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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床帷從裡撩起,赤裸著身體的男人從小櫥上備著的水裡擰了溫熱的帕子遞給床裡的人,自己再擰了一條給自己擦身。
幾乎晚晚都這樣,華如初極其自然的接過帕子淨了下·身,把沾著汙穢的帕子丟到床外。
男人起身倒了杯水喝了,“要嗎?”
“要,勞煩夫君。”
“恩?”
華如初笑,“是是是,勞煩祁佑夫君。”
越是相處她越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和她所知的其他男人不一樣,床事過後不會等著她來侍候,反而他會盡可能的照顧她,也不會動輒叫丫頭進來服侍,這讓她覺得很舒服。
時間尚早,剛運動過一番的兩人也沒什麼睡意,都沉默的話氣氛又太尷尬,華如初左右一想就起了個話題。
“我這算是專寵嗎?”
祁佑看她一眼,不答話。
抓過一縷頭髮到胸前用手指卷著把玩,華如初回想自己從進府到現在的生活,時間說久也不久,十來天吧,除了半個晚上睡在書房,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她房裡,這可真是夠給她面子的了。
也許,是她想多了,冀州這邊說不定新婚都是這樣的。
比起揚州的奢靡,冀州的男人再不爭氣都不夠看。
識相的丟開這個話題,華如初眼珠子一轉,道:“祁佑,你和我說說這太原城中名聲響亮的女人吧。”
男人還是沉默,就在華如初死心的打算翻身睡覺時,祁佑開口了,“想知道哪方面的?”
華如初瞬間從懨噠噠的狀態中活過來,“就是讓人印象深刻,讓人覺得非常厲害的。”
祁佑看向她,一針見血,“你對二皇子側妃感興趣?”
“二皇子側妃是誰?”華如初滿眼無辜的眨啊眨,“我才來冀州多久,就是府裡的人都沒認全,更何況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側妃?”
祁佑相信自己的直覺,如初問的人針對的就是二皇子側妃,那個叫陶嘉的女人是他目前所知最有本事的女人,層出不窮的賺錢方法,還是二皇子身邊的智囊,再加上長相上也過得去,要不是皇子妃孃家的勢力太大,陶嘉孃家背景又太過一般,孃家也沒有什麼人能幫襯,比較之下二皇子捨不得失去皇子妃那一方的支援勢力,這皇子妃的位置恐怕早就換人了。
想起這幾天二皇子府唱的那出戏,祁佑眯了眯眼,說了出來。
華如初聽得嘴巴微張,要不是反應得快用手捂了下嘴,恐怕她就失態了。
那個女人,真不愧是被地球上各種宮鬥宅鬥給薰陶過的,居然讓一個對她壞到極點的局面返回到這種程度,連皇后都沒有責備她,看樣子在宮裡她也很得歡心。
真有手段,她有些好奇那張臉長什麼樣了,要再是個絕色美人,皇子妃危矣。
“你覺得是皇子妃嫁禍給陶側妃,還是陶側妃除了那個孩子?”
“當然是……”華如初暗恨自己的嘴快,她現在可不是在看一出宮斗的戲,怎麼就衝動了?
“恩?”
琢磨一番,華如初覺得這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說說她的看法嘛,她的看法就是她的看法,不會成為別人的看法,她想那麼多做什麼。
“皇子妃有沒有孩子?”
祁佑眼光一閃,“有個兩歲的兒子。”
“有個兩歲的兒子,地位穩固,後面有家族撐腰,皇子妃現在缺的就是二皇子的寵愛,至於孩子,沒了這個不影響大局,以後還可以再懷嘛。”
“你認為是皇子妃嫁禍?”
“為什麼不能這麼認為?就因為她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妃就一定不會嫁禍?還是因為陶嘉是側妃,就一定要用這種手段表現自己的嫉妒?陶嘉要是那麼不濟事,她如何能被寵愛這麼長時間。”
果然是知道陶嘉的,祁佑垂下眼,中指輕擊著食指,“皇子妃吃盡了虧。”
“賠上孩子還被二皇子不喜,失了皇后的心,看起來她是吃盡了虧,但是,如你這般不也覺得這事最大的可能是陶側妃下的手嗎?就算是皇后,恐怕心裡也是有這個疑心的,這個皇子妃也是個狠角色,以一個孩子為代價在眾人心裡埋了顆釘子,以後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人往這事上想,這樣,你還覺得皇子妃吃盡了虧嗎?”
“你覺得陶側妃吃虧了?”
華如初笑如狐狸,“在皇子府來說,或者在其他人眼中,這一次爭鬥都是她贏了,隱形得到的東西也不少,要是運用得當,她對皇子府的掌控能更進一步,再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