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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文靜初表面上看起來無拘無束,其實內心裡還是十分驕傲的,不然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武功受了這麼多苦。
容琦是可以站起來或者叫人來扶他一把,但是這樣做未必會讓他感覺到舒服,更何況在做某件事之前,她是要留給他一個好印象的,於是她就笑著看他慢慢走過來然後頗為暢快地坐下,她只是拿起壺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文靜初端起茶杯聞著茶水的清香,長公主臉上淡淡的躊躇中帶著一股春風般的笑容,他雖然能看進別人的內心,這一刻他卻忽然發現,長公主的笑容中有一絲的異樣,讓他脊背有些發寒,卻不知道這股寒意從何而來,“我去看了瑞梓的傷,之前他學了些武,現在總算是有了大用處。”
容琦微微點點頭,柯進已經跑來向她說過了,瑞梓的傷雖重,但是那顆要總算保住了他的性命。
“公主有沒有想過如果晚去一步,那瑞梓……”
如果她今天沒有將瑞梓救回來,此時此刻,她簡直不敢想象。
只差一步,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歷來皇位之爭都會血流成河,千百條性命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文靜初頓了頓,“公主想要置身事外已經來不及了。”
文靜初一句話。頓時讓容琦猛地一顫。
“其實公主早已經知道。”文靜初微微一笑。“公主以前不理政事。雖然是聖上唯一信任地至親。但在政權面前。充其量只能是被人稍作利用。並不能走進政權爭奪地中心。而今公主改變以前地作風。真正地以一個長公主地身份涉入朝局……”他又頓了頓。“其實從公主有這個想法開始。公主就已經不能再獨善其身。”
“公主必須做出選擇。就算公主不選擇。事情依然會繼續發展。”
容琦低頭一直看著茶杯裡地茶水。波瀾不驚。似乎永遠不會有改變。窗欞上有一瓣花瓣被風捲起來。一瞬間便飄忽不定。她不想做一個傀儡公主。她一直想要有自己地生活。做個真正地長公主。她既然利用權力。就不能忽視權力帶給她所有地一切。“那文公子以為本宮應該如何?”
文靜初緩緩道:“那就要看公主是否要那把龍椅。”
容琦明白文靜初地意思。他無非是來告訴她。這場爭鬥不論是誰都逃不掉。楚亦。安定將軍。駙馬他們早已經給出他們地答案。這時候要做出選擇地人是她。
文靜初端起茶杯,似是無意,“公主可知道金殿上龍椅後的那把金鳳椅?”
容琦點頭,她當然知道,她上朝的時候便坐在那裡。
文靜初又道:“那公主一定知道那把椅子地來歷。東臨家的皇后都是和帝王一同享有江山。那把椅子如今已經坐過兩代皇后,帝后同治也是佳話。”
容琦道:“這我倒是聽說過。”
文靜初笑笑,“那公主一定沒有聽過那兩代皇后的身份來歷。她們一個曾是與東臨國對立國家西豐國的皇后,另一個曾是楚辭用來刺殺東臨碧的殺手。至於後來,一個成就了帝后同治的佳話,另一個成為東臨家統一天下地助力。”
聽到這裡容琦不禁驚訝,她倒是沒想到東臨家的兩代皇后身上竟然有這樣曲折的故事,而文靜初今日說出這番話恐怕是另有深意。
就算是曾經的仇敵,那也可以攜手同行。就算是曾經立場不同。也並不是難以跨越的障礙。只是能接受仇敵成為自己的妻子,並共享天下的男人。那種義無反顧宛如一團燃燒火焰,那樣的男人,便是這世間最為瑰麗的一副畫卷,可遇而不可求。
這種愛情,恐怕便是飛蛾撲火般地義無反顧。
容琦抬起頭看文靜初,他是否早就旁觀者清,從她眼睛中看到了什麼,不然也不回忽然跑過來,藉由國事對他循循善誘。
文靜初能看透,駙馬自然也早就知曉,她從一開始對那個皇位就沒有覬覦之心,她不想要那個看起來掌管天下卻飽受束縛地位置,就算是皇帝能三千寵愛在一身,她也不想將整個青春放在那個深深的宮門之內。
更何況她實在不適合做一個皇后,她做長公主都是這般的張揚,若母儀天下如何能突然收起自己的心性。
所以那兩段讓人驚慕的帝后戀曲,想要在她身上繼續,恐是無緣了。容琦淡淡地望向窗外,想起初次見駙馬時的情景。
他那從容地姿態,骨子裡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高貴,就像天空中的一抹淡彩的雲朵,飄忽著讓人琢磨不透。
若是他成為帝王,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若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