他該答應,反正是擺在家裡嘛。這樣的話,東宮會放心一點,他行事就自如一點。而且,反間計也不錯呀。
“長天在做什麼?”他又問。
“被皇后娘娘叫去了,聽說要他陪著一起吃烤鹿肉。”
“昨兒本王打的那隻?”慕容恪微微冷笑。
皇后腸胃積弱,本來不該吃那不好克化的東西,偏偏把他打的獵物拿走,以這種方式示威嗎?或者,他應該聽取趙知信的建議,變得更強,別人才不敢亂動。
聯姻,是個不錯的辦法。
“盯著點那邊,但彆著了痕跡。”慕容恪突然感覺有點疲憊,心裡又有點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把石中玉打扮成侍衛的樣子帶來,有那小子抬槓拌嘴,日子會很好過。
想到石中玉,他的臉上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自己沒有注意,孫軍卻假裝沒看到,應了一聲就去做事了。
而此時,在皇后身邊的慕容長天,正沉默的跪在地上,被皇后訓斥。
“那件事瞞著你,就是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皇后氣得拍了拍圈椅的扶手,“不成器的東西,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皇家不是民家,講不得你說的親情道理”
慕容長天不說話,但臉上的不滿和氣憤卻遮蓋不去。
皇后嘆了口氣,站起來。
她大約五十多歲,但保養得宜,看起來就是四十出頭的樣子。身上穿著緋羅蹙金刺五鳳長尾鳳袍,髮髻高聳,插著幾隻鳳紋金簪並一隻累絲嵌紅寶鳳頭釵,舉止華貴,威嚴迫人。
“天兒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因為你的身份,你註定和你的幾位皇叔不能相得。”皇后慢慢開口,“你是君,他們是臣,你可以恩寵他們,卻不能和他們講情面,你懂不懂”
“皇祖母,那您也不能把七皇叔……”慕容長天說不下去了。
“把他怎麼?把他殺了是嗎?這裡沒有別人,為什麼你連說也不敢說”皇后痛心疾首地道,“為什麼你就隨了你那父親的溫厚性子,不能狠一點呢?他有福早死,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跌下東宮之位會怎麼樣?你那幾個皇叔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尤其慕容恪,他若真起了反心,十個你也不夠他一口吞的你嫌哀家對他狠?那是哀家要保著自己的孫子你要明白,有的路你走上去就退不得,因為身後就是萬劫不復,就算你不是自動踏上去也一樣。誰讓你是故太子唯一的兒子,誰讓你叫慕容長天”
“皇祖母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是……可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可不可以不要藉助我一個小朋友的名義,設下陷阱”
“你懂什麼?”皇后斥道,“你以為,身為天下間最高貴的皇家,所有的手段就都擺得上臺面嗎?告訴你,越是看似高貴的地方,桌子底下來來去去的事就越多。站得高,就要講究體面,而體面,卻是要靠暗地裡的東西支撐的。皇家的體面,更是建立在血雨腥風之上。你只看到你皇祖母今天高高在上,母儀天下,你可曾見識過哀衣從十三歲進宮,是怎麼熬過這幾十年的嗎?但凡有一點心軟,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這樣和七皇叔撒破臉,就有好處嗎?”慕容長天仍然耿耿於懷。
皇后冷笑,“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東宮,因為太明顯了,反而沒有人會相信的。至於利用了你所謂的小朋友,那個叫石中玉的……你要明白,坐在那個高位上的人沒有朋友,何況他還是個下濺的奴婢、一個骯髒的男寵當時你母妃說起你與那石中玉有約,又說起慕容恪寵信那賤奴,哀家就和你母妃訂了這條計策。”
“您和母妃是想試探七皇叔?”
“你七皇叔冷酷囂張,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的軟肋。哼,畢竟年輕識淺,居然不愛女人愛男人,為了個賤奴,連命也要舍了。”皇后又冷笑起來。
她很想說,慕容恪不愧是那外族賤婢所生的孩子,天生妖孽,不遵人倫。可在自己的孫子面前,她要保持高貴端莊的形象,生生忍下了那句話。她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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