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的衣袖算是央求。
二少笑笑,沒有趕走翡翠,隨即將容琦又緊緊地抱在懷裡。容琦將頭埋在他的懷裡,然後露出勝利的微笑。
翡翠唧唧喳喳地唱著歌,外面的風依舊慢慢地吹著,容琦閉上眼睛似乎聽到了百花盛開的聲音,那聲音讓人如此迷醉。
夜晚,這裡的宴會雖然沒有宮中的那麼華麗,卻也多了幾分的溫馨。
瑞梓坐在那裡,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容琦,他從來沒有見過容琦這麼高興,她滴酒未沾,面頰上卻帶著迷醉的酡紅。
瑞梓喝光了酒杯裡的酒,然後又續滿,他在酒杯中看到了自己倉皇的笑容。
他之所以選擇堯騎大營,是因為堯騎大營護衛禁宮,這樣他就會覺得,她雖然已經不再是長公主,他也不再是她的贊畫,可是她離他並不太遙遠,這樣就足夠了。
如今,瑞梓再看月下的容琦,她的嘴邊有著比往日都要璀璨的笑容。
她是不會離開這裡了,她的心中已經滿是二少的影子,再也容不下他人。
瑞梓苦笑一聲,從現在開始,他就要完完全全地失去她了。雖然他喜歡容琦在朝堂上的光豔,可是那份光豔卻無法與現在的她肆意綻放出來的美麗相比。
那個人果然是旁人無法替代的。
他簡單幾句便交了軍權,他親手培養起來的下屬對他行跪拜禮時,就連那個素來看不起他的崔世將軍都跟著跪了下來。
他高高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輕輕微笑,長長的黑紗從他的身上垂落下來,那一刻恍惚覺得,他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君主。
瑞梓悵然之間,容琦已經衝著他走過來。容琦遞過一杯酒,那酒杯之上畫著淡淡的蘭花,那花枝在細瓷上生長,隱約散發出淡淡的蘭香。
容琦將酒斟滿,然後細細地打量瑞梓。那個曾衝動地跑到她面前,求她救自己兄長的少年,而今已經在挫折中變得成熟,她想說幾句祝福的話,可是又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彼此,沒有說別離,也沒有說未來,此時此刻似乎多說一個字也是多餘。
瑞梓將酒飲盡。他眼波如霧,在容琦轉身的瞬間,他將那握在手裡的酒杯藏進了衣袖中。
這是他擁有的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屬於她的東西。
趁著夜色,他起身告別,他要故意將自己的情緒藏在黑暗當中。他轉過身走出院子,然後拉住自己的馬,翻身而上,他生怕被別人看到他臉上縱橫的眼淚。
瑞梓的腦海裡永遠記得容琦當晚的微笑,只要想起那微笑,他就會知道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會好好地活著,快樂地活下去。而他會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天天默唸她的名字,靜靜地陪伴她直到生命的盡頭。
容琦的院落中永遠都擁有一片綠色。
二少彷彿生怕她寂寞一般,不管是什麼季節,都會弄來些讓人賞心悅目的植物。
她夏天在涼亭看花,秋天在窗邊看竹,冬天她就央求二少在外面堆了一個胖墩墩的大雪人,然後她就在雪人的周圍擺放上二少從別處挪來的花草。
對於容琦來講,這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容琦讓人做了皮影,在安靜的夜晚,她拉著二少和她一起講美麗女子遇郎君的故事,講到酣處,二少編的草螞蚱會忽然跳到容琦身上,容琦不禁嚇一跳,她手中的美人便跌進了郎君的懷抱。
瑾秀看戲卻不明所以,直道那女子太過膽大。
呂清入戲三分,說:“這是因為愛慕之心指引。”
從此以後,呂清在瑾秀的心中便成了一個花言巧語的登徒浪子。
兩個人常在皮影之前爭辯,這時之前擺動皮影演戲的容琦,便坐在二少懷裡,也變成了看戲的人。
可好景不長,容琦身上的紅斑用普通的針灸和草藥已經不能控制。
蘇醫不留情面地告訴她,她的病就看熬不熬得過這個秋天。
容琦側頭看向院子裡新挪種的幾株冬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它們嬌豔地盛開。
蘇醫拔出容琦身上的銀針,皺眉想了想,“我還有最後一套治療方法,只是有一些風險,如果你願意,我就試一試,不願意…… ”
容琦挑起眉毛,“我願意。”只要能讓病情好轉,她還有什麼不能試的。
蘇醫點點頭,“那你要做好準備,將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怨我。”
容琦已經習慣了蘇醫冷冰冰的面容,心裡也對這個絕色女子十分敬佩。她曾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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