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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箭射賊,天經地義,藉此機會能除掉我們豈不更好?”我心裡一個寒戰。突然想起最後的結局,剛才談笑時的安然心情再無,心中充滿悲傷,表情開始變得疏離。
他覺察出我的變化,伸手猛地一拉我,把我拽進懷裡,我要起身,他緊緊摟緊我,頭壓在我腦袋上低低說:“我不喜歡你剛才的樣子。總讓我感覺你離我很遠。你心裡裝著什麼呢?害怕嗎?不要怕!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他正摟著我低語,李福一下子跑進來,猛地看見我們,慌得跪在地上,只是磕頭。八阿哥放開我,神色如常地問:“什麼事情?”我尷尬地低頭坐著,完全不敢看李福。
李福忙回道:“有人過來通報,太子爺在蒙古營帳,裡裡外外搜了三遍,四周也翻了個底朝天,沒有任何結果,這會子正打算搜這邊的營帳。”八阿哥微微笑著嘆道:“他可真是豁出去了,也不怕驚動皇阿瑪。不過來得正好,幫我做個見證。”
我卻是一驚,看著他的胳膊想到這個可不好隱瞞,即使今夜能瞞過,明天、後天也瞞不過,上了馬背,一用力傷口出血怎麼可能瞞得過呢?要找什麼藉口才能不騎馬,不打獵呢?
八阿哥吩咐李福:“泡杯熱茶!要滾燙的!”李福應了聲,快速而去。我仍然暗自琢磨著,八阿哥坐直了身子,道:“幫我拿下衣服。”我應了聲,起身拿了衣服遞給他,他站起自己要穿。我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一面臉燙著,一面服侍他穿衣服。他靜靜的站著任由我幫他套衣服,係扣子,翻領子,最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一切妥當並無破綻。才向他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了。
他目視著我,伸出手,輕輕地撫了一下我的臉,剛想說話,李福在屏風外說:“爺!茶泡好了!”他收回了手,朝我低聲說:“先回去吧!”說完不等我回話,一面吩咐:“讓寶柱進來!”一面去了外間,我也隨著跟了過去。想走,可又有點擔心待會太子來他怎麼應對。一時頗為躊躇。
他在桌前坐好,隨手拿了本書,瞟了眼我,看我立著不動,他也沒吭聲,端起茶試了下溫度,吩咐道:“不夠燙!我說的是滾燙。”李福臉色一緊,忙端起杯子出去。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地看著八阿哥。
八阿哥微笑著望著寶柱說:“今次要委屈一下你了!聽好了!”寶柱忙跪在地上,他道:“過會子太子爺進來時,你要不小心把茶傾倒在我右胳膊上。一定要燙傷我。至於說怎麼做得自自然然,天衣無縫,你自個琢磨琢磨吧!”寶柱愣在當地。八阿哥肅聲問:“聽明白了嗎?”寶柱忙點頭,應道:“奴才明白!”八阿哥笑道:“下去吧!”
我卻心中一驚,一整杯滾燙的茶?可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是拿眼睛瞅著他,他此時幷不看我一眼,神態怡然地看著書。我咬了咬嘴唇,轉身出了帳篷。
剛掀開簾子,恰好碰到太子領了四個人迎面而來,四周雖有人在搜查,卻很是安靜。我心想,看來他只是心中懷疑,幷不能確信看到的人就是十四,不敢在未有真憑實據之前把事情鬧大。既然不能大張旗鼓地四處搜查,只能來試探八阿哥了。我忙蹲身請安。
他眉頭微微蹙著,笑說:“姑娘竟在這裡!不過你姐姐是八弟的福晉,倒是的確比別人要親近一些!”我笑回道:“未入宮前,曾經在八爺府裡住過大半年,知道八爺那裡化淤傷的膏藥不錯,特地來要些膏藥。”一面想著,你既然如此說,我也沒有必要撇清,反正關係早擺在那裡了,索性大大方方攤給你看。一面伸手給他看。他一看我手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眉頭一展,忙關切地詢問原因,我簡單說道:“下午騎馬的時候勒的!”他說:“我那邊也有些不錯的淤傷藥,回頭派人給姑娘送過去。”太子爺的恩典豈容人拒絕?我忙俯下身子謝恩。他又問:“姑娘來了多久了?”我笑回道:“因為陪八爺閒聊了幾句,也有好一會功夫了!”
他聽後沉吟著還想說話,八阿哥已經迎了出來,一面請安,一面笑說:“不知二哥要來,臣弟接駕遲了!”太子爺笑著讓他起來。一面不經意地仔細打量他的神色,一面說:“我也是一時興起,到你這裡逛逛,不用那麼多禮。”
八阿哥側身,恭請太子爺進了帳篷,他隨後跟進去時,眼光從我臉上一掃,微微停了一下,腳步未緩,神色不變,笑容依舊進了帳篷。
我走了兩步,看到寶柱端著兩盅茶匆匆進了帳篷,不禁腳步慢了下來。不大會,聽得‘噹啷’一聲,杯子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僕人驚惶地叫‘八爺’的聲音,寶柱‘奴才該死’的聲音,太子爺呵斥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