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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顫巍巍。在鐵箭旁邊,有一隻被斬成兩半的紫金冠,正是慕容恪今天出門時所戴。
石中玉幾乎感覺不到疼,只有焦急和不安。她奮力翻過身來,仰望著左左和右右,見兩個孩子雖然嚇傻了,但安然騎在馬上,一顆心頓時鬆了下來。
“你,怎麼樣?”一團陰影伏在她身體上方,因擲冠以擋開鐵箭,三千青絲如瀑般飄散下來,髮梢拂在她的臉上,好癢。
死妖孽,為什麼長這麼好看,讓她永遠也不會責怪他,一直一直愛他呢?還有此刻他眼睛裡的心痛和緊張,絲毫不是偽裝出來的。這麼說,就算那個蠱阻隔了他們之間的交流,他的心底,愛的仍然是她。只是,他不知道,不記得了。
“王真可憐。”鬼使神差的,石中玉抬起手,撫在慕容恪的臉上,沒頭沒腦地說了句,眼神裡滿是心疼。她雖然痛苦憤恨,可她的心是滿的。他呢?心底全是空的,想想就替他難過。
慕容恪一怔,心頭突地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胸腔。他迷惑了,可正在這時,左左和右右終於反應了過來,同時跳下小馬,同時圍到石中玉身邊,哭叫道,“娘”
娘?
這一聲,震驚了所有在場的人。情急之下,左左和右右忘記了遊戲,也顧不得輸贏,心裡記掛著,擔心著的,只有他們的孃親。他們怕娘會受傷,怕娘會受苦,怕娘會死,於是,那一聲純出自然,撕心裂肺,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幸好,周圍只有慕容恪、孫福珩,再遠些,是四大鐵衛。
“娘沒事,就像上回右右從槐樹上掉下來。”石中玉微笑著安慰,想抬起另一隻手,卻疼得差點昏死過去。她怕孩子們會害怕,強忍著那痛楚,冷汗立即冒了出來。
“孫福珩,抓住那個刺客,死活不論”慕容恪率先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吩咐,“你們四個,帶人把此地圍住,不許任何人出入”
孫福珩連那聲“是”字也來不及說,人影“倏”的瞬間不見,追向那刺客逃走的方向。四大鐵衛也不多話,配合極好的向四個方向而去,組織精兵們佈防。
慕容恪則隨意把長髮一攏,俯身下去,扶起石中玉。
到這個時候,石中玉才感覺到渾身上下無處不疼,尤其腰胯,膝蓋,左側肩膀,手臂更是一碰就疼得鑽心。
“噓噓,忍一會兒,很快就好。”慕容恪的下巴貼在石中玉的額頭上,輕聲呢喃著。他那種強勢的妖孽突然溫柔起來,就顯得特別動人心魄。石中玉此刻雖然由於身體上的痛苦,產生不了別的想頭,但到底心境得到了撫慰,疼痛減緩不少。
“我們娘怎麼樣了?”左左和右右的眼睛似乎接了自來水管似的,眼淚落個不停,也不知哪來這麼多淚水。
“都轉過身去。”慕容恪神色間略有嚴厲,“要保護你們的娘,只會哭有什麼用。給我戒備四周,不得再讓你們娘再擔心你們”
左左和右右從小缺乏父愛,就算慕容楚和夏世雄百般愛護,到底是不一樣的。這些日子以來,和慕容恪相處極好,他們崇拜王,又自然心生親近之意,慕容恪說的話,他們總認為絕對正確,自然就服從。
左左唰的抽出腰間的小竹劍,狠狠抹了一把淚道,“娘你放心療傷,若有人敢接近,左左替您殺掉他”
右右難得的沒有廢話,也同樣抽出小劍,那恨不得把敵人嚼碎了,吞到肚子裡的模樣,已經很說明他的決心。
石中玉很安慰。不愧是妖孽之子,絕對是兩個小妖孽啊。才五歲而已,就已經懂得保護孃親,遵守命令,儘快從傷心中站起來,並且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拖泥帶水、哭哭啼啼。而他們才轉過小胖身子,慕容恪的手就伸進了石中玉的衣襟。
縱然知道慕容恪不會在這個時候調戲她,縱然疼痛令她斷了其他念想,但男人的手,尤其是還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的手摸到身上,還是會有點不適應的。只是她身子才一僵,頭頂上的男人就嚴肅地說,“別亂動,本王要檢查你有何處斷骨。摔得這樣重法,沒死就算你命大,再這樣亂動,難不成想殘廢嗎?”
這裡是城外,就算弄來輛平板車把她送到城內的醫館正骨,她也要多受苦楚。只是,這麼只隔著一層內衣,他的手就在她身上捏來捏去……要是重手法倒罷了,偏偏輕心輕腳的,她的疼就幾乎全變成了癢。
抬頭望去,見慕容恪到一臉正色,直到他把她從頭到腳摸了個遍,才低聲道,“此地野草豐厚,土地鬆軟,你只是摔傷腰骨,扭傷膝蓋,左手臂骨折,左肩脫臼而已。傷不重。”
這叫傷不重?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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