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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奴才沒臉來見主子啊,奴才該死啊…”布剛一脫離賈管事的嘴,賈管事就邊磕頭邊嚎了起來,“奴才這些年沒哪一天睡得著覺啊。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啊,奴才對不起主子,奴才沒臉見主子啊…”
姓賈的嚎得很是深情並茂,聲音悽慘就不說了,眼淚還嘩嘩的直往下流。那張臉五彩繽紛極了。
“喔,賈林是吧?這麼多年沒見,爺還真沒將你認出來呢,說說看,你怎麼個沒臉法,怎麼對不起爺啊?”八爺的聲音竟然還透著幾分溫柔,但卻讓李真莫名打了個寒顫。
“奴才,奴才沒照顧好韓姑娘…”姓賈的停止了磕頭,“奴才有負主子交代。奴才有罪啊…”
“怎麼個沒照顧好法啊,說來聽聽…”八爺瞧也不瞧姓賈的,專心致志的打量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奴才護送韓姑娘回鄉,誰知道半路上,竟然遇到劫匪…”姓賈的口水鼻涕流了一臉,“奴才當沒能護住韓姑娘,奴才該死啊,奴才該死啊…”
“那就是說,她被劫匪所殺了?”八爺的聲音依舊很柔。
“劫匪們見韓姑娘生得好…”姓賈的哭訴道。“竟將韓姑娘給欺凌了…”
李真握緊了拳頭。“你瞎說!”
“你那時還沒出生呢,怎麼知道我是瞎說!”姓賈的反駁道。
“李真。你若要插話,那就出去。”八爺冷冷的掃了李真一眼,李真咬緊了嘴唇,將頭扭向了一邊。
“接著說啊,韓姑娘就當壓寨夫人去了?”八爺竟然還微微笑了一笑。
“韓姑娘被十多個劫匪欺凌,身下見了血,人也早就不省人事了,”姓賈的擦了把鼻涕,“劫匪們以為她活不長了,就扔下沒管了…”
李真咬得牙直疼,額頭青筋直冒,但卻沒再開口斥責。
“喔,那孩子就沒了?”八爺問道。
“是,孩子哪還能保得住啊…”姓賈的道,“韓姑娘醒來後,知道孩子沒了,哭了一天,然後,然後就給奴才說,孩子沒了,奴才的小命肯定保不住,要想活命就得聽他的…”
“奴才當時慌了神,被她的話給嚇著了,心想,若能保命那最好啊,就問她有什麼法子,韓姑娘就說,孩子沒了,只有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只要瞞得過爺,榮華富貴可都在前頭等著呢…”姓賈的道,“奴才鬼迷心竅啊,竟然聽進去她的話了,就,沒回京…”
“那李真是哪兒抱養的呢?”八爺問道。
“奴才找人牙子買的,說是妓院窯姐的兒子…”
也就是說,李真的娘該受的屈辱還是都受了,而且還成了一個奸惡之人,而李真呢,則成了一個完全不知道親爹是誰的雜種…
李真給氣得已沒了感覺,但還保持著一分理智,心想,錢財不都被劫匪給搶去了嘛,哪來的錢買嬰孩呢?
誰知八爺卻不追問這個,反而問道,“然後呢?”
“奴才心裡難受啊,一直覺得對不住主子,好幾次都給韓姑娘說,你自己過吧,奴才回京給主子請罪,”姓賈的泣訴道,“奴才這話說得多了,韓姑娘就起了歹意,竟然勾搭上了歹人,雅害奴才…”
“不用問,你自是逃出來了,”八爺微微笑道。
“奴才命大,從閻王手裡撿回了一條命,”姓賈的還撕開衣服,指著胸口的一條疤道,“這就是當時奴才身上挨的一刀…”
八爺壓根就沒看,只是點點頭,“嗯,接著往下說…”
“奴才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養好傷,”姓賈的道,“奴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更怕死了,就,就沒敢回京,…這些年一直在外躲著,這幾年心裡越發難受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一想到主子被韓姑娘給矇騙,想死的心都有了,奴才自知沒臉見主子,就覺得能在府外給主子磕幾個頭也是好的,便上京來了,好在沒聽說府裡多了個二阿哥,奴才稍微心安了些,可誰知道卻又聽說主子以為李真是小阿哥,奴才心急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主子受矇騙啊,於是,奴才便找到了李真,想悄悄將這事給了結了…”
“誰知道,李真卻說,他的身世還不是全憑奴才一張嘴?”姓賈的恨恨的瞪了李真一眼,“奴才明白告訴他,奴才已經對不起主子了,不能再做對不起主子的事,他如今也算是皇親了,就別欺瞞主子了,然後,李真就給奴才說,他也不要奴才說假話了,只要奴才閉嘴就行,要給奴才一萬兩銀子,送奴才去南洋安家,叫奴才走得遠遠的…奴才不從,李真便要衝奴才下狠手,虧得他手上沒傢伙,也虧得奴才還有幾分力氣