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第3/4 頁)
。
車內很寬,四面坐,右側除了車門也還可坐兩人,中間擱著桌几,車內逸著淡淡的香味,像蘭花,很清雅。
先一步上車的賽月娥,走到正座那一方,將墊著席子的座位一翻,展開成一張小床,又從暗格取出席子鋪好,又放好枕頭和一床薄被。
“越卿,你坐這邊。”收拾好,她自己弄個小椅子,坐小床前。
“喧兵奪主,大約說的就是我。”瞅眨,墨淚有幾分不好意思,她一個客人倒佔了主人休憩的地方,若教人知道,不知會不會唾死她?
“沒那回事,”賽月娥嫻嫻一笑:“傳聞你帶著個孩子,當時可是嚇了我一跳。”
隨手關上門,墨淚一步走到小床前,也拉過一把椅子坐著,笑意盈盈:“能夠嚇到賽大小姐,這可是件值得自傲的事兒。”
賽月娥笑嘻嘻的瞟一眼,吩咐起程,自個則有條不亂的搬出爐子,燒火煮茶。
鹿馬們揚蹄賓士。
白馬樂巔巔的擠到馬車的車門一側,緊守著裡面的人。
寶寶在睡眠中,墨淚默默的看著忙活的賽月娥,她的頭上只有一朵紅色的芍藥,其餘的花勝與珠花都是白色,腰上繫著長長的一段黑紗。
眼前的少女比起一年前見時開朗明媚了許多,但,她總覺得她比以前更狠辣更堅強,那是感覺。
“前年幼妹遇害,家族仍戴黑紗奠記亡靈,讓越卿見笑了。”不需觀察,賽月娥也知道少年的視線落在哪,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避訊,是光明正大的打量。
她沒有避諱,很平靜的解釋。
心一悸,墨淚滿心的慚愧:“抱歉!”
除此,她不知該說什麼,失親之痛,痛入心菲,不是說什麼安慰的話便可以撫平的,時過境遷,再聽安慰之語或許令人更悲傷。
有時,什麼不說反而更好。
更何況,逝者還是非自然死亡,她也不想去追問真正的死因,“遇害”二字足以說情況複雜,賽家也必定不會棄之不究。
賽月娥淡然的至極,人已逝,傷悲無用,唯儘早手誅仇敵才能讓幼妹安息,也只有將狠辣之輩誅盡才能消此恨。
煮好茶,兩人慢慢品飲,至於跟在後面的鐘家馬車,兩人無視之。
賽月娥雖然是姑娘,對照顧孩子卻十分熟悉,知道要給小孩子換尿片,要定時餵食,要把屎把尿,到風寶寶吃奶的時間,還幫著熱羊奶,幫著用帕子擦嘴,活脫脫的一個好保姆。
無疑的,那定墨淚十分驚訝,卻也因此兩人相處更加融洽,乘著風寶寶醒時就逗著玩兒,從早到晚,馬車內時不時飄出“咯咯”的笑聲。
到天黑時,風寶寶定時便便,馬車第一次停歇,也只停了一小刻,待墨淚給寶寶解決掉拉撒問題,洗了個澡,又乘夜趕路,而寶寶的衣服則是被賽大小姐搶去洗了,她還用枝條整出個簡易架子來烘烤寶寶的衣服。
鍾家兩輛馬車始終不緊不慢的跟著。
鍾家父子花燼三人也不急,就等著小傢伙在小嬰兒的羊乳汁存量用盡後自己跑來回,一晃過了四天,正當三人確信小嬰兒的羊乳汁存量已喝盡而暗喜時,卻被接下來的事實打擊到了-賽家馬車來飄出了米粥的香味!
不用說,他們也知道肯定是為小嬰兒準備的,三人仍沒有行動,期待小寶寶拒食,等了一天,發現預想中的事沒有出現,而且第二天第三仍是如此。
三大紫尊終於確認,有些事真的不在自己掌控中了,也只好默默的“享受”清清冷冷的無聊日子。
或許賽家有急事不宜耽擱,一路日夜趕程,途中隔三差四的換馬,然後便在寶寶拉便便時停一停,因此也形成三天一停的規侓。
第十天的早晨,終於到了那條連線通州與東、南大陸的最簡捷的狹谷。
賽家馬車與鍾家的兩輛馬車,組成一前一後的隊形,緩緩駛入狹谷,馬蹄得得,驚醒了蟲鳥,喚醒了山水,兩側的山林裡熱鬧了起來。
夏季,人流來往頻頻,當到半上午時,便開始遇上來往的車馬身影。
賽、鍾兩家的馬車速度極快,超過一拔一拔的人與車,飛馳前行,速度與之前的行事相差無幾,並不因進入狹谷而有所緩減。
轉眼,又到黃昏。
跟著賽氏的鐘家第一輛馬車內,原本沉默的三大紫尊於某一刻不約而同的坐直,個個眼神深幽。
“燼公子,看來這一路可能很熱鬧。”鍾論道收回查探的神識,眼底一片沉思。
“嗯,”花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