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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軒原本想避開,又覺不妥,只好硬著頭皮立著不動,而當被人一觸臉,呼吸立變輕微,那隻手滑滑的,動作很輕,撫過的地方像是鵝毛碰過,湧起酥麻感,那觸感如此美妙。
他的臉剎時燒了起來、
嗷嗚,好純的的小娃娃啊,好玩。
“想好怎麼謝我沒?”玩得十分開心的墨淚,忍著笑,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追問。
微微一震,神思回鬼,夜軒羞得臉上低下頭:“我……我……,”頓了頓,霍然抬頭:“閣下想要什麼謝禮?”
噫?
眼眸一閃,墨淚有幾分驚愕,轉眸又樂了,壞笑:“以身相許如何?爺缺美人暖床。”
!
眼芒一抖,夜軒嚇得小嘴一張嘴成了個“O”。
呃,好似玩過火了。
“唉,說著玩的,君子不強人所難。”自我反省了一下,她不著痕跡的收回手,優雅轉身。
……
腦子還迷糊著的夜軒,又幾乎是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一伸手,又扯住了人的衣袖,卻沒敢抬頭,固執的追問:“您的名字?”
再一次被挽留,她只好轉頭,沉默一秒,慢慢出聲:“越卿,超越之越,愛卿之卿,我的名字。”
終於心願得償,夜軒默唸幾遍,後輕輕鬆手,紅著臉,轉身,向著河流流去的方位飄然而去,背影翩翩,輕如飛燕。
“我記住了。我在大陸上等你!”行出很遠,回首燦然一笑。
那一笑,有若百花開放,明媚美麗。
什麼意思?
微微愣了愣,墨淚揚聲高應一聲:“美人兒哪,再見面時記得給爺暖床呀。”
直至目送人沒了影,才抱著獸寶寶尋找攀崖的路。
第二十四章
季節腳步匆匆,轉眼即到十二月中旬。
時近年尾,天更加陰冷。
林中的小木屋被冰雪覆蓋著,屋簷外面的冰稜柱長到了地面,除若不熟悉的人必會將它當是一座小冰丘。
藥房內,一隻藥爐裡的炭火燃得旺旺的,也不知燒了多久,炭火滋生出的熱氣將整個房間都燻得暖意洋洋,溫若初夏。
一個全身黑袍的人坐在爐邊,兩隻腳踏在藥爐一隻耳朵上,手裡抱著書,又好似睡著了般,頭微微垂著,老半天都沒翻書頁。
頂著個圓腦袋的一團黑白色坐在桌上,面前擺著一堆瓶子,和幾根白白嫩嫩的人參,胖嘟嘟的小傢伙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藥,時不時的啃幾口人參。
一人一獸安然愜意。
屋內靜悄悄的。
屋外亦靜靜的,在此越來越近年尾的時期,森林裡的雪也越來越堅硬,除了風,幾乎尋不著其他聲響。
正值一日午後,光線較明和。
寧靜之中,黑白色小獸耳朵輕輕的轉了個圈兒,大眼睛斜瞟正神遊九天的人一眼,又默啃人參。
幾個呼吸後,一道人影從樹林裡蕩悠著飄出,落在小屋前,在停落的一剎,仰天怒吼:“這是哪個混蛋乾的好事,大黑,你給我出來!”
興匆匆而歸的花遲開,被眼前的所見給氣壞了,此刻,小屋外的雪地上處處是坑洞,依稀間可見被挖掘過的泥土,還有些藥草的葉子,那情形是觸目驚心哪。
瞧著被糟踏的不成樣的藥田,老頭眼角一陣陣的狂抽,發白的頭髮無風自動。
老頭回來了?
藥房內正垂首的人,抬頭,將書本一丟,嬌小的身形一長,帶著一圈純淨的藍光,越窗跳出,幾個晃閃間晃至小屋廊道上。
哦,就為這個?
“老頭,鎮定些,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別天天跟一隻火暴龍似的亂吼亂叫。”唰然站定,墨淚瞄一眼滿地狼籍的地方,不以為意的往欄柱上一倚,無比好心的提醒。
不用說,將藥田弄成那樣的俑作者當然是熙熙,她麼,幫兇一個,至於是如何回到老頭小屋的,她每每一想就禁不住想號啼大哭一場,那真是一段不堪回憶的歸家之旅啊。
“該死的丫頭,是你乾的是不是?”不用想,老頭都猜到了,正想去將落井下石的小不點兒捉來狂揍一頓,一抬眼瞧著那片比水更純的藍光,當即瞠目結舌。
脈氣?
老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不點兒的脈況如何,再無人比他更清楚,她一身經脈細若虛無,若要重新凝脈成功,沒有幾十年根本不可能,眼下才過一個多月,小不點就凝出脈氣來了哪,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