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頁)
他穿著大紅袍子走出來,就是想成為唯一的焦點,他要告訴藩王他在那裡,他末穿盔甲.身邊無護衛,若是想殺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二少淡淡的笑如一陣清風,他的視線落在容琦身上,那盈動的目光忽然不動了。只是看著容琦不再挪開。
他的長髮在熱熱的風中飛揚,他細長的眼睛在陽光下眯著,而且越眯越深。藩王的怒火被二少一身紅袍徹底點燃,他暗壓著火氣,觀察著二少的一叄一或.見二少看著容琦不動,便猖狂地笑起來,用漢文道:“如果你現在向我臣服,我可以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賜你大將軍一職,允許你為我效忠。”
二少恍若末聞,並不說話。
藩王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被人抓住,就算你再厲害,也於事無補。”
二少這時才微微一笑,“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弱點。”
藩王道:〃你的弱點就是太狂妄了。”說著他伸手一揮,那明晃晃的刀就又架在了容琦的脖子上,“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殺了她!〃
容琦忍不住冷笑一聲,這樣的把戲古往今來不少,但是沒有人真的因為自己的親人愛人被挾持就放棄一切。
刀架在容琦的脖子上,藩王的軍隊像得到了某種指示,他們列隊待戰,等著二少的妥協。如果二少不肯低頭,容琦的血就會用來祭旗。
二少只要稍有猶豫,將合圍放開一個出口,藩王計程車兵就會立即消失在沙漠當中,如果他們分散開來,再想尋他們便不易。
容琦看著二少。
他準備了多年,協助臨奕復國之後,除掉藩國這一後患應該是他最大的心願.她不應該以這即將逝去的生命,來阻擋他人生的前進。
容琦嘆了一口氣,到了最後她也難免落俗,她肩膀微微一緊,想著要如何撞向那刀鋒。
二少似乎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那一刻他的眼眸特別亮,就像黑夜裡的星辰。他對藩王說:“你抓住她就等於掌控了我的性命,如果她死,我必然活不下去。”這個時候他居然說這樣的話。
藩王的笑聲異常愉快,“我該說你誠實呢,還是要說你愚蠢呢?〃
二少抬起頭,淺淺一笑,彎起的嘴角似月下流淌的溪流,“你殺了她就等於殺了我,但是你殺不了她。”
藩王微微一驚,轉頭看向容琦。
容琦只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鋼刀慢慢地錯開了她的脖頸,但這細微的變化,只有她能感覺到。
藩王道:“你還敢說如此狂妄的話。”他冷哼了一聲,周圍計程車兵便立即舉趕弓弩。
二少策馬向前,容琦聽見周圍譁聲大起。
二少獨身離開自己的陣營,藩王哪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聲道:〃放箭,放箭。”
拉弓聲響個不停,容琦剛想抬起頭,肩膀立即被人一按,那柄鋼刀從她脖頤上離開,有人低聲道:“公主快隨我來。”話音未落,周圍的藩兵便紛紛倒地,鮮血濺上了容琦的衣衫。
容琦茫然抬頭一看,只見一片血霧當中,謝章睜大眼睛站在那裡。容琦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邊前來救她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一柄鋼刀便插入了謝章的身體:謝章臉上的表情驚訝多於痛楚,他似乎有話要說,卻沒有說出口,最終仰面倒在地上。
謝章為什麼會這時候出現在這裡?他作為一個文官大可站在整個軍隊的後方,他來也許是想要在緊急關頭阻止藩王殺害容琦,又或者是想要親手將容琦救出來。可是他來得太不是時候。
謝章在王命和人情中掙扎,舉棋難定,終於因此喪了性命。
轉眼間兩軍已經開戰,謝章的身體被藩兵踩過,殷紅的血在他身下匯聚。容琦只覺得眼前是無盡的紅,和灼熱的太陽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
金戈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容琦被人小心地護送到了安全地帶,藩王身陷危機當中,已經難以顧及其他。容琦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人如猛獸,血流成河。
太陽越來越熱烈,已經讓她呼吸困難,她正感覺無比難受,整個人忽然被人抱在了懷裡。
那雙手讓她無比熟悉,手指修長,掌心有她喜歡的溫度,身上散發著讓人心安的馨香。
他定定地看著她,她心跳異常慌亂。
他伸出手來想要揭開她臉上的薄紗,她微微一躲,他卻小聲安慰,“沒關係,沒關係。”他的聲音軟軟的,讓人心癢,勾起她心酸的委屈,她那一直堅強的心也不禁變得軟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