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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外面面對鬍子男的追殺更痛快些。
想到這兒,那個測字假道士猥瑣的臉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哼,一點都不準,她連什麼時候熬出頭都感覺很渺茫。
再說了,慕容恪是不是會讀心術啊。她不過一念之間的想法,他怎麼就知道?
“殿下,您真是糟蹋東西。喜歡聽響兒,不會砸點粗瓷杯盤啊。”一個女冠走了過來,豪不掩飾地責怪了句。
她身穿牙白妝花紗道袍,梳著元寶髻,頭上只彆著一支玉燕釵,皓腕上一隻碧玉鐲,雖然裝扮極素淡,但長得卻很明麗,特別是一雙眉毛極有神彩,顧盼間英氣十足。手裡,拿著一柄金絲草扎的掃帚,說著就動手打手地上的碎片。
一個跪在一邊的送飯的丫頭眼神靈活,連忙上前要幫忙,那女冠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俏眼瞪起,“誰讓你起來了,一邊跪著去!我可用不起你們東廚房的人,回頭再不小心打了什麼幹活的傢伙,我還怎麼侍候主子。”說著,就又瞪了石中玉的樣子,性格顯是極潑辣的。
“輕煙,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慕容恪淡淡地說。
輕煙立即垂下頭,專心掃起那些碎片來,規規矩矩的。
石中玉心裡不禁一抽。
慕容恪身邊有風花雪月四大美婢,專門貼身侍候他的飲食起居、日常生活,據說還是有武功的。風,就是輕煙。花,名為解語。雪,叫做素裹,月,起名銀盤。鑑於剛才摔玉杯時驚叫的不止一人,石中玉才分出心思來暗中觀察,發現她們正散站在慕容恪身邊不遠處。
四婢是一模一樣的打扮,那出塵的模樣,倒比慕容恪更像是修道人。至少,人家四個美人絕對不是妖道。只是,雖然打扮一樣,但還是能讓人很清楚的分辨出各自的不同來。
輕煙看起來直率潑辣,神色溫柔的肯定是解語。素裹,聽名字就是清清冷冷的那個。至於銀盤,就是那個一團和氣的圓圓臉吧。
不過,雖然傳說中慕容恪非常寵她們,但看起來規矩還是很嚴的。輕煙應該是最大膽的一個,可慕容恪淡淡的一句話,她就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這樣看來,慕容恪雖然胡鬧,可卻並不糊塗。但他這是奉旨清修嗎?明明是奉旨享樂,不僅專門修了湖中道場,**致好吃的素齋,還有四大美婢扮成女道士的樣子在身邊侍候。
他也太會享福了吧?
“殿下,要不要囑咐她們不要多嘴?”圓圓臉的銀盤上前道。
慕容恪搖了搖頭,目光突然變得有些陰沉。石中玉一旁看到,忽然覺得,他也許是想讓打碎御賜寶物的事被傳出去。但這種前景只怕不樂觀,常在深宅大院生存的人,哪怕是她這種菜鳥,也懂的有些話是要爛在肚子裡的。
人家都要好名聲,偏他要惡名,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奇怪又值得八卦的問題。
“你。”慕容恪指指石中玉,“打翻了本王的晚膳,就親自去廚房重新做來。”
“殿下。”石中玉有點為難,“小的不會做齋菜。”
“或者你想挨板子?”慕容恪挑挑眉。
石中玉二話不說,立即躬身退下,識實務者為俊傑。
望著她瘦弱的背影像被鬼追似的逃走,慕容恪眯起了眼睛。
這個小家丁與眾不同啊,膽子大、性子烈,偏偏能忍耐,可關鍵時刻又很狡猾,這些很矛盾的品質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實在讓人摸不透。不會是有特殊來歷的吧?不會又是某些人派來針對他的吧?如果是,那倒好玩了,他被困在京都,不能回封地去,總不能太無聊啊。
“那個低階家丁叫什麼來著?”他隨口問道。
立即有知機的人上前回報。
慕容恪聽了,沒再說什麼,而是躺回到藤椅上去。自有解語上前,打傳送飯的小丫環們回去。然後又連同素裹和銀盤,幫著輕煙把滿地的狼籍打掃得乾乾淨淨。
不管粗活細活,只要事關慕容恪的,都是她們四個一手打理,從不假手於人。因為她們都知道,殿下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或者碰他的東西。儘管在這裕王府裡,除了主子,就數她們四個地位最高。甚至,在信任程度上,連側妃趙碧凡也不及她們。
不過,裕王似乎對那個叫石中玉的低階小家丁特別有興趣,她們交換著眼色,卻不說破。
而另一頭,石中玉正走在回東廚房的路上,為做什麼吃食而發愁。
她會做飯,並不像很多白領女性那樣基本不做家務。她老爹是一個傳統的人,於是她能燒一手好菜、懂得照顧老人和小孩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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