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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我忌諱,您不也正防著嗎?所有的內命婦裡她和皇帝接觸得是最多的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她真有那心,兩人早成了,哪還有皇后防的餘地,這人心啊,最是莫測,尤其是皇家人。
她為皇后做了這麼多,換來了皇后的親近,卻永遠不會真心實意,不過她也並非付出了十分真,扯平了。
只是經過今天這一遭,她將兩人的關係看得更明白了。
在一個範圍內,皇后一定會護著她,維護她的利益,但是這個底線放得很低,一旦過線兩人的關係就得崩盤。
她有些慶幸阿佑願意外任,不然以後和皇后的關係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處了,幸好時間只有那麼點了。
想至此,華如初認命道:“您召我我就前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召之即來,揮之則去,再貼切沒有了。”
“還抱怨上了,你那腦子長來做什麼的,也不知道想想,要是我以後都不召你進宮,人家還以為你在我這失寵了,你就等著被別人踩吧,天底下最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華如初一臉恍然,“謝娘娘維護。”
兩人又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陪著用了午飯後華如初才被允許離宮。
一坐上馬車就癱倒在被子上半點不想動彈了。
這是她和皇后有接觸以來最累的一次。
腦子裡嗡嗡作響,華如初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人探了探自己額頭,又將自己抱了起來,聞到熟悉的氣味,習慣性的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終於放心的睡了過去。
聞佑小心的將人放回床上,給她除了鞋襪用被子蓋好,接過雲書遞來的熱帕子給她擦了擦臉,就這樣人都沒有一點動靜,聞佑不由得皺起了眉。
不是去見皇后了嗎?平時看她總是遊刃有餘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留了丫頭在屋裡守著,聞佑示意雲書跟了出去。
在廳堂坐了,聞佑問,“宮裡有人為難她了?”
雲書到這時也沒能完全明白過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將所有的細節記住,詳詳細細的一一說了出來。
聞佑最是明白如初的擔心,聽雲書一說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如初到底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就算是同一個人,身份的轉變總會帶來一些不一樣。
“大公子,夫人……沒事吧,需要不需要婢子去請冬菲。不。請江大夫過來一趟?”
“她沒發燒。應該只是累著了,先看看再說。”
“是。”
華如初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的總是想起在揚州時的快活日子,笑得那般肆意張揚,白牙都露出來了,海那麼寬廣,無邊無際,一個海浪打來。船都顛得一拋一拋的,可她還是在笑著,一點不害怕,只覺得那般快活。
畫面一轉,在魏山縣那個銀礦裡,她摸著成堆的銀塊笑裂了嘴,又看到了姜則民,她就那麼肯定的認為他是來搶自己銀子的,上前張開雙臂護住,雙劍都拿在了手上。大有對方敢動一下她的銀子就要他命的架勢。
這時怪事來了,姜則民突然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先是臉上的肉癟了下去。皮貼在骨頭上,臉上就剩下幾個窟窿,衣服也突然間不合身了,鬆鬆的披在身上,像是穿了胖子的衣服一般在身上晃來晃去。
再接著臉上的皮不見了,露出裡面森森白骨,就像蛻皮一樣,從臉上往下直至腳心,一副骷髏就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搖搖晃晃的朝她走來。
下意識的,劍動了,骷髏變成了一地白骨,就堆在她面前。
可那對眼珠子卻還在滾來滾去,就圍著她轉,不管她怎麼舞劍,就是擊不中。
她和自己說這是夢,不要怕,姜則民早死了,那一撥人裡死得最早的就是他。
可心裡的恐懼還是一層層加深,這時,畫面又變了,是今日才去過的宮殿。
那裡的主人是……
‘娘娘,事情已經辦妥。’
皇后抬起眼,眼神冰冷得刺骨,‘人死了?’
‘是。’
皇后沉默了一下,又問,‘屍骨呢?’
‘這個……’
‘本宮要聽實話。’
‘回娘娘,扔,扔亂葬崗了。’
一個杯子啪一下砸他額頭上,‘誰準你們這般做的?立刻去給本宮將屍骨收了,本宮要厚葬。’
‘是。’
當屋裡空無一人時,華如初卻聽到皇后道:‘你不要怨我,誰讓你能吸引皇上,誰讓皇上記住了你,你不知道吧,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