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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是不知冰蓮花是如何成長的,竟然有籽兒,總是要給它留點,才不至絕了種,至於籽能不能長出冰蓮來,那就聽天隨命了,她已問心無愧。
丟下三顆做種子已夠,她將第四顆丟進嘴裡。
香香的,甜甜的。
好吃!
眼睛一亮,墨淚一連將餘下的全部丟進嘴裡,吃完覺得還是餓,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一瓣花瓣含進嘴裡。
冰涼入嚨,勝似三伏天喝冰水。
那種冰爽的味道,比吃白蘿蔔還爽口,冰涼從喉涼至全身,所經之處所有感官在瞬間活絡,四肢舒暢,舒服得不得了。
舒服嗯……
樂得墨淚兩眼一眯,舒服得真哼哼,手也沒閒著,將花瓣接二連三的丟進嘴裡,再將蓮蓬和蓮蕊也一口一口的全啃了,最後連餘下的一塊冰疙瘩也沒放過,全部啃了個精光。
吃完,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視線唰的落在另一個冰球上,眼神熱切,如狼似虎。
第十八章
細雨紛紛,天地濛濛。
自凌家公子約戰已過三天,而送至學院的約戰書猶如石覺大海,毫無音訊,風雲內一切如常,學生的心頭卻沉甸甸的,誰也吃不準學院的意思,究竟是批還是以不回應當拒絕?
學院那頭沒有訊息,當事人亦無動靜,約戰方與被約方自當日後便各自歸住處,三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見客不會友,誰也不知在幹什麼。
如此情形下,身為局外人的其他學生反而越來越沉不住氣,一天到晚沒事就四處晃悠,在雲院與夫妻院的外面散步、路過,期望能探聽到第一手訊息。
一晃又過二天。
但,仍無動靜。
雲院第一公子所住的“燼”字院內,廳內鋪著一方紅色小地毯,擺著桌几,一黑衣一白袍的兩少年相對而坐,舉棋對奕,黑衣執子,白衣執白子,兩人俊美無暇,每每低眉間便落棋。
啪-
“勝負將分。”修手的從棋般上方移動,落子,聲似玉棋落盤,清脆乾爽。
“嗯。”一粒黑棋子緊隨其後落定在棋盤上。
“又平局。”掃一眼,夜軒平靜的笑笑。
“第五局平局,看來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平局之格呢。”花燼優雅的收拾棋子,這一局是沒法再繼續,哪怕下到明天,也打不破僵局的。
“還繼續否?”看著對面才藝與天賦一樣絕世無雙的少年,夜軒自始不淡雅如菊,不驕不躁。
俊美的少年搖頭:“不必,以我們兩的棋藝,哪怕再下百局也只會是平局。”
七公子名動大陸可不是仗著臉和修煉天賦,人人各俱有所長,琴棋書畫等亦不在話下,只不過那些俱是修心養性之小藝,被天賦掩去了光芒,不太為世人所知。
夜軒能名躋七公子之列,自然有過人之處,只因並列第一的冷公子與溫柔公子實在是太過耀眼,所以其峰芒也被沖淡了不少,更無人去挖掘其潛力。
正因為如此,誰也不會料到,他的棋藝能與第一公子不相上下,兩人較藝,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羸不了,多年來一直維持平局不變。
溫溫一笑,夜軒也慢慢的收撿棋子:“這雨估計也快停歇了。”
“雨是快停了,人心可是越來越浮燥。”那些人只怕快要坐不住了吧。
“這次確是拖得有點久,長老院那邊的反應有些奇怪。”白袍少年側目望向外面。
外面細雨飛飛,更有嫋嫋藥香飄嫋鑽來,沁人心脾。
“老傢伙們都在等小傢伙的態度,這小東西倒會弔人胃口,偏偏什麼也不表示,我琢磨最遲今晚,若小東西再不表個態,任長老會殺上門來。”
嗅著空氣中的淡香,花燼笑得賊賊的,不得不說,小不點兒夠黑的,明知藥劑院那邊緊張她的很,故意簽了生死帖後便一聲不吭,任由滿學院的人猜天猜地猜人心的瞎自折騰。
他還滿同情長老們的,自來風雲長老老師們一向是獨栽獨斷,奈何卻遇上了天賦好得嚇人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娃娃,這動不得,捨不得,訓不得,又捂不得的滋味夠磨人的。
誠如他所言,學院長老們很頭痛。
原本眾長老、老師們以為兩毛孩子只是鬧鬧閒氣,誰也沒當真,當一紙生死帖遞到長老院,一幫子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有點傻眼了。
這還真玩兒真的了?
怎麼辦?
若是換是別的娃娃,好說,直接批了,誰愛打就打,誰活膩了自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