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第3/4 頁)
的一些舊事?為何她沒有忘記藥劑知識?
頭腦是一片海,海中盛裝著兩個人的記憶,每一份都是那麼的清晰,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原主的,清晰得可一一錄記成字,描書成畫。
她的記憶是齊全的,從依稀能記事之時至二十八歲,點點滴滴,可串聯成串,奈何另一份記憶徒徒空出一片空白,那片空白讓人如此無力。
那片空白,也是必需回蓮國的原因之一。
墨淚不是死揪過去不放的人,可偏偏那份殘缺的記憶讓她感覺異常重要,所以,哪怕再不願意也得走這一遭。
迴歸,是多麼幸福的事,可她,卻生不出喜悅。
迴歸,意味著不得不面對許多的人,有些人可以無視,但,那與原主血脈相承的親人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
親人,那已是好陌生的字眼,曾經自十六歲之後,她的生活中便再沒了血親,一朝魂附他人,原以為也是無至親的一葉浮萍,誰知當早已接受命運時又冒出來一份親情。
親情,於她,早已如水中花,鏡中月般的虛無。
這份親情,是否真的是不夾雜任何利益的,是真正的血濃於水的親情?
不是不信那個名義的哥哥,只是因為記憶不全,在不知往事不知緣由的情況,她無法放任自己相信所謂的親情。
親情,能溫暖一個人,同樣,也可輕而易舉的毀滅一個人。
這一生,來得太過於詭異,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在現在還有風寶寶的情況,更加不容出任何一點差錯。
一念起,一念滅,一念之間,墨淚的心已迴腸百轉,轉過了過去,轉到了現在,最終除了惆悵還是惆悵。
她,能信誰?
“花燼,我可以信你麼?”人生漫長,當年有個卿卿可以全心信任,可以託負,如今,有誰?
“可。”輕輕的,花燼吐出一個字。
沒有遲疑,沒有猶豫。
他與她,是同一片大陸的人,不存在恩怨牽扯,哪怕再往上追溯家族緣源追到上古時期,也只有誼,不存在仇,
無仇,當然很少會出現反目之況,其實,哪怕溯源到上古時即使有仇,那些祖輩們的恩怨到如今也早隨時光淹沒。
人生,最苦的莫過於曾經的相識有一天反目成仇。
他與她,不會有那麼一天,她可信他,他亦不會害她,不為其他,只為她幼時的一個承諾,哪怕她已忘記,他也不會假裝遺忘。
“你曾經已問過。”他的答案,不會改變。
曾經問過?
思維一頓,墨淚想了數秒,感覺好似真的是問過,是幾時問的卻記不清了,本來想刨根問底的問問上次是哪次的,可從城內傳來的鈴聲已越來越近,只得禁音。
兩人的目光,透過窗,遙眺。
那陣陣鈴聲與馬蹄聲的穿透力越來越強,守城的衛兵們站成了兩排挺直的白楊樹,城頭上的守衛們更是精神抖擻,全神以待。
原本要出城的馬車與行人,聞聲停止,一輛才駛出城門的馬車,急速駛離主道,行到路邊,又策馬加鞭往前馳奔,駛出幾百丈時駛出道路,就此候立。
戴著一男一女和一隻箱子的普通馬車,仍然要緊不要慢的往前走。
稍稍片刻,隨著清脆的鈴聲,鹿馬揹著的綠袍與緋紅色的衣衫招招飄舞而來,整齊的馬蹄,踏碎了上午時分落在地面的陽光,那洩地的陽光,碎成無數金點,像黃金灑地。
那馬背男女臉上的面具,反射著陽光,化為炫人眼眸的銀色光輝,那朵紅色的蓮花似火焰在燃燒。
“敬禮!”宮使未近,衛兵們向前一步,舉槍於兩眉間。
嚓-響亮的聲音中,一片冷芒爆閃,人人佩刀出鞘三寸。
東城門處一片肅穆。
鈴鈴鈴-悠長的鈴長一響,離城門不足百丈的宮使收回金鈴。
噠噠-馬踏金陽,蹄聲震耳。
“紅蓮宮使盡出。”隔窗而望的花燼,嗌出一聲輕微的輕嘆。
聲音低低的,似微風般的虛無。
紅蓮宮,紅蓮使……
望著綠衫飛揚的男子與緋色飄飄的女子,墨淚腦子裡閃過了些什麼,當抓住它時,卻好似什麼也沒有出現。
卻只在這眨眼之間,兩列鹿馬已衝至城門,它們並沒有減速,一步不停的穿過城洞,直衝城外,而待一出城約十丈左右時,兩列人向左右一分,領頭的人調轉馬頭,向左右一分,在寬出約九丈左右的距離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