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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會給女兒惹來這麼個禍事,他賴也要賴給別人去,禍害了別人總比禍害了自己的女兒好,誰的孩子誰心疼。
腳步聲從遠及近,推門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個子很高,穿著一身玄衣,腰間別劍,另一邊繫著一個紅色的結,華家人身上都有這麼個東西,是華如初親手編織的,除此之外就什麼裝飾都沒有了,一張俊臉沒一絲笑容,看著不像去送親的,倒更像是去找人麻煩的。
女的生得豔若桃李,無人可及,偏偏眉眼帶挑,生生的給這張美人臉帶出來一股煞氣,身穿芙蓉色折枝花卉風毛圓領紗衣,逶迤拖地玉繡牡丹湘裙,嫋嫋婷婷的走到如初面前,伸手捏了捏她麵皮,說出來的話帶著股咬牙切齒的狠勁,“你要是敢不幸福,以後就再也不要再自認自己是聰明人。”
“聰明人本來就不見得一定幸福。”如初不怕死的頂了一句,看到長姐鳳目含煞就要發作,趕緊順毛捋,“姐,我什麼時候讓自己吃過虧?你還信不過我嗎?”
傻妹子,感情這東西不是做生意,用一句吃虧或佔便宜就能說得清的,我想要你幸福,而不是去做一單大生意啊!
華家二姐華如夢又氣又恨又傷心,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個極有主見的小妹解釋感情這回事。
看姐姐這麼為她傷神,華如初心裡也不是味兒,才十七歲就要嫁人,偏偏還是從南方嫁到北方,和家人相隔這麼遠,這裡遠沒有上輩子那麼發達的科技,要見上一面難上加難,說心裡不忐忑不難過是假的,她從來就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她只是,習慣了掩藏真實情緒罷了。
“姐,別擔心我,我能過得很好,如果對方是個不錯的人,我會試著好好經營夫妻關係,要是對方本來就渣得徹底,我付出再多也不過是把自己賠進去,賠了人和賠了心,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是不是?”
不止華如夢無法反駁,華清夫婦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的小女兒從來都是一針見血,比他們看得還要透,思維成熟得一點也不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該出發了。”自從進屋後就一直沉默的華家大哥華如逸提醒道,一點也沒有以往的爽朗勁。
華如初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大哥這架勢,“哥,你是準備去把我未曾謀面的夫君揍一頓嗎?”
沒想到華如逸重重點頭,無比認真的道:“很想,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我揍扁他。”
“……”
上輩子她親緣淡薄,可這輩子老天爺卻厚待了她,給了她厚重的親情,在這異世界的十七年裡,家人對她的愛護疼愛她都牢牢記在心裡,這是她上輩子渴求過,卻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哥,你再等我一下。”想到分別在即,華如初鼻子就一陣酸澀,“嫁入祁家後,短時間內琳琅閣我怕是顧不上了,爹,娘,哥,姐,你們都不善經營,琳琅閣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坐等著收銀錢就行,要是以後我都出不來了……我會另作安排。”
任雅真首先不願意了,“如初,這都是你賺的,你自己好好留著,這幾年你給我們的夠多了,那大宅門裡丫環小廝都要打點,你手裡沒點銀錢不行,你哥一個男人,哪裡需要你養,如夢嫁了人,自有她夫君養,你別再替我們想,好好為自己謀劃,啊?”
華清附和,“如初,你過得好我們才能安心。”
如初想笑一笑來安慰比她還要難過的親人,可嘴角顫了顫,硬是扯不出一絲笑模樣,外頭一直有人在猜測她的嫁妝會有多豐厚,等會一抬出門他們就會看到,那是比他們想像還要來得多的十里紅妝,她這些年是給家裡掙了不少,可爹孃兄姐幾乎把所有他們得到的都用這種方式還給了她,甚至更多。
她何其有幸,在幸運的重生後還能得到這樣的家人。
“我有錢,比你們想像的都要有錢得多,你們不用擔心我,要是那些個丫環小廝都能欺到我頭上來,我又如何能一手締造出一個琳琅閣來?”
幾人一想也是,向來只有如初談笑間宰割別人的事,要是如初真被誰欺負了,那一定是如初在耍什麼心眼,他們反倒該祈禱她算計的人不要太慘。
“你們要給我如何大辦嫁妝我都沒有反對,這是你們的一片心,我接著就是,相對的,我要給你們什麼也是我的一片心,你們不能攔我。”
“伶牙利齒。”任雅真拉著小女兒在梳妝檯前坐下,“我們接下你的心意就是。”
用手指給女兒順了順頭髮,任雅真拿起梳子一梳到底,軟軟的腔調唱著,“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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