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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些吧!這個最是潤嗓子了!”我搖搖頭,示意她拿走,她又勸了幾句,見我一無反應,只好擱到了一邊。
這個轉機究竟是什麼呢?而且十四隻是說轉機,就是說並不一定就會如何!不過至少現在有條路暫且可以走了!如果只拖幾天,應該還是可以,即使康熙要給我賜婚,也不可能就急到我病中就下旨,讓我帶病接旨的。想著心稍微安定了些!
正暗自思量,玉檀端了藥進來,擱在桌上後,扶我起來。我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在我身邊說:“玉檀,這藥我是不能喝的!”她驚詫地看著我,我低聲說:“這麼多年,我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看,也不瞞你!你應該能猜到我是不想嫁給太子爺的,眼前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借病先拖著,但又不可能裝病,李諳達一問太醫就什麼都知道了。所以藥你照常端來,再避過人倒掉。”
玉檀咬著嘴唇盯了我半晌,最終點點頭,我笑著握握她的手,她卻猛地側轉頭拭淚,雙肩微微抽動!一面低不可聞地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連姐姐這樣的人都。。。。。。”
唉!她將來又是什麼命運呢?待到年齡出宮時,早已經過了適嫁年齡,以她的出身又沒有家庭的依靠!如不嫁人,只能跟著兄弟過一輩子,那是何等的難堪?如果嫁人,卻只怕很難覓得良人!她這樣心思聰慧靈巧的女子,放在現代只要肯努力,哪裡不是出路呢?可現在我卻只看到黑漆漆的將來!“女人是水做的”,那是因為這個社會除了“從父,從夫,從子”的三從,再沒有給女人別的出路,個人的堅強在整個男權社會中,只是螳臂擋車,女人怎能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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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雖然一整天沒有吃藥,但今日感覺還是好了一些。估計是我平日常在院內跳繩,還經常在臨睡前做仰臥起作的緣故,當時只想著健康最重要,我一個人在宮裡,萬一病了吃苦的是自己。古代醫學又落後,看《紅樓夢》,一個小小的傷寒也有可能隨時轉成癆病的絕症,不是不可怕的。所以一直有意識地保留了現代鍛鍊的習慣,可如今卻開始後悔。特別是當太醫診完脈後,笑對我說:“再緩四五天,好好調理一下應該就大好了!”我心內苦痛之極,臉上還得裝作聞之開心。
玉檀端藥去了,我正歪靠在榻上發呆,聽得敲門聲,隨口道:“進來!”推門而進的是小順子,他快步走到榻邊一面打著千,一面對我低聲說:“爺讓我轉告姑娘一個字,拖!”說完,轉身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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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發了玉檀回房歇著,估摸著她睡熟了。隨手披了件衣服,起床開門站在院中,九月底的北京,深夜已經有些清冷。
獨自一人在風中瑟瑟站了一會,想著上次先是突聞噩耗傷心,再是吹了冷風著涼,最後發燒只怕是心理因素居多。這次這樣有心理準備的光吹風,怕是不行。進耳房,舀了盆子冷水,兜頭將水澆下,從頭到腳全身浸透。迎風而立,強逼著自己平舉雙手,閉上眼睛,緊咬牙關,身子直打寒顫。
“好姐姐!你怎麼這麼作踐自己呢?”玉檀一面叫著,一面衝上來想拖我進屋。我推開她說:“不用管我,自己回去睡吧!”她還要強拖我,我道:“你以為我願意作踐自己嗎?可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出來的自救法子!你若再這樣那是在害我,可枉我平日還把你當個知心人了!”
玉檀鬆了手,看著我只是默默流淚,我沒有理會她,轉身又給自己澆了一盆子水,在風口處站了半夜,天還未亮時,我已經又燒起來,頭變得暈沉。
玉檀扶我進屋,替我擦乾頭髮,換了衣服,蓋好被子,我還不停地叮囑她:“先不要急著請太醫,待我頭髮幹了,你摸著再燙一些的時候再叫!”因為擔著心事,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強撐著又清醒了一會,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此番一病,是病上加病,古代又沒有退燒的良方,昏沉沉三四日後,人才清醒過來,又調養了四五日才開始慢慢恢復,想著雖不好,可已經不需玉檀終日照顧,又惦記著所謂的轉機和康熙的態度,遂吩咐了玉檀回去正常值日當班和一切留心。她乖巧地點點頭,表示一切明白!
眼看著已經十月,卻仍然一無動靜,玉檀只告訴我說,李德全向她問過我的病情,神色無異常,只是囑咐她平時照顧好我!我心內惴惴,這病來得突然猛烈,又是這麼巧,康熙心中究竟會怎麼想呢?
距十四來看我已經十五日過去,卻仍是沒有見到什麼轉機。一日正坐在屋中愁苦,玉檀匆匆而進,掩好了門,緊挨著我坐了,低聲說:“聽說今日朝堂上,鎮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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