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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如初搖頭,這個她倒確實不知,皇家她也就查了太子和二皇子一些事,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查南朝皇室?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本妃今天就好好給你上一課,南朝至今一百五十年,歷經七朝,從開國太祖至如今的順慶帝,七位帝皇有一點是一脈相承的,那便是看上別人的夫人,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的順慶帝便曾奪了弟媳為妃,現在還頗為受寵,你說若是你的名頭越來越響,高高在上的那位會不會再起些不該起的心思?他連臣弟的夫人都可以搶了,你一個敗落之戶的媳婦有何懼。”
“側妃娘娘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出身武林,聖上下旨聯姻是為了安撫眾武林豪傑,若那般辱我,我爹孃必定不會善罷干休。”
“呵,你別高看自己,也別高看了你的家人,若是聖上許下種種好處,你又怎知你不會動心,你的家人又不會動心。”
她當然不會動心,她也有把握她的家人不會動心,就算是皇上許下高官厚祿,華家人習慣了自由自在,又怎麼受得了這重重拘束。
她承認自己這次錯估了形勢,沒想到南朝皇室居然有這麼一個優良傳統,偏偏冀州風氣還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但是,她華如初從來就不是任人捏圓搓扁之輩。
華如初抬起頭,不再隱藏滿身的尖銳,一副被逼上絕路的表情,“如果只是因著一個傳言中的美名聖上便那麼做,又何來這南朝的強大延續,若聖上那般昏庸……恕我直言,側妃娘娘,您的名聲可比我的響多了,美貌無雙,性情也無雙,還是個聚寶盆,隨口出個主意都能賺來大把銀子,即便是在揚州都能聽到您的美名,聖上若真有那樣的心思,又豈會舍你就我?”
“我自有我的法子,皇上垂垂老矣,我又如何會放棄大好前程跟他。”
華如初心下暗暗搖頭,陶嘉估計是過得太順風順水了,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就算她讓再多人守住外頭,又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起自己的打算,華如初計上心頭。
遂一臉氣憤的道:“我這門婚事是聖上親自擇定的,聖上斷不會做那種自掘墳墓的事,側妃娘娘特意趕來和我說這些,反倒讓我覺得您是在擔心什麼。”
“大膽。”陶嘉猛的一拍扶手,人也站了起來,怒眼看向華如初。
華如初本想跪下去,可這膝蓋太硬,實在不想跪這樣一個人,乾脆梗著脖子,背挺得筆直,定定的看向上首高高在上之人。
“側妃娘娘,我來自武林,在家中行小,也是被家中父母兄姐寵著長大的,本就是在出嫁之前才學了些世家中的規矩,若是冒犯了您請您勿怪,可是您那些話太過犯上,還關乎我的名節,若是因著您這一趟傳出些不好聽的話,我成親才幾月便可能要落個浸豬籠的結局,由不得我不害怕,側妃娘娘,不知我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您,您只管治罪就是,這樣的話以後萬不要再說了,後果我承擔不起。”
陶嘉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冷笑出聲,“是誰說你膽小懦弱的?都敢梗著脖子和本妃說話,哪裡膽小了?”
華如初眼圈一紅,“膽小是天性,我改變不了,可膽子再小也要顧全名聲,若是因此引得夫君厭棄,公婆不喜,我以後要怎麼活下去?外面那些話不是我讓傳的,我也從不拋頭露面,為何這一切後果都要算在我頭上,還引得您特意來訓我一頓,我……我……”
陶嘉好整以瑕,“你如何?”
華如初脖子一揚,“我自請閉院自省半年,半年內,絕不出院門一步,若是半年後這些傳言還沒有平息,我便去請太子妃做主還我一個清白名聲。”
自打聽到太子那句話便不舒坦的陶嘉聽到她這麼說才終於覺得那口氣順了,她半年不露面,不出現在那些大小圈子裡,她再讓人平了這傳言,二皇子就算惦記得一時,也不會時時想著,時日一久哪還會記得只是聽過傳言,卻見都沒見過的這麼一個人。
不過半年……太短了點。
“一年,一年內不許出現在貴婦圈子裡,若是到時候傳言還沒有平息,我會幫你。”
“是,謝側妃娘娘。”
陶嘉起身走到華如初面前,細細端詳了她半晌才往外走去,也不知是羨是嫉的道:“確實是個美人,常言道紅顏薄命,你好自為之。”
空無一人的正廳內靜謐無聲。
外面的腳步聲從有到無,很快,又從無到有。
情緒好久沒這麼激動過了,哪怕是裝的,她也覺得有幾分累,只想回去好好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