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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趁機將他殺死,那會如何?容琦就這樣仔仔細細地瞧著他,並不說話,她要看看他到底要怎樣。
他整理好手邊的診箱,便直直像她走過來,長公主還沒發話,他竟然就敢上前,那也未免太膽大了,他那身長衫微微一波動,墨染的劍也像一道銀光劃了過去,橫在他的頸項間,只要容琦再下一聲令,那柄劍就會義無反顧地刺進他的喉嚨。
容琦微笑看著他,現在她不禁要佩服他的膽識,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還沒有人敢這樣站在她面前,更沒有人刀劍在頸還能微笑。
那侍衛已經道:“將軍已命我帶人保護公主安全,請公主放心,此人不敢傷害公主。”
容琦的眉毛揚起,看那侍衛,“你的人在哪裡?”
侍衛道:“就在不遠處。”說罷一抬手,從兩邊立即竄出幾條人影,然後規規矩矩跪在容琦車輦前。
容琦抬起頭,“替本宮謝謝安定將軍,本宮這裡不需要你們保護。你們退下吧。”
那侍衛聽言。微微抬起頭,看那郎中一眼。
那郎中笑笑,“我既然說能治好那傷患,就一定會做到,請讓將軍大可放心。”他這句話說出來,便是和容琦一樣的意思。此時那些侍衛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那侍衛微微遲疑便抱起拳頭,恭敬地回答:“卑職遵命。”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得不這樣做,他想過長公主會有什麼表情,他猜測就算不會欣然接受將軍的好意,最多也就是發發脾氣惡狠狠地罵他們幾句,畢竟最近長公主和將軍地關係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他們實在說不大清楚。
可萬萬沒想到公主會這樣,不軟不硬地說了幾句。便留給他一個最不樂觀地結果。他似乎現在才有些明白,如今的公主不是在爭風吃醋,她是真的想和將軍對立,她平日裡恍惚的眼睛中,透射出來清亮的光芒,其中夾雜著殺氣。
容琦抿起嘴唇,看著那些侍衛退開,趁著他們還未走遠,“就算是安定大將軍推薦給本宮的人。如果治不好瑞公子地傷,本宮也會治你死罪。”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總會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一團火,說出那種挑釁的話。
容琦話一出口。她和他便不約而同地對視。
他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那眼角中竟然帶著些難掩的雍容,便像雪山中的一隻火狐,讓人心底不禁一顫,“想要如此,公主只能等下一次。這一次我不會給公主這個機會。”他的聲音想是在耳語,音調竟然也和往常不大一樣,音調抑揚像一首悅耳的歌曲。
容琦點點頭。墨染將劍拿開。他便沒有半點猶豫走上車輦來,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隻瓷瓶。倒出藥丸然後送到那御醫面前。
他似乎知道容琦不會這樣輕易信任他,便主動送與那御醫辨別。
那御醫聞了又聞,取下一點放進嘴裡嚐了嚐,然後半驚半喜地道:“公主,這藥好,就算御醫院不眠不休做上一年半載也絕做不出這樣好的藥。”
他不可能會用毒藥這種手段,這一點容琦心裡十分地肯定,只是現在看來她越發琢磨不透這個人。
“瑾秀,你先帶瑞公子回府,讓墨染陪本宮走一走。”眼見已經要到公主府,只要留下墨染和暗衛她的安全便可以保證,至於瑞梓……,瑾秀撩開簾子扶容琦下車,容琦低下頭,“將瑞公子交給駙馬,府裡的御醫任憑駙馬調遣容琦一抬頭,看到那人頗有深意的笑容。她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會用這種低劣的授人權柄的手段,但是她卻不能完全相信他。
“公主。”容琦聽到車廂裡一聲虛弱地呼喚。
瑞梓勉強抬起頭,“公主要小心。”他眼眸裡的深意讓她頓時明白,原來看透的並不是她一個人。
看著車輦向前走,容琦心裡輕鬆不少,再看身邊的那人,“將軍下一次易容,最好做地更完美一些,至少不要讓人一眼就看穿。”不會有哪種郎中有那種氣勢,更不會讓安定將軍的侍衛如此甘願地俯首稱臣。
未等他說話,容琦步步緊逼,既然已經先說出口,那必要佔儘先機,“按理說,本宮要謝謝將軍,將軍若想要那黑玉花本宮投桃報李自是應當。只是瑞梓之事由將軍自作主張呈那份名單而起,所以本宮不會因此感謝將軍。”
御前提醒她,而今又送藥來,這些她都不會心存感激。她將這些話說出來,好像他所作所為都是應當一般,話語中沒有半分扭捏做作。
“將軍又那麼多療傷聖藥,對於黑玉花大概也……”
她話還未說完,只聽他微微一笑,“公主錯了,我腿上的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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