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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易麼?等她氣消,一等就等了一月有餘,他容易麼?
花燼覺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真的不容易。
可是,為什麼被人甩冷眼甩臉子也不覺丟臉呢?
這心情好似有點不太對勁兒?
想了想,他想不出自己哪裡不對勁,或許是有求於小傢伙所以才能容忍她一切的無理取鬧?
也許,大概如此!
想不通,他就不多想了,目前重要的就是護著小不點兒,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研究,來日方長嘛。
剜一眼,墨淚閉嘴,這貨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想染坊,說他鼻子,他立馬蹬鼻子上眼,標準的打蛇隨棒上,對付臉皮厚得像城牆的人的唯一好辦法就是不理,任他折騰。
咳,怎麼又變臉了,他好像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兒吧?
花燼抑悶了一把,他好不容易才逗得她說幾句,這一轉兒又變臉,他還真沒轍了,唉,這小師妹比馴獸館裡的任何人都難哄呀。
她不說話,他為不惹火她,也不說話。
白馬順著人的指引,自建築之間的道上飛馳而過,即使有人被驚醒起來查探,看到的也僅只是一點點遠去的影子。
第六十七章
夜靜靜的,蟲子的鳴叫令夜空更加幽遠。
明珠的光芒柔和清淡,室內室外明亮而不刺眼,珠光下的白袍少年,靜靜的坐著,俊俏的容顏,溫柔的表情,無一不顯示出恬靜之美。
他在等人。
既使已等了幾天,嘴角銜著溫雅的笑意一直沒有改變,依如這般,哪怕在靜夜裡也獨自微笑著,臉上綻放著迷人的笑容。
夜軒覺得自己從沒沒有如此平靜過,是的,三十年來,這數月才是人生中最平靜的歲月,哪怕在路途中奔波不停,日夜趕路,都感覺不到累。
等待,最易消磨人的意志。
可是,他覺得心曠神怡,身心輕鬆。
等,等一個人。
等待中竟心也逍遙,意也逍遙。
等,等一個人。
不急不惶,因為他知道那人必會歸來,不論早遲。
等,等一個人。
日復日,夜復夜,沒有浮燥,心反而像歲月一樣越來越沉靜,越來越安穩。
等,等一個人。
縱使明知那人或許不需要自己的等待,可心甘情願,他只想為這一角地方增添一生機,讓它不顯得空寂。
等,等一個人。
或許那人不一定喜歡,仍無願無悔,甘之如飴。
聽著蟲鳴蟬叫,夜軒抱心微笑,這樣的夜晚,很好很安靜,正好可聆聽自己心底的心聲,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內心,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夜靜人深,花月無音。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卟卟”之音混入蟲鳴聲內,並由遠及近,由輕微變清晰,由疏稀變濃密。
靜坐著的夜軒,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身形一動,白袍晃動,在珠光中晃出一抹流光,人已越過廳堂,立於門外廊道上。
深夜時分,炎暑褪盡,清涼爽適。
夜風拂,花木輕動。
卟卟的聲響與花木搖曵的簌簌聲,相互消長。
不出片刻,清晰而密集的卟卟響音越來越近,猶如近在眼前般,聽起來是那麼的響亮,轉而,黑暗中鑽出一抹移動的黑影,似風躥進小院,它在黑夜中閃爍出帶起流逸的風聲,似流星掠過天空,躍然於明珠光芒之下。
望著疾躥而至的影子,夜軒的心突的一陣悸動。
那兒,珠光之下的白馬昂首而立,雪白的毛髮如白雪映著月華一樣晶瑩美麗,他聽聞她有一匹白馬,卻不知它竟如此英武,那馬兒令人一見難忘。
馬背上的兩人相依相偎,美的如一幅畫。
幸福的一家三口。
看著馬背上的人,夜軒心中湧起一絲酸意,既使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接受,卻也不得不承認,燼公子與她在一起真的很合適,一個冷如冰霜一個溫和如春風,冷與溫和正好相互融消,餘下的就是美好。
眼前這一幕,也是最好的印證。
他們相依相偎,再容不下任何多餘的事與物。
他站在那兒,默默的看著。
他怎會在?
熟悉的氣息令墨淚滿心的驚愕,微微轉頭,看著光芒中的少年,秀眉輕蹙:“小夜子,你真的要放棄皇子身份麼?”
她沒有野心,不想爭權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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