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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排坐,自左往右(以她自己為基準)的第一個,白袍如雪,玉冠束髮,膚白肌嫩,溫溫如玉,他,自然是夜軒。
第二位一身紫色為底,以銀絲繡花的直裾長袍,內著交領白衣,那紫淡淡的,即有火的熱情,又沉穩而踏實,即尊貴,又不浮誇。
那少年年約十七八,黑絲如墨染,挑以其中部分束起,加著一頂比翡翠還綠的玉冠,餘下長髮自由散落,前額留著碎髮留海,額心點著一個紫紅硃砂圖印。
硃砂紅赤,而他的圖印卻是呈紫紅色,那一抹顏色,美豔妖麗,恰如一抹從怛古而來的時光,足以驚豔無數人的眼。
他的容顏,難以筆描,唯有一詞最合適:貌比潘安。
那一點紫硃砂,將他的容顏襯得高貴而神聖,而他,眸之光似落入湖中被搖碎的陽光,晶晶點點,閃耀成輝;唇角微翹,翹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含著一絲笑,柔如月華之光,暖知春之陽,在他面前,一切的黑暗與陰鬱都自慚形穢,無處藏身。
此人,正是享有九州第一溫柔公子之稱的蓮國皇太孫-墨棋。
視線觸角的剎那間,墨淚的心臟忽然抽了痛。
那痛,來得莫明其妙,但是痛得真實,就如有什麼東西本是紮在心裡,這會兒被人抓著往外拔了一下,卻沒有拔掉,那痛便如潮水淹襲心靈。
她的手,輕輕的按著了胸口,視線則仍盯著前方,一眨不眨。
第三少年更為年輕,約十六七,他的臉是鬼斧神工鑿出的一件藝術品,只能品味,不能述描,若一定要說,只能說“顏如宋玉,儀美如衛玠”。
他身著鑲著紅邊的交領袍黑袍,黑,深濃的黑,像是用濃墨染了無數次,黑得發亮,腰間繫白玉色腰圍,以紫色繩帶束扎。
少年沒有束髮,一頭比女子還滑順烏髮亮的長髮自由披散,前額留海斜飄,那長髮有幾縷沿耳邊垂至前胸,絲絲無風自動。
美如宋玉的少年,如衛玠一樣的面無表情,那臉,真如冰雕一般無二,僅看一眼便覺猶如三伏天掉入冰坑,寒氣叢生;他的眸光清涼,似紙般薄的紅唇輕抿,那唇也昭示著的他薄情寡義。
深黑的黑色配著他冰雕一樣的臉卻恰到好處,猶如黑色天生就是為他而存,是那麼的合適,一身黑色的他,冷魅中透著狂傲,像黑暗的帝皇,正睨睇著天下蒼生。
他,花燼,與蓮皇太孫並列為九州第一公子,所不同的是,墨棋是第一溫柔公子,他則是第一冷公子,令人三尺之外感之如冰。
天啊,好冷!
看到他,墨淚只覺腳底一股寒氣一湧湧到了頭頂,整個人裡裡外外一片冰涼,眼角更是爆抽,這個人,豈不就是那天晚上月下的那美少年麼?
記憶中的那人美如天仙,卻冷漠無情,今日一見才發覺,那天的冷不及如現在的萬一,那天只能算是冷漠,現在的樣子則是冰冷,那是從人骨子裡滲透出的冷,冷得徹骨。
第四個少年約十八九,細柳雙眉如劍指向鬢髮,膚如玉,硃砂畫額,人似百花,俊美無暇。
他穿月牙白直裾袍,腰圍玉色腰圍,以大線絲繩束之,垂著纓珞美玉,墨髮挑起部分梳成髻,套著一個後面有一把鎏金扇子的花箍。
此人,正是霧國一字並肩王府世子,白子智,九州七公子之一。
這也代表著九州七公子已現其四,四人一個冷,一個溫柔,夜軒是恬靜,另一個則是淡然,各有千秋。
四美少年中,夜軒氣質文弱,然而,與另幾人並列於一處,並沒有被掩去光芒,他的恬靜之美獨樹一幟,令他並不輸與任何人。
一字排坐的四人,並列第一的兩公子坐於圓臺最中心,夜軒相距墨棋約三尺,白子智離花燼約三尺有餘,個個盤膝而坐,雙手放於膝上,手心朝天。
嘶,視線一巡而過,墨淚倒吸了一口氣。
翩翩公子,舉世無雙!
驚豔。
心中眼中滿是驚豔。
如此陣容,誰還能淡定?
而當她望向前方,兩旁著的人亦齊唰唰的扭頭,而端坐著的四少年,對其他人的目光有視無睹,視線齊聚於一處,皆緊盯著踏入靈光圈中的少年。
又見面了!
迎著滿眸血絲的視線,白子智淡淡的勾唇。
墨棋眸含春風。
夜軒笑得溫婉。
唯有花燼,眼神如舊。
我的娘,這回死定了!
猛然間,墨淚反應過,當即一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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