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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杯。我自己也飲了一杯。
服侍他用完膳、漱完口,淨完手。李福把杯盤都撤了下去。我擺好墊子,讓他靠好,問:“要我給你找本書看嗎?”他笑道:“什麼都不要看!要你陪我坐著!”我笑看著他說:“今日我當值,還得回去預備茶點呢!要不萬歲爺回來喝什麼?再說,我還想去看看十四阿哥。”
他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瞅著我,我看拗不過他,再說現在也不想逆他的意。坐到他身側,說:“就一會。”他笑笑地看著我,輕輕嘆了口氣,說:“讓你這樣心甘情願地坐在我身邊,我已經想了好久了!”我臉微燙,側低著頭,沒有說話,心裡泛起幾絲甜,女人都禁不起甜言蜜語的。
他往我身邊湊了湊,我趕忙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他低笑了兩聲,沒有再動,只覺得他視線一直凝在我臉上,我心裡甜蜜中夾雜不安。靜默中壓力越來越大,猛地站起來,說:“真要走了!”他笑說:“再不讓你走,你下次不敢再來了!去吧!”我笑了笑,正要走,他又說:“你先不要去看十四弟。”我停了腳步,看著他。他道:“他在敏敏格格那裡,很安全,等過兩日,太子爺不那麼留心了再說吧!”我問:“如果你們事情已經商量妥當,不如早點讓他走,才是萬全之策。”他回道:“事情倒說得差不多了,不過現在太子爺肯定想著,既然營帳都搜了,沒有人,那麼如果真是十四弟,他肯定要設法回京的,定在外圍派了人手搜查,緩幾日等太子疑心盡去,再走更妥當!”
我點點頭。心想,以後還是少操這個心了,比起思慮周全,他們從小到大琢磨的就是這些,就是十個我也趕不上他們一個。一面想著,一面出了帳篷。他在身後柔聲說:“晚上我等著你!”
走在六月的藍天下,我半仰頭直盯著天上的雲朵,從今後不可能再‘心若浮雲,自在來去’了,心中半帶著苦澀,對自己說:好好愛他吧!盡力愛他吧!讓他全心全意愛上自己!
下午和芸香交待清楚晚上當值注意的事情後,先回自己帳篷洗漱收拾。我泡在滴了玫瑰露的浴桶中,繚繚香氣中閉著眼睛想,這應該算是我到古代後的第一次約會吧?直到覺得自己全身已有了玫瑰若有若無的香氣,才緩緩起身。
除了日常梳的髮式,我其它的髮式都梳的不是很好,不過費了半天功夫,一個嬌俏的髮式還是挽好了。看看倒是值得費這許多時間的。
用青鹽和自制的簡單牙刷漱了口,又特地含了一口兌了水的玫瑰露,過了半晌,才吐出。想著不能做到‘吐氣如蘭’,‘吐氣如玫瑰’應該也說得過去。
一切收拾停當,攬鏡自照,花容月貌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剛出門,一個圓圓臉的蒙古姑娘跑來說道:“我家格格請姑娘過去!”我想了想,對她說道:“煩勞姑娘轉告格格,今日不得空,不能去了。請她多擔待。過兩天一定去給格格請安。”她疑惑地看了看我,轉頭匆匆跑了。
進了八阿哥的帳篷,心中還在想著,不知十四過得如何?他應該能明白八阿哥的意思。至於如何應對敏敏格格,他若連這都弄不妥當,還和太子鬥什麼呀?八阿哥正側靠著擺弄棋子。看我進來,毫不掩飾地盯著我上下打量了幾眼,眼裡滿是笑意,示意我坐到他對面。問:“我可是你的‘悅己者’?”我沒有搭理他,問:“胳膊不便利,怎麼還在擺弄這些?”
他一面笑說:“動動手指而已,又不使力,不礙事!再說燙傷也不嚴重。”一面吩咐李福撤了棋盤,傳膳。我問:“寶柱還好吧!”他笑說:“幾板子他還受的住的!”我心中一嘆,靜默著,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用完膳。我給他念了會子書,跳躍的燭光下,他臉色平靜,並無平日常常掛在嘴角的笑,但眼睛裡卻滿是歡欣喜悅,偶爾抬眼看他,總是對上他笑若春水的眼睛,心一跳,又匆匆低頭繼續唸書。起身告退時,他倒沒有再留我。只是拉住我的手,雙手合握在手心,靜靜握了好一會。然後放我離去。
這幾日,一切平靜,看太子的神情含著幾絲沮喪,看來是死心了。和敏敏格格也見過幾面,不知十四如何對她說的,反正她幷未特別和我說話,只是看我眼神總是含著幾分打趣。我當然也是請安後就退下,和她保持距離。
今天下午,特意等到敏敏一個人時,我笑著上前請安,敏敏揮了揮手讓我起來。兩個女人如果分享了愛情的秘密,總是格外容易親近。敏敏對我份外親切,兩人隨意走著,她笑問:“想他了吧?”我嘴邊含著笑,沒有吭聲。她過來攬著我胳膊說:“我看他不錯呢!”我笑著斜睨了她一眼,道:“格格今年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