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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才剛升起,空氣新鮮。
小木屋安靜的矗立在清冷的晨陽中,而分別置身於屋中一樓和二樓其中一間房間內的二人,卻是各自保持著自己獨有的姿勢,渾然不理身外物。
在一樓的是位老者,他身處的房間鋪著巨石,偌大的房間內滿是像櫃子式樣的高大架子,左邊的一半櫃子一一陳列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右邊的一半里則擺著大大小小的瓶子。
中間是一長列的石桌,桌子是兩兩相拼湊合拼在一塊,有些像開例會時的樣式,桌面堆滿了藥材,都用盤子或小竹框子盛放,有幾樣極像青菜,其中還有幾隻盤子裝著白蘿蔔。
緊臨桌子不遠的地方,另有六個大小不一的鼎,樣子有點像太上老君八卦爐,其中一隻爐肚內還閃爍著火苗,頂端冒出熱騰騰的氣。
老人一頭華髮,身著麻布衣袍,微閉著雙眸,靜靜地立在爐邊,像是已入入定狀態,神態安詳。
室內瀰漫著濃郁的藥香,香氣溢位,飄嫋著彌滿了木屋中的每個角落。
另一人則是個小少年,他躺在二樓一間房內的大床上,房間不大,約二十個平方,常用之物一一俱備,桌椅妝臺衣櫃皆是精工木製品。
木壁與物都沒有漆油漆,保留著樹木原本的色調,滿室古樸的顏色,典雅,高貴,自然。
屋內開著窗,清新的空氣還縈繞著淡淡香味。
小少年著一身白色長袍,裡面淺色中衣,四平八躺的仰臥在沒有鋪襦子的床上,睡得十分的香甜,唇角微微上翹,隱約含著一絲笑。
驀地,小人兒輾轉了一個身,也在那刻,睜開了眼兒,許是才睡醒,滿眼惺忪,過了幾息功夫,他好似受到了驚嚇,一骨碌爬坐起,極速的打量四周,那星子般美麗的眸子裡浮出驚愕。
而在他坐起時,一樓房間內的麻袍老者,耳朵“唰”的顫了顫,緊閉的雙目“嚯”然睜開,射出兩道比閃電還強烈的精光。
豎耳,聆聽一會,老人又平靜的合上目,再次進入渾然忘我般的境界。
二樓中,四下打量一番的人,“呼”的吐出口氣,伸手掐向自己大腿。
痛!
“嗯嚶-”痛意襲來,自己掐了自己一把的墨淚,疼得呲牙咧嘴,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萬分銷魂的嚀嚶聲。
揉揉被掐疼的地方,心中那叫個無語,不就想證明是不是在做夢麼,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手賤。
哀怨之際,又瞟向屋內的傢俱,這地方,真太NN的太高雅了,一句話:高階大氣上檔次!
滿室皆是木製品啊,瞧那花紋,沒個千年也至少是幾百年以上的,瞧那做工,足以堪稱獨具匠心,如此作品,若能帶回現代該多好啊,賣一件少說也有個十萬,賣個三四件就可以置房產了啊,啊啊……
抓狂,看著那些如蓮花一樣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好東西,墨淚的眼珠子都泛紅了,嫉妒啊,奈何,現實是如此殘酷,殘酷的讓人想抹脖子!
咕咕-一陣咕咕之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正沉浸在無限悲催的人,低頭,尷尬的摸摸飢腸漉漉的肚子,臉上飛起兩朵霞雲,連找麵條上吊的心都有了,介個,真是太丟人了,淑女怎麼可以發出如此不雅的聲音呢?
轉而豁然開朗,如今可不是什麼形象大使,完全不必為考慮影響形象而斂神謹慎,曾經的一切已經過去,現在嬉笑嗔怒隨我意,哀歌長號任我心,又哪還用得著在意優雅不優雅?
那麼一想,歡喜無限,可還沒維持二秒,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餓啊,好餓!揉著唱空城計的小肚皮,思考五秒,最終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尋食去。
人是鐵來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而何況她都好幾頓沒吃了,不是沒有得吃,是實在沒胃口吃,所以在墨家都沒正經的吃上一頓像樣的飯,每次只喝幾口粥就草草了事。
現在麼,她的心裡眼裡就只想去祭五臟廟,至於其他事,先擱一邊兒去,等吃飽喝足再來慢慢理,心裡一有主意,跳下床,急衝衝的去覓食,待準備甩門而出時,終是沒忍住好奇心,一溜煙兒的晃去梳妝鏡前,她還沒來得及瞧過此身真面目呢。
當往內一看,一張小臉兒像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鏡子打磨的非賞光滑,並不比現代的鏡子差,裡面映出的是一個稚嫩的小男童,看起來頂多十來歲,身上的衣服是對襟領式,裡面則是緊袖中衣,外面是素白的寬袖長袍,標準的男裝式樣。
至於面孔麼,咳,真的是太普通了,灰常灰常普通,跟俊俏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