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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從衣衫中抱出,她用自己的衣服將他包住,包了好幾重,解開外袍,放在自己懷裡暖著,又取出一隻小藥爐,丟炭生火,用盆取水放進去燒。
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傷孩子。
藥爐裡水不多,約一刻鐘燒得滾燙,取出一盆,加入冷水,又取冷水加入爐,一邊繼續燒,一邊往盆中加入冷水中和到合適的溫度,將包孩子的衣服脫去,入在水裡溫著,一隻手託著不讓溺水,再加藥末。
聞到淡淡的藥香,娃娃魚們脖子伸得長長的,如飢似渴的盯著看。
浸泡一會,墨淚又加熱水,保持溫度,新增二次後,小男嬰冰涼的身子稍稍回暖,手腳靈活了許多。
再換一次水,將盆中水倒盡,重新取熱水以冷水中和,再加藥末泡,又添熱水兩次,她小心的給小傢伙洗臉,洗頭,清洗幾遍,以指甲劃破他頭上的腫包,將膿水擠出,小傢伙很乖,始終沒哭。
將腫包全部清淨,又換水,再添藥末浸泡清洗,洗得乾乾淨淨,擦淨,抹上藥末,再取衣服包起來,擁在懷中暖著。
小小的孩子似乎睡著了,安安靜靜的閉著眼。
摟著小小的一團,墨淚心裡柔柔的,她喜歡孩子,小孩子心思純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計,跟他們相處,身心輕鬆。
嬰兒是必須要尿布的,她將自己已不能穿的衣服翻出來挑選,好在只沒有當初風行幫置備的幾套是綢緞料子,其他皆是棉料,可以派上用場,將柔軟的衣服割成長塊狀當尿布,又給他小屁股下塞上兩片兒。
熙熙還沒回來,她撿起包小嬰兒的衣服抖開檢視,衣服是半大小童的衣服,外面兩伯什麼也沒有,最裡面的一件衣服有個暗口袋,扯掉線,翻開來,藏著一塊小小的玉佩。
它只有兩指寬,半指長,雕琢的很精緻,形狀似很奇怪。
“木?”瞅半天,墨淚總算瞅出點門道,覺得它的形狀像個“木”字,看邊口,整齊如一,又不像是被切斷的。
“木字佩,卯時尾,合起來就是一個柳,這裡又正好有棵柳,以後你姓柳,今日晨風送哭音,我聞聲而來,取風為名,叫你柳風,風寶寶,以後我是你爹爹。”沉吟良久,望望魚群,又望望柳樹,她溫溫的笑開了去。
娃娃魚一臉好奇狀。
收起玉佩,閒著沒事,墨淚就著熱水衣服洗淨,用滾水消毒,甩淨水份,尋著乾淨的石頭晾著,收拾好盆,換取另一隻小盆,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用滾水洗水,瀝去水收好,忙活完任小藥爐燒著水,自己抱著寶寶坐在畫毫上等著。
等了一刻還沒等到,觀察魚群,看著看著,又飛到柳樹下,魚群離開,一切看得更清晰,她親自將沙子翻查幾遍,又將附近檢查過,什麼也沒找到,沒有寶寶親人的任何線索。
準備離開時又多看了幾眼圓溜溜的石頭,不禁越看越愛,淺白色的石頭外表光滑像打磨過,能反出光毫來,一部分沉在沙子裡,怎麼看怎麼順眼。
摸摸後腦勺,她做出個非常非常偉大的決定,將石頭挖走!柳樹帶不走,帶走一塊石頭做念想也不錯。
抓過畫毫,唰唰幾下刨開沙子,發現沒有任何障礙物阻擋,以用印石,將其搬進自己的私人家間,拍拍手,又坐上畫毫。
扭頭一瞧,發現兩排娃娃魚探頭探腦的觀望,她一點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返回,閒坐時看著魚群,感激之懷也油然而生。
“謝謝你們沒有傷寶風寶寶,我給他取名柳風,柳樹的柳,東風春風的風,將來你修至人形外出時,可以去看他,也可以找我,我叫墨淚,”她跟魚群說話兒,說著說著又一拍頭,笑嘻嘻的站到地面:“我帶著些藥劑,可以助衝階,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吃幾顆方試試,不過不太多,沒法個個都有。”
娃娃魚們眼睛放亮。
“唔,這樣好了,修為高階點的先吃,等強大了也好保護你們的族人。”默默一算,墨淚發覺存量真的不夠,有些怪不好意思。
哇哇……
體型最大的一隻魚低低的叫了幾聲。
聽到叫聲,十餘隻娃娃魚跟著它爬出列,排到前面,一字擺開,佇列整齊,不多不小,十八隻。
“還可以再多幾個,有三十份。”算算份量,有多。
大娃娃魚又叫了幾聲,爬出十二隻,全部是橙階和黃階。
墨淚走近第一隻,抬手,娃娃魚張嘴,她飛快的往它嘴裡丟進幾顆丹,又走到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娃娃魚們毫不遲疑的吞下藥,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