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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已有聖旨,現在看管十三哥的人都是三哥選出後,皇阿瑪親自點頭準了的。再要新增人,也肯定要皇阿瑪同意。如今和十三哥扯上聯絡,免不了被皇阿瑪懷疑散佈謠言之事非十三哥一人之意。連四哥都忙著和十三哥撇清關係,何況我們呢?如今沒有任何人敢為十三哥說話的。”
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本就是你們做的,你們當然更是忌諱。其實一切都明白,只是總抱著一線希望。
我出了會子神,轉身進屋,寫道:“奈何人微力薄,不見得有用,但必當盡力,靜候訊息。”想了想,又加道:“照顧好自己身體,否則一切休提,又何來照顧十三爺之說?”寫完後,仔細封好信封。
十四阿哥揣好信起身要走,腳步卻又頓住,躊躇了會才道:“有些話,論理我本不該多言,但……”我截道:“那就不要說了!”他盯了我一眼,一甩袖,轉身就走,快出門時,忽地停步,回身道:“不管你對四哥是真有情還是假有情,都就此打住吧!你是聰明人,無謂為難自己!”說完快步而去。
我靜靜站了很久,拿起早已涼透的茶,一口飲下。原來不管再好的茶,涼後都是苦澀難言。
拿著綠蕪的信,看一回,想一回,在院裡不停踱步。思來想去,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成與不成只能如此。
又一字字讀了一遍信,想起和十三阿哥間的相交相知,拋下恐懼,微微笑著拿定主意。
“字請若曦姑娘臺鑒:
賤妾綠蕪,浙江烏程人氏。本系閨閣幼質,生於良家,長於淑室;每學聖賢,常伴馨香。祖上亦曾高樓連苑,金玉為堂;綠柳拂檻,紅渠生池。然人生無常,命由乃衍;一朝風雨,大廈忽傾!淪落煙坊,實羞門楣;飄零風塵,本非妾意。與十三爺結識,尚在幼時,品酒論詩,琴笛相來。本文墨之交,實綠蕪之幸!蒙爺不棄,多年呵護,妾一介苦命,方保周全。妾本風煙,與爺泥雲有別,雖潔身自好,然明珠投暗,白璧蒙塵,自當明志,何敢存一絲他想。然日前得信,驚悉十三爺忤怒天顏,帝發雷霆,將其禁於養蜂道,妾如雷轟頂,夜不能寐。思前忖後,淚浸衾枕。恨微身不能替之受難,十三爺金玉之軀,何能捱霜草之寒?
常思妾雖出身低賤,少讀聖賢,亦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雖不能救爺脫拔苦海,唯願同爺苦難與共,若能於爺監禁處,做一粗使丫頭灑掃庭院,照拂起居,日夜侍讀。此願能償,綠蕪此生何求?
妾與姑娘,雖一面之緣,但常聞爺贊姑娘‘有林下之風’,妾為十三爺事,求告無門。知姑娘為巾幗丈夫,女中孟嘗,必能念妾一片真心,施加援手。姑娘身近天眷,頗得聖寵。然此事難為,奈何妾走投無路,只抱萬一希望,泣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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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今日心情好似不錯,我、李德全、王喜伺候著在御花園內散步。康熙走了一圈,坐於石凳上休息。神色祥和地目注著前方。恰是金秋,滿樹黃透的樹葉在陽光下彷似透明,片片透著嫵媚。
康熙側頭對李德全笑說:“蘇麻喇姑最愛秋季,說是‘比春天都絢爛’。”李德全躬身笑回:“正是,奴才還記得姑姑站在金黃的銀杏樹下唱歌呢!”康熙眼光投注在地上的金黃落葉上,嘴角帶著絲笑說:“是啊!她會唱的歌可多呢!就是草原上最會歌唱的夜鶯也比不過她!”說著,定定出起神來。
此時的康熙心應該是柔軟的,他回憶起了年幼時的爛漫時光和記憶中的溫柔少女、婉轉歌聲。我定了定心神,上前跪倒,磕頭道:“奴婢講個故事給皇上解悶可好?”康熙笑說:“講吧!好聽有賞,不好聽就罰!”
我磕頭起身後,緩緩道:“西晉時,有一個叫綠珠的女子,是當時富豪石崇的家妓……”康熙笑道:“這個朕知道,換一個。”
我又道:“有一個叫林四孃的女子,原本是秦淮歌妓,後又成了衡王朱常庶的寵妃……”康熙淡淡道:“這個朕也知道。”
我靜了一下,問:“皇上,這些女子雖不幸淪落風塵,卻俠肝義膽,為報知遇之恩,不惜以命相酬。她們是否也算可敬可佩?”康熙點頭道:“不錯!都是節烈女子,勝過世間很多男兒百倍!”
我跪倒在地上,磕頭道:“皇上,如今就有一個為報相護之恩,願意以身赴難的奇女子。”
將綠蕪和十三多年相交之事娓娓道來。康熙臉色澹然,難辨喜怒。我磕頭求道:“求皇上成全,讓綠蕪做個使喚丫頭,為十三爺灑掃庭院。”
康熙靜靜盯了我半晌,冷聲道:“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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