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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已經過去,但我還是不能做到真正視他為陌路,我需要時間去淡化一切,讓曾經的漣漪平復。
轉而又想到四阿哥,本來還擔心四阿哥對那封信的反應,但現在看來,他沒有任何反應,應該也是心淡了。心中低念一聲‘謝天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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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四王爺、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和十四阿哥都在,正陪康熙笑談著四十一年去五臺山的事情。
我把茶盅輕放在桌上,康熙順手拿起,掀蓋子抿了一口,笑看著我說:“前次去五臺山時,若曦還沒進宮吧?”
我躬著身子笑回:“正是!奴婢是四十四年進宮的。”康熙看著李德全說:“這次可帶了她?”李德全瞅了我一眼,我趕忙回道:“因前段時間身子一直不大好,告了一段時間的假,雖說現在已經行動無大礙。但出門在外,服侍的人本就比宮裡少,所以還是怕一時照顧不周全。不如讓玉檀隨了去。”
康熙沉吟著看了我一眼,嘆道:“病了那麼久!人現在看著連衣服都撐不起!”轉而看著李德全吩咐:“讓她留在宮裡吧!”
我忙跪下磕頭:“謝皇上恩典!”康熙笑道:“好好調養!想吃什麼就讓王喜去吩咐!趕緊好利落了!不然你也沒精神好好服侍朕!以前沖茶,糕點都時有新意,現在不要說新意,連平日對答都沒有以往那麼機靈,看你精神不濟,朕就不罰你了!”說完抬抬手,讓我起來。
我託著茶盤低頭退出。到珠簾外時,忍不住側頭瞟了眼八阿哥,他垂目靜靜坐著,身形也是份外單薄,滿堂人語,卻難掩寂寞寥落!我心中發酸,轉頭快步離去。
皇上離去,他也離去了,我不用擔心再會無意中撞見他,也不用擔心偶爾看見他時心神的刺痛和無奈。可是原來離去幷不能讓我遺忘,總是在不經意抬頭時,會忽地掠過熟悉的畫面,總是會輕笑時,無意閃過他的笑容,雖然我會立即選擇忽略,選擇視而不見,可是心情卻已經黯然。理智可以控制行動,卻無法控制心情,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遺忘?雲淡風輕!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份外快,不經意已經兩個月過去,康熙從五臺山回返。再見八阿哥,他的氣色倒是比初離京時要好很多,當我向他請安時,他笑如微風,眼光溫和,隨意地抬手讓我起身。
我悵然地想到,他看淡了,放開了,也許是山中風光易讓人忘懷人間俗事!也許是他再無閒情餘力浪費在兒女私情上了!一切之於他,已經過去!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何你還會有悵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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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迎面而來的人,想閃避已經落了痕跡,只得趕快退到路邊,俯身低頭請安:“貝勒爺,吉祥!”
他溫和地說:“起吧!”我立起,低頭靜站。他並未離去的意思。我有心告退,卻不知該如何張口。
“十四弟不會再去鬧你了。”他溫和地緩緩說道。
我心中悲喜莫辨,不知該如何回話,只靜靜站著。
“你前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隆科多、年庚堯、李衛,我隱約明白。可鄔思道,田鏡文,我就不懂了。”
我琢磨了下,試探地問:“四王爺身邊可有一位腿不方便,叫鄔思道的幕僚?”
他乾脆地回道:“沒有!”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被《雍正王朝》涮了!正在發怔,他又說:“朝中幷沒有田鏡文此人,不過倒是有個叫田文鏡的。”
我忙說:“那就是田文鏡,我記錯了。”
他眼帶困惑,微微笑著問:“這些不搭邊的人和事,都從何說起?”
我愣了一會,說:“反正你多留意著就成了!從何說起,我現在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說完趕忙告退。他靜了一下,輕聲說:“去吧!”
我一面往回走,一面大罵電視劇和自己,胡編亂造、不負責任!爛記心,名字都會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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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春歸去,迎夏來。康熙為了避暑,搬進了位於北京西北郊的暢春園,我也隨了過來服侍。這座被後人譽為第一座“避喧聽政”的皇家園林,在咸豐十年,英法聯軍入侵北京後,園中建築悉被焚燬殆盡。
沒想到我一個出生在二十世紀的人,居然能親眼看見這個被後世建築學家無限憧憬的園林。
暢春園內風光自然雅淡、景自天成。引用史書上描寫暢春園的話“垣高不及丈,苑內綠色低迷,紅英爛漫。土阜平坨,不尚奇峰怪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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